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配嗎
另一邊，等林舞陽走遠后，劉守真這才起身向會場走去。
畢竟現在全校超過半數人現在都聚集在這，起身離開座位就不用想回來還有空位了，劉守真走到一處沒什麼人的角落靜靜靠着。
校長的發言剛剛結束，接下來是最這場表彰的后環節，獲獎者上台接受表彰，以及合影。在場大多數人翹首以盼，都想見證註定載入校史的這幾位俊傑。不少還在想着結束表彰后該怎麼結交上朋友。能在重量級國際期刊發表學術論文，各大企業科研機構的大門已經向他們打開，能交上朋友對日後自己自然大有好處。
甚至不少女生開始考慮要怎樣成為這幾人其中之一的女朋友，至於是否喜歡或者感情什麼的，交上了自然就有了。
人大多是現實的，比起真摯的情感，物質帶來的虛榮更容易得到內心的滿足，真愛又算什麼呢。
劉守真打了個呵欠，他有些困了。
“接下來，有請三位同學上台，並由代表葉無影給我們發言。”年過六旬的校長的臉上笑意盈盈，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簡直年輕十歲。能在任期校內同時出現三位在世界範圍各自學術圈引起關注的人才，無論對學校排名還是對他個人能力都是極大的利好，甚至和百年前創校校長聲望持平也是可以展望的未來，又怎麼能不高興呢。
台下站起三人，依次上台，台下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掌聲下議論聲此起彼伏。有驚嘆，有羨慕，摻雜各種各樣的聲音。
靠在牆角的劉守真快要睡著了，突然被這陣掌聲驚醒，茫然的看向台上。
講台上，年輕英俊的青年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眉目間神采飛揚。光是往那一站，台下不少女孩兒看的雙頰發紅，雙眼直冒星星，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天哪，簡直和我夢裏見的白馬王子一模一樣。”
“不僅學識好，人也這麼帥，簡直是最完美的情人了。”
看到那人，劉守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打了個呵欠繼續低頭閉目養神。
“各位同學......”台上葉無影頓了頓，接著說道：“今天，學校授予我和我的朋友以表彰。說實話，我覺得很惶恐，我很擔心我們是否值得這樣表揚。”
會場安靜了不少，不少人被意外的發言所吸引。
“用形象的事物類比，我們每個人由小到大所學到的知識，所掌握的，積累的，形成了一個圓，這是我們所掌握的學識面。”葉無影比劃了一個小圓。“而縱觀人類長河，隨時時間積累，我們所掌握的知識，是一個大圓。”
會場此時已經徹底安靜，所有人停止了交頭接耳，靜靜傾聽演講。
葉無影比劃了一個比小圓大上數倍的圓，接著說：“在人類長河積累的知識面前，我們都是渺小的。正因為我們個人窮盡一生都無法掌握這麼多的知識，所以我們學會了選擇其中一個方向前進。今日站在各位面前的我們，所做並不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全靠我們的校長、我們的導師，正因為走在這些前人開拓的道路，的我們才能摸索到其中邊界，我們所做的，是努力突破圓的邊界，讓這個圓的邊界變得更大，僅此而已。”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好話多數人是愛聽的，葉無影話里擺低姿態，表現沉穩不失分寸，又將大部分功績歸功導師與校長這些前輩教導，坐於前排教授們於校長面露笑容紛紛點頭稱讚。
“葉無影同學太自謙了，表彰是為了樹立正確榜樣，讓我校各位同學多向你們學習，又怎麼會配不上呢。”見葉無影結束髮言，校長補充道。
接下來是三人彼此握手合照，葉無影、石小炎、顧雲飛三人幾乎同一時間在各自領域頂級期刊發表論文全部通過。按照慣例，這種事情肯定要留下照片，如后提起這段校史佳話照片是最好的見證。校報記者和攝影師已經在邊緣就緒，等待三人握手合影。
葉無影和石小炎兩人相視一笑，兩人互相一個擁抱了祝賀彼此。
一旁的顧雲飛面帶微笑走過來伸出手：“恭喜無影同學和小炎同學分別在金融和醫學領域取得的研究成果。”
葉無影笑了笑，伸手輕輕一握：“也恭喜雲飛同學了。”
顧雲飛伸手向石小炎。
石小炎回以燦爛一笑，卻沒有伸出手，牙縫裏一字一字吐出：“你—也—配？”
聲音剛好只讓顧雲飛聽到，就連幾步之外的校長都聽不到這話，大家看到的只是石小炎臉上燦爛的笑容。
石小炎與葉無影兩人無論身材外貌皆是伯仲之間，和葉無影的自信陽光不同，石小炎身上有一股凌人的氣勢，這是久居上位不自覺流露的氣勢。
不然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說這樣的話。
顧雲飛臉色一僵，當著這麼多人面前卻不敢發作，僵硬的保持着笑容：“我不是很明白，是我哪裏有得罪過小炎同學的地方嗎？”
“那是當然。”和臉上的燦爛的笑容相反，石小炎話里透露着刺骨的寒意：“你個賤人，剽竊小真的論文，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說是自己的，要我和你這種人握手，只會髒了我自己。”
聽到這話，顧雲飛伸出手一不自覺一顫，臉色瞬間一變，轉瞬又恢復笑容。只是眼裏透露的驚慌卻怎麼都掩蓋不住，笑容也愈發僵硬，豆大的汗珠滲出額頭。
“沒有證據的話，你這是誹謗。”顧雲飛聲音裏帶着不自覺的顫抖。
石小炎嘴角微微翹起，湊近道：“你想要證據？你不是說我誹謗的嗎？要不我現在就在這在這誹謗你一回，然後讓學校介入調查，你覺得怎麼樣？”
顧雲飛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台下所有人不明所以，就連校長也開始納悶了，這三個學生握手前寒暄時間實在是久了點。
“夠了，小炎。”葉無影擋在兩人中間，左手往右主動抓起石小炎一隻手，右手伸到左邊顧雲飛面前，語氣冷了許多：“顧同學，還準備握手嗎，台下所有人還在等着我們的。”
顧雲飛臉上抽搐了下，伸出了手。
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攝影師也在這一刻拍下了三人的合照，只是和中間的葉無影相比，左右兩邊的臉上的表情都談不上是笑意。
葉無影的眼神越過照相機的閃光燈，看向靠在角落打盹的劉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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