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賭約(二)

第十三章 賭約(二)

“賭約?”

陸順心裏冒出個大大的問號,看樣子二哥與這人認識,只是語氣好似不怎麼對。

哪想鄭寬好像被踩中了尾巴的兔子一般,惡狠狠的道:“屁,你賤人緄出去打聽打聽,我鄭寬什麼時候說出的話不算數,好,認賭服輸,我答應你做三件事,前面已經完成了兩件,今天是最後一件,從此我們間就互不相欠了。”

賤人緄原名張緄,在他們這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混賬加三級,欺男霸女的事沒少做,不過有一點,他這人好賭,賭品卻是值得稱道的。

記得有一次他與別人打賭賭輸了,賭注是他家老爺子心愛的納蘭性德的真跡,他硬是將之偷了出來,交予事主,事發后被老爺子痛打了一頓,整整三天都起不來床。

鄭寬與賤人緄勉強算是一個圈子裏長大的,彼此從小就不對付,你扯我一下後腿,我暗地裏陰你一下的事誰都沒少做過,上一次他們兩打賭,賭輸的一方要答應另一方三件事。

對於他們來說,錢什麼的都不是什麼問題,更看重的是面子,為此鄭寬曾鬱悶了很久,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是見到了對方都繞道走的那種,可把他氣的不行,今天他到這裏的另一個目的就是來找回場子的。

“六子,今天哥就看你的了。”鄭寬壓低了聲音把話說完,不等陸順反應過來,他又向賤人緄挑釁道:“哥今天帶了一兄弟來,六六順,號稱是賭遍中南無敵手,緄少可敢再賭上一賭?賭注與上次一樣。”

“咦?就是你旁邊的這個小子,該不會是你隨便從大街上拉來充數的吧,我怎麼沒聽說過中南有這麼一號人物?”張緄人雖然囂張了點,卻一點都不傻,此刻看向對面二人的眼神都帶着濃濃的懷疑之色。

鄭寬稍稍一愣,心裏難免有些發虛,嘴裏卻不讓,“我只問你敢不敢賭,不敢的話就直接丟出一句話來。”

“嘿,天底下就還沒有我賤人緄,呸,我張緄不敢賭的事,賭什麼,還是賭石嗎?”張緄的家裏本來就是從事玉石這一行業,從小目濡耳染的,肚子裏里還是有點貨的,他這話實際也給這件事定了性,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那種頭大無腦的人。

“自然,到這裏來,除了賭石還能賭什麼?”鄭寬不屑的擺了擺頭,那眼神分明是寫着我鄙視你四個字,令賤人緄一陣陣的臉熱。

像他這號人如果被鄙視了,肯定是要立馬還回去的,張緄馬上就找到了犀利無比的武器,“嘎嘎,鄭老六,你該不會忘了上次是怎麼輸給我賤...緄的,圈子裏的朋友對你的豪氣可是讚揚的很吶。”

說是讚揚,但從他那擠眉弄眼的動作來看,十有**是沒好事。

陸順狐疑的看了二哥一眼,只是礙着外人的面不好問。

“嘖嘖,兩千萬啊,就買了一個廢料,真是大手筆啊。”賤人緄依舊在那裏喋喋不休,好事渾然沒有看到鄭寬那逐漸變黑的臉色。

原來上一次,他和鄭寬打賭,看誰選的毛料里能出翡翠,如果都有的話就比誰裏面的翡翠更值錢。

哪想張緄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被他開出了一塊冰種來,這可是僅次於琉璃種的上品翡翠,鄭寬為了能勝過對手一頭,心一發狠,就把那屆賭石大會的標王給買了下來。

結果不需多說,那兩千萬自然打了水漂,被二哥視為奇恥大辱。

這可不是泰國幣那種貨色,正版的RMB,要知道即便是一個資產過十億的大型集團,要在一時間拿出兩千萬現金也不是容易事,二哥在那一次可謂是賠的元氣大傷,幾年都沒緩過來。

看着賤人緄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鄭寬氣得心痒痒的,這賤人手上帶着的翡翠就是上次賭石開出來的,得空就在別人面前炫耀,今天的這番動作純粹就是在打臉。

“六子,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贏,算哥哥拜託你了。”

看着二哥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聽着那少見認真的語氣,陸順沉默了,一些勸說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

葉秋莎一雙美目不住在幾個男人的臉上轉悠,淺笑嫣然的樣子,眸光流動,神情勾人至極。

“哈哈,今天我就佔個先,就以這塊毛料作賭,至於你們嘛,只要是在這個場子裏,任何一塊毛料都可作賭。”賤人緄無比得意的舉起腳下的那塊毛料,大讚自己的先見之明,實際上他早上來的時候就看中了這塊毛料,就為了再坑鄭老六一次,所以才沒有直接買下。

這才有了後來他進來時發現對手也看中了這塊毛料,不惜動用手段將之搶過來的真正原因所在。

“無恥。”

用從別人手裏搶來的毛料來與別人打賭,這種行為只能用極品來形容,也不知人群里是誰突然罵了一句。

“誰,哪個龜孫子罵,給老子站出來。”賤人緄囂張的大聲喊道,一雙桃花眼在人群里掃蕩着,很快就發現了一對姐妹花,眼前不禁一亮,暗道事後一定要想辦法將之弄到手。

“是我。”一個略不服氣的聲音從劉老身邊傳來,可不正是那位跟在前者身邊的年輕人。

賤人緄的心胸一向不大,用他張大公子的話來說,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豈有被別人欺負的,當即臉上變色,正想派人上去修理對方的時候,忽然看到那位老爺子。

他不禁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后,才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說道:“劉老爺子好,晚輩代家父給你老問好了。”

所謂的囂張也是要區分對象的,眼前的這尊大神,哪怕是他父親見了面,也得躬身問好,更別說他了,是以在發現那罵自己的年輕人與劉老爺子的關係后,他立馬就選擇裝作了沒聽到一般。

欺軟怕硬。

眾人對賤人緄的無恥認識又多了一層。

陸順則在暗暗感嘆着,這人行事這麼囂張高調,又能滋潤的活下去,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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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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