第6章 搜尋
“劉兄弟，準備好了？”見劉守真從裏面出來，韓羽良問道。
劉守真點了點頭。
“好，那就一起行動吧，越早找到裂隙的入口位置越好，鼠潮的老鼠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部鑽出裂隙，要是等這波鼠潮全部穿過裂隙再來對付難度就大多了。”
劉守真跟着兩人往外走去。
“對了，我差點忘了劉兄弟是這裏的學生吧。”走在前頭的韓羽良回頭：“我們兩隻是臨時開啟了臨時深淵，對這裏的環境了解不多，如果劉兄弟方便帶路的話搜尋這裏的速度應該會快很多。”
“你們創造的臨時深淵範圍有多大？”劉守真問道。
“中心點是劇院後邊兩百米的大樓，覆蓋中心點半徑3500米。”
劉守真大致算了下，算出這片空間的的起點以及範圍。
“裂隙入口的出現有什麼規律嗎？”劉守真接着問。
韓羽良想了下：“要說有什麼規律我們也沒完全摸清，不過入侵的裂隙一般在人比較密集的地方出現這樣這樣。畢竟裂隙開啟入侵的目的都是殺戮和破壞，鼠群的目的是尋找並破壞我們所在的現實世界的一切，這些東西的鼻子很靈，如果不能儘快找到等他們聚集後會主動向我們發起攻擊，那樣就麻煩了，我估計最多再過幾個小時這些東西就要全部穿過裂隙出來了。”
閑不住的馬東趁機插話：“而且這個臨時虛實裂隙只能維持五個小時，如果我們不在這五個小時內解決這波鼠潮，鼠潮侵入現實世界，那就麻煩大了。”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在這呆五個小時？”劉守真馬上發現了問題所在。
“對哦！”馬東也突然醒悟似的一拍大腿：“羽良哥，秦先生只教我們開啟臨時深淵的方法，沒告訴咱要是出事了怎麼提前關閉啊。”
“閉嘴。”韓羽良警告的瞪了眼馬東，又看向劉守真：“劉兄弟，方便帶路嗎？”語氣加重了許多
一瞬間劉守真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當然，不過我覺得我們計劃一下比較好。”
如果這兩人沒有說謊，鼠潮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全面爆發，那樣的確沒有太多選擇的空間。
老鼠的目的是破壞一切，如果在無法離開這個空間的前提，那麼這波發瘋的老鼠必然會在集結完成後主動聞着氣味向他們發起襲擊，比起再躲幾個小時，趕緊找到裂隙位置然後交給這兩人去解決應該是更好的方案。
劉守真不在乎鼠潮對現實有什麼影響，畢竟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個普通人，既然是的路人甲就老實本分站在角落當背景板得了，這種悄無聲息保護大眾的公益事業一般都是主角或者某某英雄的專利，完全不是自己這個路人甲該做的，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現在就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而且，這兩人搞不好也只是背後那個口中一直提到的秦先生棋子，劉守真想到。
但從韓羽良喝止馬東的態度來看，韓羽良完全沒有提前離開這裏的打算。身為一枚棋子，他知不知道怎麼提前結束離開這個空間這個說不準，但馬東肯定是不清楚的。
“離劇院兩百米的大樓只有學校的行政樓，考慮到韓大哥說過鼠潮最有可能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出現，如果以那裏為中心划半徑為3500米範圍空間的話，排除行政樓和這裏劇院，剩下在現實人員密集的地方還有生物院系的宿舍樓，步行商業街，化工科的研究所，以及體育場了。”
劉守真一邊說著，一邊從內衣拿出隨身帶着的筆和筆記本撕下一張紙，寥寥幾筆迅速畫出一副清晰工整的示意圖：“這些現實里人群密集的建築位置從規劃正好環繞行政樓，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以這邊關鍵坐標點環繞範圍一圈，最大概率能快速找到裂隙位置。”
“不過問題同樣很明顯，因為這幾個坐標點環繞分佈，因此第一個坐標和最後一個相差時間最大，光是走完全程就要差不多三個半小時以上。而且這是建立在預設的裂隙出現在坐標點範圍內，如果不裂隙位置根本就不在現實人群密集的地點出現，要找到就更困難了，畢竟我們只有三個人，而這裏......”
