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能量能量
納爾德人似乎出現了什麼變故，他們的回復始終沒有傳來，費恆立即讓阿甘通過中微子通訊向對方發送了停止交易的信息，這才算稍稍鬆口氣。
費恆不希望節外生枝，從王洪明的語氣來看，這個新冒出來的納爾德人絕對是個強大的存在，自己惹不起他們，那麼只能避免發生矛盾，最好跟他們保持一定距離。
一個上千平米的房間內燈火通明，裏面用不知名的半透明材料隔離成幾個小間，其中四個小間內各存放着一個通體透明直立擺放的圓柱形槽體。槽體高約三米，直徑兩米，頂部開口，靠近槽體有一個升降平台，這東西就是費恆所說的調製艙。
此時，方旭正赤身裸體浸在一種半透明的綠色液體中，嘴上套着個呼吸器，一動不動的懸浮在液體中，和生物實驗室中浸泡着的標本沒什麼兩樣。
唐謝勇和吳凡站在一邊關切地注視着槽內的大哥。
人體調製需要的不僅是普通能量，費恆總算明白那些“耳機”是幹什麼的了，它們其實是一種集能器，專用來收集生物能，而生物能的其中一種作用就是供給調製艙。
不管是治療還是強化體質，都需要這種特殊的能量，這次方旭就一下用去了八個集能器中的能量。
要充滿這些集能器其實也簡單，只要把它們帶在人類的頭上，它們就能自動收集人類多餘的生物能，不會對人類造成任何損害。不過這個充能時間實在太長，需要上千小時才能將一個集能器充滿，即便一個人24小時都帶着它，也需要近一個半月才能充滿。實在不是一個高效率收集能量的方式。
“凡哥，你說，咱們該不該也調製一下？聽恆哥說，它能讓我們身體更強壯，如果身體有什麼隱疾，也能幫我們治好。”唐謝勇面帶羨慕的看着調製艙內的方旭，輕聲向旁邊的吳凡問道。
吳凡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搖了搖頭：“先看看方哥的情況吧！咱們以後再說。”
吳凡跟費恆認識還沒超過三天，雖然跟着他一起來了基地，但還沒完全信任，所以有些決定需要謹慎。
在離調製艙一牆之隔的房間內，費恆正光着身子坐在地上。他的身上纏了根一指粗細的電線，電線跟他皮膚接觸的部位不時跳起一兩朵小火花，偶爾還有一道細小的電弧亮起，不過很快泯滅在空中。
房間內的照明燈忽明忽暗，說明房間內電壓十分不穩定。
費恆愁眉苦臉的看着身上的電線。他已經干坐了五個小時，纏在身上的電纜將電能注入他體內，儲備能量一直在上漲，但是那速度實在慢的讓人受不了，五個小時連能量儲備率的0.5%都沒達到，這種速度，想充滿要等到什麼時候？
自從那天抓了王洪明之後，費恆立即開始對基地進行修復。
基地倉庫內有部分備用零件，費恆從基地資料庫內得到大多數設備的資料，要做的只是更換損壞的零件，如果他搞不定還有阿甘幫忙，所以這種維修並不困難。
他首先恢復了幾台重要設備的能源供應，並恢復了中央智腦和幾台關鍵設備的連接，其中最先恢復的是調製室。
調製艙恢復供能連接上智腦後，費恆就將王旭放了進去，然後他跑到旁邊的房間，把電纜纏在身上，希望使用電能提高機體儲備能量，但電能的吸收效率顯然實在太差。
“哈！哈！我早說了，你這哪是充能，簡直是在孵小雞，要是早按我說的去做，你現在的能量早充滿了。”王洪明對費恆的謹慎表示嘲笑。
這位王洪明在費恆往自己身上纏電纜時就提醒過，他的身體雖然對大多數能量都能進行轉化儲備，但是對電能、熱能，光能、磁能等常見能量轉化效率極差。王洪明建議他可以試着吸收輻射能、高能粒子流或者等離子體。
費恆一聽他的建議就覺得這是對方的陰謀。王洪明建議自己吸收的能量，隨便哪一種都是殺人利器，現在卻不得不考慮他的建議。
“說說你提到的那個什麼旁路。”
費恆一把扯掉了身上的電纜。這種見效極慢的充能過程實在讓他受不了。
“唉！沒事的時候你該多學習學習，別說出話來像個文盲。”王洪明毫不留情的對費恆的不專業表示鄙視，“我們為了進行一些特殊實驗，對基地聚變反應堆建立了一個旁路，我們能使用一系列弱化手段，引出一部分穩定的高能粒子流和等離子體，這些能量或許能讓你滿意。”
“沒有危險嗎？”
“當然有危險！但你不同，你的身體遠比你想像中強大。對你這具身體我們當初完全失算了，以為這具身體只要在我們手中，就不會脫離掌握，但當你的意識體和機體融合后，發生了一件讓我們意外的事。我們沒辦法重新將你的意識體和機體分離，要消滅你的意識體除非連機體一起摧毀。當時我們內部發生了一些分歧，有人提議要跟你真正開展合作，獲得更多的實驗數據，從而通過逆向工程推導出機體製造技術；可更多的人認為沒有合作的必要，我們已經收集了足夠的數據，只要再次收回被意識體控制的機體，就能開始研究其中的技術。最後我們決定讓機體消耗所有能量，等意識體自然消散。在這之後，我們也進行了一系列破壞實驗，你這具身體的自我恢復能力實在太優秀，就是有意銷毀這具身體，恐怕也不容易。正因為這樣，我才讓你試試那兩種能量。我不會害你的，要知道我的載體腦核跟你的身體在一起，你的身體完蛋，我的載體腦核也一樣會被損毀，這對我沒好處。”
王洪明啰嗦了一大堆，費恆靜靜地聽着。
“費恆，我講了這麼多，你到底想怎麼辦？是繼續當你的電容？還是冒險去試試？”王洪明首先沉不住氣，催促道。
“好！你來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