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話不投機
金陵有關部門據點，張偉和李浩又見面了——這次跟李浩一起的，是一個年長的男人和一個更加年長的男人。
“你來了。”張偉很跟李浩打招呼，看起來可沒有一點當“疑犯”的覺悟——他昨晚在公寓樓干趴下一片特警之後，又一路干趴下了更多軍警，直闖金陵有關部門然後“束手就擒”了。
“你昨晚到底幹了什麼！”李浩簡直要被嚇尿了——其實他昨晚就已經尿過了，但是現在見到了張偉，他又忍不住要尿了。
張偉：“你們的人沒告訴你嗎？”
李浩一臉憋尿憋的很辛苦的表情：“他們說有外星人大鬧金陵市，攪的整個金陵人仰馬翻！”
張偉：“你們真有幽默感。”
李浩滿頭尷尬，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好說。
“你昨晚在金陵街頭飛天遁地的樣子，可不是一個正常地球人能做到的事情，所以他們說你是‘疑似外星人’，這很客觀。”跟李浩一起的中年男人說話了。
張偉對這聲音有點印象：“你是雷朋？”
“沒錯。”中年男人點頭，然後又主動介紹了身邊最年長的那位：“這位是唐長老。”
唐長老很和藹的對張偉主動伸出右手：“之前一直聽聞你的大名，今天終於有幸見到你本人了！”
“你們的開場白也是統一訓練過的嗎。”在李浩膽戰心驚的表情和唐長老疑惑的眼神中，張偉伸手跟唐長老握了握，“另外，唐長老的麻煩好像已經解決了。”
唐長老頓了一下，依舊笑着：“小張這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你身上的感染體已經轉移到他身上了，”張偉指了指旁邊的李浩，“唐長老不用拐彎抹角，想試探我不妨直說。”
張偉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讓旁邊的李浩不禁捏了把汗。
唐長老倒是沒生氣，依舊笑呵呵的：“說話做事簡單幹脆，小張是個明白人啊......”
張偉不置可否。
“既然小張你這麼說，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身上的‘鬼影’——也就是你所稱的‘感染體’——的確已經轉移到小李身上了，這次我們來金陵的目的，主要也是為了這件事。”說到這裏，唐長老看了看身邊李浩，“小李是為了救我才招上‘鬼影’的，所以我懇請小張你能出手幫幫他——你的這個人情，老頭子我會記一輩子！”
“唐長老......”“唐老......”
一旁的雷朋和李浩想說什麼，都被唐長老伸手打斷。
張偉看看唐長老，又看看李浩：“我現在幫不了他。”
“你什麼意思！”聽到張偉的話，雷朋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小雷！”唐長老示意雷朋稍安勿躁，依舊心平氣和的看着張偉說到：“可以告訴我是為什麼嗎？如果是因為不滿金陵地方的人限制了你的自由，這件事我可以出面協調。”
張偉：“我要想走，昨晚就不會主動來了。”
“這個我相信，”唐長老點頭，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我注意到你剛才說的是你‘幫不了’，所以並不是你不願意幫這個忙是嗎？”
“昨天我用完了最後一粒‘蓋亞之光’，”說到這裏，張偉看向一旁的李浩，“我現在出手，只能將你和你體內的感染體一起凈化。”
聽完張偉的解釋，唐長老和李浩都理解的點點頭，唯有雷朋依舊皺着眉頭。
雷朋：“你所謂的‘蓋亞之光’，是通過讀者支持你的小說獲得的吧？”
張偉看着雷朋，未置可否。
雷朋看着張偉，繼續說到：“在最近三天，應該有一大批新的讀者在支持你的小說吧？這些新增讀者產生的‘蓋亞之光’，這麼快就沒有了嗎？”
“我以為是哪個無聊的人給小說刷了數據，”張偉上下打量了雷朋一番，“原來那個無聊的人是你......”
雷朋看着張偉不說話，等着後者的下文。
“如果刷數據有用，我還會等着你來給我刷？你這樣刷數據，是想騙過蓋亞，還是想騙過我？”張偉看着雷朋，“你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蓋亞。”
“小張你也別介意，小雷他這也是想幫你，”唐長老這時候開口打了個圓場，同時扯開了話題：“你說你昨天用完了最後一粒‘蓋亞之光’，又在金陵城鬧出這麼大動靜，是不是你在金陵找到了這次的‘入侵者’？”
“蓋亞之光”和“入侵者”能分的這麼清楚，看來唐長老也看過了張偉的小說了——果然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之後，不信也得信了啊！
“是！”張偉沒有隱瞞——到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追了它三天，從羊城到東海、從東海到北方港、再到長安、西康，昨天才在金陵追上它！”
唐長老：“抓到它了嗎？”
“沒有，”張偉搖頭，“被你們的人攔住，讓它跑了！”
“不攔住你，難道讓你繼續把金陵城攪個天翻地覆嗎？”雷朋這時又說話了，語氣中帶着些許不滿。
“顧及太多，我根本就不可能捕獲這次的入侵者！”張偉也不甘示弱，“而且我要真的不管不顧，昨晚就不是天翻地覆而是血流成河了！”
雷朋：“年輕人，我勸你說話前最好過過腦子，這片土地可不是你能肆意妄為的地方！”
“你確定肆意妄為是我嗎？”張偉看着雷朋。
雷朋：“你嘴裏所謂的‘入侵者’是不是有你說的那麼危險，這件事情連你自己都還不不確定！而現在我可以確定的是，你昨晚的行為造成的後果，比‘入侵者’目前造成的殺戮還要嚴重！”
“教官，張偉昨天並沒有鬧出人命......”一直沒說話的李浩，忍不住為張偉說了句好話。
雷朋：“他昨晚是沒有殺人，但他當著幾百萬金陵市民的面飛天遁地，造成的影響比殺人更惡劣！現在網絡上關於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流言四起，那麼多人親眼看見，我們想按都按不下去！”
“你現在還想把所有人瞞在鼓裏，假裝讓人看不到已經發生的威脅？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想的！”張偉像看瘋子一樣的看着雷朋。
“我要社會保持安定！”雷朋目光灼灼的盯着張偉，“誰破壞這種安定，誰就是敵人！”
“安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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