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對她負責
純黑色的賓利停在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前。
寧依下車之後,發現這裏不就是陸風尋的家。
愣怔之際,一個身着黑色名貴西裝的男人來到她身側,薄唇輕啟。
“走吧。”
寧依側頭,看見沈聿一身矜貴,身材頎長,儘管表情淡漠,但是那精緻英氣的五官,還是令她心底一悸。
“還愣着幹嘛?”
不耐煩的語氣,他將胳膊抬起。
寧依小心翼翼地抬手,挽住他的臂彎,勉強勾起嘴角,盡量讓自己能夠跟他齊肩。
走進那華麗的別墅,裏面裝潢十分奢華,堪比宮殿。
金色的簾幔,巨大的水晶燈,照耀着下面各式各樣的酒和菜肴。
看的寧依有些眼花繚亂,跟陸風尋同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來他家裏。
一進門,很多的人目光立刻被沈聿吸引了,北城第一鑽石單身漢,就被寧家的落魄千金用下三濫手段給勾搭上了,任誰都有些不服氣。
頓時,議論聲音蔓延開來,纏繞在兩個人周圍。
沈聿冷眸一掃,目光很不客氣,他們立刻訕訕地閉嘴了。
寧依擔心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笑得很冷。
冰涼的手指將她的手拿開,沈聿微微彎起嘴角,薄涼地說道:“我去打聲招呼。”
有這麼一種人,笑,並不代表心情好。
不過,在外人看來,他們很融洽的樣子。
寧依點頭,她安靜地目送那個俊朗的身影離開。
這個背影,她已經看了好多年,也追逐了好多年。
終於,有機會能夠跟他肩並肩了。
寧依端了一杯酒輕抿一口,聽見身後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正是這家別墅的主人。
“寧依,你來了。”陸風尋一身純手工定製的西裝,笑得很是陽光和煦。
他從寧依進場就看到她了,等到沈聿離開,他這才走過來。
“是啊,聽說你父母這次舉辦酒會,是為了給你相親?”寧依微微一笑,眼睛裏像是承載了星辰一般,熠熠生輝。
陸風尋嘴角扯了扯,溫聲地說道:“別聽那些人瞎說,我才不想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呢!”
說著,他沖寧依無奈地一笑,兩顆虎牙露了出來。
“你家裏人也是為你着想。”寧依淡淡地說道,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不像她,根本就沒人會關心她。
陸風尋盯着寧依姣好的面容,問道:“你跟沈家少爺訂婚的事情,是真的嗎?”
寧依咬了咬下唇,垂眸點頭。
“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出國留學的嗎?”陸風尋眼裏劃過點點失望,很快被他收斂起來
他還以為自己有機會跟她在一起呢,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之前就聽說了那天聚會的事情,現在聽她親口承認,他心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般。
寧依看着那張俊逸的臉龐略顯失落,不禁皺眉,不知道怎麼解釋。
突然,一個尖細甜膩的聲音冒了出來。
“還不是因為她想攀上高枝,要不然,怎麼會費盡心思勾引沈家少爺呢!”
寧依看着一身紅色復古裙的寧雪走了過來,眼底的光芒沉了沉。
寧雪笑得花枝招展,看見陸風尋臉色變得不好看,越發使勁煽風點火。
“風尋,你還不知道吧,她可是趁着沈聿喝醉了,走進他房裏的,然後避免兩家丟失顏面,沈聿才說要對她負責的。”寧雪紅唇彎起,眼底滿是惡毒的光芒。
“你胡說,我......”寧依說道一半,突然想起上次他們同學聚會的時候,自己只喝了一杯果汁,然後就身體不舒服,之後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醒來的時候,沈聿就在自己身旁。
她瞪着寧雪,無從反駁。
“依依,我相信你。”陸風尋沉穩的聲音響起,他認識寧依這麼久,才不相信她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他突然有些懊惱,上次聚會的時候,他應該推脫家人去的,要不然,寧依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風尋,你可別被她騙了,長得一副清純的模樣,指不定心裏有什麼骯髒的想法呢。”寧雪皺眉說道,心底有些氣憤,為什麼陸風尋總是站在寧依那邊。
上次聚會的時候,寧雪知道寧依要跟陸風尋一起出國,怒火中燒,讓服務員在寧依杯子裏下了葯,可是她找的人失誤,將寧依送錯了房間,這才讓寧依撿了便宜。要不然,她肯定讓寧依身敗名裂。
陸風尋看了一眼寧雪一臉濃妝,淡淡地說道:“我認識寧依比你早,該相信誰我心裏清楚。”
他跟寧依可是高中同桌,又考入同一所大學,對於寧依同父異母的妹妹,自然了解甚少,他當然會幫着寧依。
寧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刻意忽略掉寧雪怨恨的目光。
不過,寧依像是想到什麼似得,疑惑地看了一眼寧雪。
“少爺,夫人找你。”一個管家上前說道,陸風尋不悅地皺眉,跟寧依打了招呼,便上樓去了。
“寧依,你既然跟沈家訂婚了,就少來勾引風尋。”寧雪冷笑一聲,語氣陰陽怪調。
“聚會的事情,是你做的。”
寧依肯定地說道,一雙清亮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寧雪笑容僵在嘴角,眼神有些閃躲。
“別裝了,從小你就喜歡陷害我,一直想要得到屬於我的一切,現在你還想得到什麼,陸風尋嗎?我跟他只是朋友,你要是喜歡,就去追,在我身上耍這些手段,算什麼本事!”
寧依一臉陰沉地說道,她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已經忍無可忍了。要不是寧雪做那些事情,沈聿肯定不會誤會她是那種費盡心思的女人。
在寧依小時候,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就領小三上門,還帶着寧雪這個拖油瓶。寧雪比她小一歲,也是父親親生的。
也就是說,父親在母親在的時候,就已經背叛她了。
寧雪進門之後,聯和她母親欺負寧依,父親從不相信她,變成了漠不關心。
所以,寧依憎惡那個家。
聞言,寧雪捏緊拳頭,可是不能在這裏動怒,於是彎起紅唇,沒有溫度地說道:“你把他當朋友,他可未必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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