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蛻凡
第一滴地魄液的效果過去了,整座石台都被秦滄的汗水浸透了,而現在外面也已經有些蒙蒙亮了。
秦滄虛弱地從石台上站了起來,順着甬道下去。
昨天殺死的蛇的屍體已經有點發丑了,嗡嗡地全是蒼蠅,秦滄可不敢再吃了,去小溪里抓了幾條魚,烤着吃了還感覺不夠,又摘了一點野果,勉強把自己餵飽。最後秦滄還抱着一大堆野果回到了洞府之中。
不吃東西是不可能的,不吃東西只會讓秦滄變得更虛弱,再強悍的意志力也沒有用。
第二滴地魄液,秦滄默默地掏出瓶子,往自己的身體上又滴了一滴地魄液。
痛苦的感覺剛升起,體內立馬就湧起了一份清亮的感覺,默默地滋潤着秦滄撕裂的骨肉。
已經習慣了這種痛感的秦滄忽然覺得奇怪,為什麼之前都沒有這種感覺?會不會是和自己吃的東西有關?
秦滄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抓的魚就是普通的鯉魚,沒理由啊。那是野果?自己不過摘了一點梨子,李子,不對,自己好像還吃了一個很奇怪的水果。
秦滄趕緊一扭頭,忍着痛苦,從自己帶過來的那一堆水果里挑出了一顆荔枝一樣的水果,外殼剝掉之後,裏面是一團透明粉紅色的肉,沒有核,非常甜,看起來就像是一棵比較大的石榴籽。
那清亮的功效很快就退了下去,痛感再次襲來,秦滄趕緊又撥了一棵那奇怪的水果,吞下去,沒過幾秒鐘,那種清涼的感覺立馬又上來了。
真是奇異的果實!
秦滄心裏一陣狂喜,說不定這東西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幫助。
終於挺過了第二滴地魄液,秦滄已經感覺自己接近了蛻凡的邊緣,現在他的體內有着無數的力量,想要爆發出來,可是又被限制了,憋得很難受。
不過秦滄不敢貿然使用第三滴地魄液,趁着天還亮,趕緊跑進了森林中,把整個一片這周圍的一片都搜索了一遍,把他能夠看見的這種果實全部搜颳了來,往府邸里一堆,又把自己餵飽了,才滴下了下一滴地魄液。
這一滴地魄液下去,起初沒有任何感覺,秦滄還覺得奇怪,自己是不是弄到殘次品了,可剛要拿起瓶子,忽然一股灼燒感就從腹部開始升騰,那種感覺好像是要把秦滄的五臟六腑全部燒個乾乾淨淨一樣。
“果子!”
秦滄咬着牙,低低念了一句,趕緊抓了幾顆果子,往自己口裏一塞。
可是幾顆果子下去,居然沒有絲毫功效。
看來這應該是蛻凡開始了,抵擋不住的。
秦滄在飛雲長老的書房看到了,蛻凡,就是凡人脫胎換骨,整個過程極其痛苦,因為它會把你的內臟,皮膚,肌肉,骨頭全部淬鍊一遍。如果撐過來了,那以後你就是金剛不壞之軀,如果熬不下去,就會被體內的靈氣反噬,化成一堆灰燼。
“啊!”
秦滄嗓子裏一聲嘶吼,雙手已經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已經刺入了他的手心,鮮血從他的指縫中透了出來。
忍耐,忍耐!
現在的秦滄心裏只有這一句話。
火熱灼燒的感覺已經透過內臟,到了皮肉,現在秦滄的皮膚已經變成了一種妖異的通紅,比火炭還燙,同時秦滄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模糊,昏昏沉沉的。
忽然,一股清亮的氣息從秦滄的身子下透了出來,是那石台!
也是這一股清亮的氣息,終於激發了在秦滄體內剛才吞下去的果子,兩股氣息瞬間席捲全身,叫秦滄瞬間清醒了不少。
沒想到到這個關鍵的時刻,老前輩還是幫了秦滄一把。
忽然,秦滄的腹部一熱,那一顆被秦滄放在腰帶里金丹忽然就自動飛了起來,懸浮在秦滄的頭頂。
四周的靈氣忽然就躁動了起來,隨着那金丹的旋轉,居然變成了一股靈氣懸浮,不斷地灌注如秦滄的天靈蓋。
灌注進來的靈氣,順着秦滄的經脈,不斷地修復着,不斷地改造着。
蛻凡,有一點至關重要,就是在什麼地方進行。
蛻凡期間的人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容器,在這段時間能吸收多少靈氣為進入你的身體,就決定了你的基礎,奠定了日後能走多長!
如果說蛻凡之後的修鍊是種菜,那現在就是在利用空氣中的靈氣在開墾土地,這個時間之內,你吸收的靈氣越多,你能開墾的土地也就越多,身體日後可以容納的靈氣也就更多。如果身體的靈氣不足,有些壁障,將永遠無法衝破!
而現在這一顆金丹,正旋在秦滄的頭頂,一絲一絲地抽取着周圍的靈氣,整個山體,乃至周圍的森林,乃至整個後山。
……
百里開外,一坐小草廬之間,一個鬚髮凈白的老人瞬間睜眼,眼睛定定地望着遠方。
草廬里忽然微風一動,立馬就出現了兩道人影,一男一女,都是面容急切。
那女人性格更急,還沒進入房間,就是一聲急切的呼聲:“大師兄?”
那鬚髮凈白的老人低低回了一句:“你們也感覺到了?”
那個推開門走進來的男人默默地點了點頭,滿臉的恐懼。
“大師兄,怎麼可能,蛻凡而已,怎麼可能引起這麼大的天地靈氣波動?”
那個女人猶豫着看了老人一眼。
“要不要派人去找找看,到底是誰在蛻凡?”
那個鬚髮凈白的老人淡淡地搖了搖頭,伸出了手指憑空掐了幾下,說道:“沒必要了,你們無非就是想留下此人為本門效力。可是此人,不是我們能留得住的。”
那女人聽大師兄這麼一說,頓時急了起來。
“大師兄,你曾預見未來一角,本門將來的劫難,如果有了這個弟子,說不定就有救了!我們可以很快把他培養起來。”
大師兄平淡地看了一眼那個女子。
“有些東西是躲不掉的,如果此子真的能幫本門度過劫難,那他自然會留下,你們無需擔心。”
那女人皺着眉頭,看着已經合上眼的大師兄,冷冷地說道:“大師兄,你太叫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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