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可怕的陸均閩
在陸均閩與紀垣對視之際,我隱約可以察覺到他們眼神之中的較量。
不止是他們,就連各站兩派的鬼官們都在蠢蠢欲動。彷彿只要他們一下令,就會不可收拾的打起來。
這一刻,我將手中捏緊的酒杯放下。用凌厲的眸子一一掃過下面的鬼官,沉着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為鬼界着想。只要一日無君,鬼界就多一分危機。我贊成另選鬼王人選!”
說到這裏,便見紀垣驚訝的看向我。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這麼說吧,所以才會詫異。
他們聽到我的話,紛紛又開始推薦陸均閩做鬼王。
而陸均閩則不動聲色的看着我。隨之他站起來,對我行了一個禮,道:“不知鬼王妃心裏有人選沒有。”
我聽了,冷笑一聲,俯視着下面一臉想要得知答案的鬼官,大聲說道:“你們難道忘了小殿下嗎。”
他們一聽,愕然的看着彼此。
陸均閩聽到我的回答,臉色驀地一變。好像是沒有想到我會提起凌風一樣。
“鬼王妃這是在開玩笑嗎?誰都知道殿下已經昏睡不醒,怎麼可能繼承鬼王之位?”
“就是,讓一個永遠醒不過來的人做我們的王,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鬼王妃怕是還沒睡醒吧?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個鬼官的話剛落,就被宮禹持劍砍成了兩半。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慘叫,就已經沒了命。
血灑在地,使在場的鬼官都楞住了。
“敢這般和王妃說話,鬼界是不會留有這種目中無人之鬼。”宮禹說著,拿出白布擦拭着劍身上的血跡。
他們見此,想說什麼,卻又在顧慮什麼,始終沒有說出口。
陸均閩望着地上漸漸消失的鬼官,笑着說:“宮大人說的沒錯。不把鬼王妃放在眼裏,就是不把整個鬼界放在眼裏。”
他說到這裏,依舊笑着望我:“可屬下卻不懂鬼王妃為何將鬼王之位傳承給昏迷不醒的殿下?”
聽到他這麼問,我並不覺得奇怪。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說:“誰說他會昏迷不醒?”
說著,看見他眼底的不屑,對着其他鬼官接著說:“用不了多久,殿下就會醒過來。到那時,他做鬼王的位置,你們不會反對的吧?”
他們一聽,都看向陸均閩。彷彿是在徵求他的允肯。
“這麼多年多虧了陸大人駐守在鬼界和魔界之邊,才可使兩界平安無事至今。所以,日後的日子還請陸大人繼續你的衷心。”
我的話讓他漸漸眯起雙眼,只見他雙拳緊握,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那麼壓迫人的神經。
就在我快要受不了這種氣場,紀垣及時擋在我的身前,淡淡說道:“陸大人曾是鬼王最得力的心腹之一。難道陸大人要與東嶼有一樣的下場嗎?”
他一提起東嶼,陸均閩身上的寒氣更盛了。我知道,東嶼和他一直稱兄道弟,如今東嶼被我們殺了,他怎麼會不恨呢。只是,我才不相信他的謀反是因為東嶼。權利這兩個字是每個人心中的心魔。有人可以控制它的萌萌發育,但有人卻控制不了想要得到更多。陸均閩就是後者。他不再甘心只做鬼界的一個重臣,所以才會出現如今的一幕。
陸均閩和紀垣對峙時,一旁的一個鬼官悻悻說道:“陸大人和紀大人都是鬼界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必為這點小事情傷了和氣。”
他說完,其他鬼官也開始勸和。
有的甚至還叫來了舞姬,給這詭異的氣氛添上了幾分熱鬧。
我坐回位置上,對他們沉聲說:“宴會還要繼續,你們坐下觀舞吧。”
他們聽后,誰都沒有再說什麼,各自坐下。
在宴會結束后,陸均閩喝醉了所以我們就讓他暫時在鬼界留宿一晚。
我和紀垣都明白,他怎麼會喝醉呢。但我們也不好揭穿他,只要他不過分,就先任由他去吧。
水池裏。
我趴在池邊,拿起面前的酒杯,將裏面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身後的梁姿和寶貝在偌大的池子裏嬉戲,濺起的水滴落在我的背上。
而我就好像感覺不到一樣,眼神凝視着遠處,一直在想那晚躲在暗處的人是不是陸均閩。他想殺我輕而易舉,可是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呢?
正想的出神,梁姿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嫣兒,你在想什麼呢?”
“你嚇死我了。”
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說完就用手捧着水向她灑去。
她伸手抹掉臉上的水,指着我說:“好啊,你敢偷襲我,看我不抓住你。”
她來抓我的時候,我已經躲到了寶貝的身後。所以她揚起的手也正好濺到了寶貝的臉上。
沒一會兒,我們三人就糾纏在了一起。把池邊弄的到處都是水漬。
洗完澡。躺在床上剛想睡覺,忽然隱約聽到了外面有動靜。
起床來到門口,微微打開一道門縫望向外面。除了一些路過的鬼衛,沒有可疑人哪。
是我聽錯了嗎?
在轉身後,望着出現在我面前的陸均閩。我就想驚叫,可被他捂住了嘴巴。
“唔……”
我掙扎着,伸手打向他的同時,他一把抓住我的雙手,接着猛的一推,我的身體倒在身後的床上。
剛想爬起來,他竟然俯身,一手扣住我的脖子冷着聲音說:“再動一下,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
聽到他的威脅,我僵硬着身體,不敢亂動。我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難不保會死在他的手裏。
緊緊盯着他,我問:“你想做什麼?”
他冷笑一聲,說:“我和東嶼為鬼界做了這麼多,可是你們呢?竟然說把他殺了就殺了。不是我要背叛鬼界,都是你們的。”
他說著,眼睛通紅一片。好像隨時會失去理智一樣。
“現在鬼界大部分的鬼官都已經投靠了我,就算沒有鬼王之位。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鬼界都將是我的。”
他的話無非在暴露他的野心和不甘心。
感覺他的手一點點用力,猛的抓住脖頸處的手,艱難的說道:“陸均閩……寒亦修……他曾經救……過你的命……難道……你真的要……殺了他的……女人……”
我的話使他眼神一楞,接着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樣,鬆開了我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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