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一夕的商盟
奧凶帝國隨着弗朗茨皇帝的命令而變成了待宰羔羊，隨後迅速牽連到了本就已經同樣精疲力竭的普魯士帝國和本來也只是作為投機者加入戰爭的奧斯坦。
星曆918年聖誕節前夕，戰爭各個星域的戰火終於全部停息，雖然陽電子炮的擾流依舊影響着民用航戰的復航，但這卻並不影響各個戰勝着迫不及待地對三個主要的戰敗者進行瓜分。
受到聯合王國探索隊總督威爾遜的“主體公民自決原則”縱容的北部殖民星捷克斯與斯洛伐克斯最先抱團佔據了大量帝國時期的礦業星與軍工要塞宣佈獨立。
隨後南部也被周圍的商業聯盟和小星盟侵吞了許多帝國花了大量精力要塞化的蠻荒星。
而作為皇帝的弗朗茨二世則由於條約限制被移居到了比鄰小行星帶的馬克達維斯空間站，皇室隨之永遠地被驅離了奧地利亞星域。
最後，奧地利亞如法蘭克所願變成了一個商盟，而在匈牙利亞一切卻彷彿變得出人意料得變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
匈牙利亞首都星，布達佩斯。
往日作為王室住所的漁人堡卻一片混亂，征服者歐根親王的雕像上矇著灰布，雕像下還焚燒着各種各樣地機械殘肢。變成了商盟總部的皇宮前廳樓前聚集着大量的民眾，他們高舉着各種各樣地仿生機械和與聖維拉截然不同的男性聖像在領頭的幾個大鬍子的指揮下高聲喊着各種各樣激進的口號。
而他們的對面衛兵們卻有些踟躕不前，即使是他們手中握着可以輕易鎮壓這些暴民的武器，但他們這些可能連預備役都是緊急服役培訓通過的軍人卻一句絲毫動作都沒有，甚至還在對方喊出“你們這些蠢貨，總有一天你們也會被不吃不喝的機械人取代。”之類的話語時目光詭異地回頭去看他們那同樣神色不定的年輕長官。
正在這時，房門二樓的窗戶打開了，隨着一個幫着頭巾的大鬍子走上陽台，所有遊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那個大鬍子回頭看了一眼畏縮地躲在陽台里的商盟總理有些興奮地舉起了手中的捲軸大聲地對外面喊道：“聖馬丁在上！我們勝利了！從今天開始匈牙利亞共和國就……”
“咻！”一道明黃色的激光從房間裏射了出來直接穿透了那個大鬍子的胸口，他只來得及驚訝地看了一眼一直護衛着自己的同志，隨後就無力地與他手中那份夢寐以求的聲明書從陽台上摔落了下來。
屍體落在了警戒圈的裏面，看着逐漸印紅的地面，人群不安地躁動了起來。
“哈姆死了？”、“不是都說好了嗎？”、“這群傢伙果然不能相信嗎？”、“但殺了哈姆對他們來說沒好處吧？”
正當所有人都群龍無主的時候，一個帶着一絲電子音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人，“一切都是那群黑心商人騙我們的，大家衝過去，不要讓他們玷污了哈姆的身體，聖馬丁在上！”
這時大家才發現一個低矮的幾乎難以看清的機械清掃者正自動地按照程序開始清掃拉姆屍體旁邊的血跡。
“聖馬丁在上！”第一個人高喊着開始衝擊鬆散的警戒線，接着又一個人沖了上去……
看着一場和平演變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流血革命，剛才發聲的那個人卻伴隨着搶劫和到處流竄的人稍稍離開了漁人堡。
街上到處流竄着暴亂分子，大部分的極端人本主義者都是失業的平民，所以當一切不義得以借聖馬丁的名義行事的時候，一切積怨就一下子爆發了。
許多的大商人被清算，街道上充斥着搶劫，任何使用機械人的店鋪通通被打砸個乾淨，燃燒人造皮膚和機械發出的焦臭味瀰漫在布達佩斯的每一個角落。
首都星的叛亂很快就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各種各樣的極端分子打着人本主義的幌子迅速將其蔓延到了周圍的幾個大行政星中，而著名的本土騎士家族以及那些被戰勝國閹割后的軍隊卻對此保持了非常詭異的沉默，一夕之間匈牙利亞商業聯盟還未輝煌就進入了倒計時。
……
“這樣就行了吧？”奧莉薇身披着亞麻布的斗篷站在鐘樓上，她側頭看了一眼風塵僕僕的霍爾蒂，然後搖了搖頭，“這些暴民真是難看！真不明白為什麼老師一定要放出這群野獸禍亂匈牙利亞。”
“導師的計劃很長遠，公主殿下不必擔心，對於匈牙利亞來說這隻不過是陣痛而已。”
奧莉薇聞言挑了挑眉毛不再去看外面那副拙劣的鬧劇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霍爾蒂，“老師他跟你說了？”
霍爾蒂只是淡然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告訴你？”
“導師的意志總需要有一個繼承人。”霍爾蒂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驕傲，她不自覺地仰起了脖子注視着不遠處的漁人堡勾起了嘴角，“我就是他最優秀的繼承人！”
奧莉薇有些氣惱地打斷了霍爾蒂的話，“老師他現在還不需要什麼繼承人！”自覺失言她說著停了下來泯了泯嘴唇，然後才又繼續問道，“老師他跟你說了什麼？”
霍爾蒂依舊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奧莉薇眼神中閃過了些許隱晦的羨慕，然後又帶着幾分抑鬱地輕嘆了口氣吐出了兩個字：“時間。”
“時間？”
“導師的時間不多了。”霍爾蒂的聲音重新變得冷厲了起來，“第一步的計劃可能就需要兩三年才能完成，所以他才將一切告訴我。”她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後盯住了雙目含淚一副不可思議模樣的奧莉薇，“我會替導師好好照顧您與您的帝國，公主殿下。所以請您也成熟起來。”
對於霍爾蒂的話語，奧莉薇充耳不聞地裹着那身簡陋的斗篷快步跑下了階梯。
“公主殿下，您可真是幸運啊！”一個人留在鐘樓上的霍爾蒂輕聲嘆息着走到了欄杆前，她低頭看着街道上如同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地涌動着的人群神色又變得異常堅定了起來，“我，米特維拉-霍爾蒂才是他最優秀的弟子，他的繼承人，他的……義女！”
說著她又搖了搖頭無聲地咽下了嘴裏最後的兩個字：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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