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存在的電話號碼
常賀雖然是一名公安但也不是可以隨便調查手機號碼的,這不,直接到通信管理局找到了老朋友童意,兩人也是老相識了,一起辦過很多案件,童意不僅人長的漂亮做事也幹練,對於她的能力,常賀從來不懷疑。
“常隊長,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了?”
從接到電話那一刻童意就等在這裏了,看着姍姍來遲的常賀開口打趣道。
“誒!咱倆都是老相識了,就別損我了。”
常賀笑了笑說道:“晚上請你吃飯如何?咱們也好溝通一下感情不是。”
“別!你的飯我可不敢吃,我還怕你在裏面下藥呢,再說了,誰和你咱咱的。”
童意完全不給常賀好臉色,一聽到吃飯就氣不打一處,還好意思開口。
“嘿嘿!下回,下回,下次一定補上。”
常賀手頭也比較緊,不好意思的答道。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步入了管理局的大門,看着童意的背影心底暗暗咽口水:“還是一點沒變。”
童意帶着常賀穿過一批批電子檔案室,最後來到了一間大廳,只聽童意說道:“這是涵蓋了全市所有的通信設備,整個網絡就像一張編織的巨網。”
“這裏的管理人員呢?”
常賀掃視了一眼,整個大廳除了一塊塊電子屏幕,空無一人,連個工作人員都沒有。
“怎麼?職業病又犯了?”
童意都不用回頭就知道常賀打的什麼主意。
常賀也是個老江湖了,怎麼會聽不出童意話中的警告,尷尬的笑了笑,便不再說話,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童意作業系統時認真的樣子。
“把號碼給我。”
童意一邊盯着屏幕一邊說道,在電子屏幕上閃爍這各種繁瑣的代碼。
常賀沒說話,直接把手機上記錄的號碼遞給童意,童意看了一眼之後,白細的手指開始不斷的點擊虛擬鍵盤,一串串電話號碼從眼前閃過,卻始終沒有停止。
“需要很長時間嗎?”
常賀不是太懂,低聲問道。
“余州市有近三千萬人,就算每人一個電話號碼也有近三千萬個,你覺得呢?”童意淡淡的說道。
童意直接閉嘴不再說話,默默的站在一邊等待。
過了有一會,童意依舊是一副面色從容的樣子,可常賀卻吃驚的張了張嘴,因為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電話號碼?
不會錯的,在屏幕上顯示的號碼都是有名字的,一些特殊的人還加有備註,比如屏幕上剛剛閃過的警察局局長、市委高官、甚至省高官。
在這個系統面前,看來所有人都是透明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本來常賀還想和童意的關係更‘進’一步呢,可是現在卻打消了這個主意,全市三千萬人在她眼裏完全都是透明的,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她?娶了這樣的女人就等於是將自己的人生都毫無保留的交代了進去。
漸漸地,常賀發現童意的眉頭鎖的越來越緊,而他自己看着屏幕上一閃而過的電話號碼,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忽然,系統停止了運轉,顯示搜索完畢。
常賀和童意兩人吃驚的站在屏幕前。
那上面竟然顯示一片空白。
......
清晨一縷陽光透薄玻璃照射在秦凡沉睡的臉上。
經過一夜的沉澱,秦凡的內心平和了很多,多日而來的焦灼也因深沉的睡眠而有所緩解。
起身拉開窗帘,簡單洗漱一番,走進廚房簡單給自己下了兩碗粥,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常賀那邊怎麼樣了?”
秦凡並沒有忘記自己交給他查詢電話號碼的事情。
“對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直接把筷子往桌上一丟,快速跑進屋內,拿起昨天的外套一陣翻找,一件四四方方的快遞出現在手中。
經過昨天突發事件,秦凡直接把快遞放在了兜里。
快遞上只有秦凡兩個字署名,還有一行簡單的電話號碼。
‘撕拉...’一聲,快遞包裝袋直接被撕開,一個灰色的紙盒子出現在手中,很輕,彷彿裏面什麼都沒有,可秦凡卻走知道,裏面肯定有東西,就在秦凡剛想打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桌上響起。
一手拿着快遞,快步走到桌前,看着來電顯示是常賀的,直接按了一下免提。
打開快遞一看是個硬紙片,這時常賀的話也傳了過來。
“秦凡,那個電話號碼我查了一下,是個空白號碼,你真的確定那個號碼的存在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常賀的詢問聲。
“喂?秦凡,說話啊。”
秦凡沒有回答他,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這張紙片上,在紙片翻開的那一刻秦凡直接嚇到了,這是一張照片,背景和尋常的照片一樣是白色的底面,但正面,卻是昨天那個因車禍而死亡的女孩。
照片是女孩生前拍攝的,看上去並不可怕,反而是照片上的青春甜美摸樣有點惹人憐愛。
秦凡無心欣賞這些,他更在意的是這快遞是誰寄給他的?
難道真的有人能夠預知這一切,可以提前布好一切。
“喂?喂?秦凡,你沒事吧?”
電話那邊常賀的聲音非常焦急,秦凡木然的對着電話說道:“常賀,我這裏有張照片你來看看。”
“什麼照片?”
常賀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誰的照片?”
“死者的照片。”
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電話喊道:“是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他寄給我的照片。”
......
秦凡和常賀兩人面對面坐在警察局對面一間咖啡廳里,照片擺在兩人中間,氣氛一時間很沉默。
“你心裏有沒有懷疑對象?”常賀說:“給你打了電話,提前又給你寄個快遞,我記得你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並不多,難道沒有一個值得懷疑的嗎?”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卻沒有這樣一個人。”
秦凡揉了揉額頭,看起來及疲倦又無力。
“算了!”
看到秦凡一副憔悴的樣子,常賀安慰道:“你先好好休息吧,這個照片我拿到隊裏檢驗一下,看看有沒有寄件人指紋之類的。”
說著用鑷子夾起照片放在了熟料袋中。
“你拿走吧!這張照片我看了已經不下萬遍,再拿着的話我會做噩夢的。”
秦凡起身說道:“我去下洗手間,你如果很忙的話就回去吧,我一個挺得住的。”
這件咖啡館氣憤很不錯,很安靜,不少人都選擇周末拿一本書來到這裏,找個安靜的角落靜靜聽着音樂閱讀。
衛生間的燈光非常昏暗,通向洗手間的走廊又長又窄,一眼望去好似看不到盡頭。
在洗手台上放着一株不知名的植被,開着一朵紫色的花。抬頭看着鏡中的自己,樣子充滿了疲憊,絲毫沒有之前的精神面貌,完全像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看着看着,好似想起了什麼......
回憶的碎片,隱隱約約的插入了他的腦海當中......
慢慢的,慢慢的,擴大......
他木然的站立在原地,渾身的血液瞬間停止運行,整個身體汗毛聳立,一層層雞皮疙瘩佈滿全身。
他忽然想起了那張照片,女孩的脖頸上有一塊細小的胎記,而那塊胎記彷彿與鏡子裏他脖子上的一塊胎記......
重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