“已經足夠了。”韓羽良笑這拍了下劉守真的肩膀：“如果沒有劉兄弟，光我們兩個搜索肯定麻煩的多，但有了規劃相信我們很快就能找到裂隙的位置。”
劉守真不再說話，雖然不知道韓羽良有什麼辦法篤定能在這麼大一片區域裏搜尋到目標，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自信，那也用不到自己操心。
“開始行動吧。”說完這句，韓羽良和馬東拉下頭盔護目，劉守真跟着放下護目。
“羽良哥，第一個地點去哪裏？”頭盔內微型語音系統傳來馬東的聲音。
“劉兄弟，你覺得呢？”韓羽良反問劉守真。
劉守真稍作思考：“我們可以先去體育場，那裏環境最開闊，也是最容易就能排查的位置。”
“不，用不着。”韓羽良馬上拒絕這個提議：“除了探路的先鋒碩鼠，有腦子的鼠人控制所有僕鼠會選擇在一個隱蔽的小範圍集結再向潮水一樣展開襲擊，太空曠的環境鼠人在這製造裂隙的可能性反而比其他地方要小，我看從另一個方向開始更好。”
“有道理。”
劉守真立即應和，無論是足球場還是宿舍樓方向對他來說都沒區別，乾脆順着韓羽良的意思，反正最後要動手的又不是自己。
劉守真帶着兩人向宿舍樓出發，十來分鐘后，馬東突然停了下來。
劉守真一直有注意兩人動作，見狀也停下腳步等待。
“東子，有情況？”韓羽良出聲詢問。
“那邊的大樓，有很一大片熱源，熱量平均且密集，有可能是鼠人的裂隙穿越點。”
馬東指着東南方向一側，遠遠看到大樓還有黑色的煙氣冒出。
劉守真聽着兩人對話，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畫的示意圖，從現在當前三人大致所在的位置進行對比，馬東能察覺的熱源範圍應該就是兩百五十米左右，雖然還不清楚他靠的是感應儀器還是什麼才能感應到這麼遠的距離。
“我去看看。”
韓羽良說著，伸手捂住眼睛，然後一動不動的就這樣站着。
劉守真正奇怪他的動作，一道淡到幾乎看不見的灰色的虛影從韓羽良身後飄出，向馬東所指方向快速飄去。
劉守真嚇了一跳，韓羽良召喚的這個虛影超出了他的想像，就是面對鼠人也沒有這麼震驚。
幸好戴着頭盔，沒讓吳強和馬東看到自己的失態，回過神的劉守真趕緊穩住呼吸，避免讓兩人看出自己的失態而起疑心。
放出虛影的韓羽良低着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劉守真很確定吳強的意識還在這裏，韓羽良甚至還有閑心空出一隻手將掛腰間裝着軍刀的刀鞘重新扣緊皮帶，而不是放出虛影后必須投入所有精力才能控制虛影。
過了幾分鐘后，韓羽良抬起頭：“那裏只有一隻最早進來偵查碩鼠，和一小隊跟隨聽從碩鼠驅使的仆鼠，那裏不是鼠人的裂隙點。”
“羽良哥，我看到的很大一片熱源的啊。”馬東不解。
“沒腦子的仆鼠咬斷電線導致短路起火，現在大火困住了那群老鼠，還燒死了不少仆鼠，所以你才看到這麼大的一片熱源。”
“難怪，畢竟這些沒腦子的仆鼠只會聽別的高級老鼠驅使。”馬東恍然大悟：“不過話又說回來啊羽良哥，剛才我們到劇院那除了那隻死掉的大老鼠，好像就沒看到有僕鼠吧，搞得我都忘了這些大老鼠身邊還會圍着一群仆鼠了。”
韓羽良聞言看向劉守真一眼，不過卻什麼都沒有問。
“時間不多，繼續原路前進。”
劉守真繼續走在最前頭帶路，路上他一直注意韓羽良，那道放出虛影一直沒有飛回來。
路上異常安靜，能聽到的只有腳步聲，連一絲風都沒有。
走十幾分鐘后，三人來到生物院系的宿舍樓前。
“怎麼樣？”韓羽良又問馬東。
馬東搖了搖頭：“沒有發現明顯的熱源流動。”
韓羽良點頭：“看來鼠群穿越的裂隙點應該不在這了，如果鼠群真在這集結，就算建築的牆壁擋住大部分熱源，也不至於明顯的熱源流動都沒有。”
劉守真一直默不作聲，只是盯着宿舍樓各處掃過。
不過現在他找的不是鼠群，而是在尋找這裏會不會還有別人。
這個與現實相隔的異界空間在無論是環境佈局還是各方面都和現實一模一樣，除了沒有現實世界的正常活物，無論是人，還是蟲子，亦或者鳥兒。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又是怎麼被卷進來......
劉守真正想着，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高處一扇宿舍門正緩緩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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