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番外 胤月16
哪知,空胤根本不放過她,他扯住妖月的胳膊道:“月兒,你不敢答應?你怕了?呵呵,你不是說不會跟其他人成親了嗎,現在嫁給我又何妨?”
“還是說,你只是說說而已,你還是想嫁人的?”
“或者是,你怕嫁給我之後,會捨不得殺我?”
空胤的目光里充滿了挑釁。
妖月心中越發氣堵,她道:“好,我答應你,只是你不要食言才好。”
空胤扭頭看向明希,道:“師兄,你可以給我做個見證,我,絕不食言!”
明希突然覺得很好笑,這兩個瘋子在胡說什麼?明希一甩袖子,冷笑道:“隨你們鬧!”
——
婚禮定在一個月後,本來妖月想快點辦完了事。
可是空胤說,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雖不能太隆重,最起碼也要像模像樣。
妖月心一軟,答應他了,心中卻有些凄涼,這不光是空胤最重要的日子,恐怕也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了吧?除了這次,她大概再也沒有做新娘的機會了。
這些天最開心的大概就是幽蘭了,幽蘭不知道空胤與妖月之間的交易,還單純的以為妖月終於想通了肯嫁給他哥哥了,當即高興的手舞足蹈,每日每夜的幫他們準備成親的事宜。
明希因為還在忙方家村的事,反而沒有多少時間管他們。
“嫂嫂,嫁衣做好了,看來試試看。”幽蘭端着大紅的嫁衣就走了進來,興緻勃勃的將衣服扯開,在妖月身前筆畫。
“嗯,看樣子應該是合身的,月姐姐,你快換上讓我看看。”幽蘭帶着些許撒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笑看着妖月。
妖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見幽蘭興緻如此高,不忍弗了她的意,開始慢吞吞的換衣服。
換好之後,幽蘭直接看直了眼。
“哇,月姐姐,你真是太美的,怪不得我哥被你迷的神魂顛倒的,成天念叨着非你不娶,我要是男子,恐怕也會被你迷倒的,哈哈。”
“蘭蘭,在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妖月嗔怪道。
“好好,我不說了,哎呀,我應該叫你嫂嫂的,怎麼一不小心又叫成月姐姐了!瞧我這記性。”幽蘭有點懊惱。
這時候,又有人推門而入。
是雪銀端着鳳冠進來了。整個鳳冠是用金絲雕刻成金鳳成祥的圖案,其餘地方也用金絲為線,穿滿各種珠翠,整體看起來精緻華貴,一看就價值不菲。
幽蘭不等雪銀說話,雙手就拿起沉甸甸的鳳冠遞給妖月。
然後十分得意的說:“嫂嫂,你大概不知道,這個鳳冠一年前哥哥就找人打造了,就為了等和你成親的這一天。怎麼樣,我哥對你好吧,嘻嘻,有沒有感動?”
妖月卻突然沉下臉來。
雪銀見此,心一驚,拉着幽蘭就道:“幽蘭宮主,先讓妖月宮主自己試試吧,我還有點急事找你幫忙。”
說完不由分說拉起幽蘭就往外走。
幽蘭掙脫不得只好跟她一起出去。
門一關,就聽見幽蘭抱怨:“你急什麼呀,戴個鳳冠又用不了多久,你就不能等我嫂嫂戴好了讓我瞧瞧再出來。”
雪銀小聲道:“別了,我看妖月宮主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
“不高興,我怎麼沒看出來?她跟我哥成親這麼大的喜事她有什麼不高興的?”
“算了算了,我還是去看看我哥吧,自從月姐姐答應嫁給我哥后,你不知道他有多高興呢!整天笑嘻嘻的跟個傻子似的!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我得提醒他一下,再高興也要穩住,別給我丟臉。”
。。。
聽着二人越走越遠,妖月猛地閉上了眼睛,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疼得讓她不知所措。
——
由於東方頌塵的御察身份,明希他們查起案來順利了許多。
雖然當地的官員多有懈怠阻撓,可東方頌塵也不是省油的燈,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就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十七年前,當時還是三皇子的三王爺歐陽常德好大喜功,本也受他父皇的喜愛,可是,先皇卻遲遲不肯立太子,這讓歐陽常德心頭不安。
後來,他從魏晨映那裏得知了真女轉世的事情,想着將真女趕出這個世界永除後患,藉此來立個大功討先皇的歡心。
可是用百鬼扣門的邪術驅逐真女,必須要靠數百厲鬼。
當時的皇上仁慈愛民,他若直說,勢必遭到反對,而且說不準還被父皇說成狠毒之人。
於是,他決定先不說,事成之後,再換一種方式自圓其說。
可是,他沒想到是百鬼扣門失敗了!
數百厲鬼並沒有隨着真女之魂去了異界,反而又重新回到方家村騷擾當地百姓!
魏晨映得知,趕緊用數十個桃木符強行鎮壓住厲鬼。
可是,這桃木符並不能鎮壓多久。
一旦這些厲鬼出來為禍人家,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厲鬼尚且可以擾的一片土地不得安寧。
數百個厲鬼同時出現,勢必會震驚整個天昊王朝的!
到時候驚動了皇上,皇上派人一查就知道是歐陽常德所為。
就算是為了平民憤,歐陽常德也必死無疑。
沒辦法,歐陽常德只好自己親自前來,用自身的龍氣鎮壓此處,才使得數百厲鬼不敢躁動。
皇上雖然詫異於歐陽常德的突然離去,可是也遂了他的願,並沒有細想其中緣由。
這樣,這個案子就這樣被壓了下去。
歐陽常德也再不敢提當年之事。
但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歐陽臨川知道了林可的身世之後,驚訝於林可的特殊際遇,早就命人去查,終於在蘇府查到了蛛絲馬跡。
這次回銀都才會跟皇上秘密稟告此事,皇上知道此事重大,這才派了東方頌塵過來。
只是,這事如果揭發出來,皇上恐怕同樣饒不了歐陽常德。
歐陽常德必然不會輕易放東方頌塵回去。
東方頌塵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臉上愁眉不展。
良久他嘆了口氣,走到案桌前奮筆疾書,沒多久,將寫好的信裝起來,用火漆封住,讓人送往驛站。
沒一會兒,似乎又不放心,他又重新寫了一封,綁在他從銀都帶來的信鴿上,放飛了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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