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談判
“以令郎的資質，哪怕四十五局的高手為他洗髓伐骨也終難入道途，老朽不才添為藥王穀穀主，於數月前偶然煉得一枚‘乾坤再造丹’……”
還是那間辦公室，只是顧海天對面換成了一個身着泛白中山服的老人。
“乾坤再造丹？“顧海天突然嗤笑，”沒那麼簡單吧？”
“這倒是和傳說中乾坤再造丹不能比，能有百分之一二的藥效就不錯了，但如果在蜃影降臨期間服用，再配合我藥王谷的獨門陣法，想來……”
顧海天打斷道：“有幾成把握？又有什麼危險？條件又是什麼？”
一連三問，讓老人有些遲疑，低吟了一下才開口道：
“三成，不成則死！至於條件……”
“這次龍華山降臨的蜃影秘境，老夫想深入核心一探，事後……希望能將藥王谷遷至龍華山，能劃得百餘畝地安家落戶就足以！”
“呵呵……我顧海天只是一介商人，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老夫既然來了，自然相信顧總的能耐，海龍王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
顧海天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端起茶杯笑道：“多謝莫道長的好意，這事容我考慮考慮。”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老人沒有拖泥帶水，直接起身告辭。
待老人離開后，顧海天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相框，看着相框中的一家三口，低喃道：“三成，還是太少，小軍……”
“我站在烈烈風中，問……”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顧海天摸出手機看了看名字，接通了電話：“小軍？”
兩分鐘后，顧海天放下電話，嗤笑道：“這莫家爺孫還玩這種小孩子把戲……要麼讓小蘇綁了莫家小子？”
另一頭，包廂中。
“我服用乾坤再造丹也只有三成把握，還得去那什麼蜃影秘境裏面服用？”
“嗯，“莫浩然點頭說道，“你資質太差，就算勤學苦練一輩子都達不到服用鍛體丹的標準，除非碰上小說中的那種機緣。”
“你咋知道我資質差了，也許我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呢？”
“呃，”莫浩然一愣，猶豫着說道，“一般來說資質上佳者在某方面都能體現出來，比如天生強壯，比如智力非凡，比如特異常人，再比如長相俊朗……”
“我體育不行，成績不好，長得又沒特點，又不帥，連修仙都沒資格？”胖子有點不樂意了。
“這個……”莫浩然抬手撩了撩頭髮，“好像就是這樣的。”
“得了，先說說那什麼空間蜃影的事吧！”見莫浩然還在瞎扯，蘇孚看不下去了。
“空間蜃影第一次降臨是在去年三月，位於南美的巴拉旺叢林……”
待莫浩然詳細描述了有關空間蜃影的事，蘇孚心中一動，不由問道：“你是說接下來龍華山就將空間蜃影降臨？”
“這次我和爺爺來說是為了這事！”莫浩然點點頭。
蘇孚繼續問道：“那你這次過來又是送神丹，又送提供消息的，該不會是免費的吧？”
“這個……”莫浩然開始吱吱咕咕起來。
“直說吧！”胖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見莫浩然還在扭扭捏捏，蘇孚眼睛一虛直視莫浩然：“現在不說，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見此，莫浩然一臉糾結，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但獃滯幾秒后，他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就是來和胖子打好關係，拉拉交情！”
“拉交情？“胖子狐疑道。
“順便提提乾坤再造丹和空間蜃影的事……順便再聊聊顧總的事，順便……”
“順便談不攏的時候把我綁票了？”胖子接過話茬。
“啊……這個沒想過！”莫浩然連忙擺手。
“那你現在說說能我爸啥事了？“
胖子對今天的事還一頭霧水，之前在電話里老爸交待他多套點莫浩然的話，如果莫浩然有什麼不軌的企圖，盡量拖延時間。
當然，如果蘇孚有把握，在莫浩然起壞心時，可以先發制人，將人綁了。
“啥？我爸是第一批覺醒的異能者，外號海龍王，是隸屬於軍方的非凡者，蓉城有數的幾位大佬之一？”
不提胖子的震驚，蘇孚也是詫異不已，胖子曾經跟他提過：
顧海天九年前從部隊退役，回到老家蓉城經商，僅用了三年時間就建立了海天大廈，一路順風順水……搞半天是一朝覺醒，被軍方派到蓉城來鎮場子了！
胖子深呼吸幾口后緩了緩，又問道：“那我爸咋不告訴我？讓我成為修仙者不是分分鐘的事？”
莫浩然翻了個白眼，說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你資質太差，給你希望還不如不讓你知道，不然哪還用我們找上門！”
說完，莫浩然又補充道：“我也是上個月才知道你是海龍王的兒子，以前可沒忽悠你？”
“沒忽悠我？“胖子突然偏頭看了一眼蘇孚，而後又問道：“你們想讓我說服我老爸同意你們的條件？”
“我們這條件對你爸來說不算什麼，只是害怕他捨不得你冒險！”
“用得着這麼麻煩嗎？直接給我說就得了！”
莫浩然臉色一苦，說道：“用得着，藥王谷小門小派的，不抱個大腿咋活？這不派我來和你處好關係么？”
“藥王谷？小門小派？“蘇孚看向莫浩然。
“我爺爺，我爸，加上我，總共三人！“莫浩然聲音越來越低。
“乾坤再造丹帶身上么？”胖子眼珠一轉，突然問道。
“帶着呢！”莫浩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指了指掛在椅背上的挎包。
胖子嘿嘿一笑，沖蘇孚眨了眨眼。
“一隻手能捏死他。“蘇孚回答得乾脆利落。
“你們在說啥？
“唉喲！”
莫浩然摸頭腦袋轉過頭，發現爺爺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正橫眉怒目地看着自己。
“你小子啥眼神，出門咋死的都不知道！”
痛罵莫浩然一句后，莫老道沖蘇孚行了一禮，笑道：“見過這位小友！”
就在莫老道出現的瞬間，蘇孚已經拉着胖子退到了窗戶邊上，見其沒惡意，這才開口笑道：“這位是莫爺爺吧！剛才我們說笑的……”
“媽呀！這老頭好強，那一瞬間爆發的氣勢太可怕了，我多半不是對手！“蘇孚不禁有些后怕，這位莫爺爺明顯是被剛才他說的”捏死他“三個字引出來的。
“我說莫浩然咋突然變得這麼痛快了，原來……”
蘇孚心中腹誹着，同時想着說詞，這爺孫倆齊上陣，萬一把他和胖子都綁了，那就慘了。
“喔，莫道長也在？”
正當蘇孚準備開口時，包廂的大門再次被推開，陳劍鋒領着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走進了包廂。
“爸！鋒叔！”胖子小聲喊道。
顧海天沒理胖子，走到蘇孚身前，笑道：“小軍這幾天沒給你添麻煩吧？”
“顧叔叔客氣了，我跟着胖……小軍倒是沾光不少！“蘇孚恢復一慣的憨厚笑容，說道。
“服務員，桌上的東西撤了，按最高標準整一桌！“顧海天與蘇孚閑聊了幾句后，轉頭沖候在門邊的服務說道。
“馬上安排，顧總！“服務員連聲應道，小跑着出門。
不多時，六人紛紛落座，一個個硬菜開始不要錢地往桌子上端，大多蘇孚都見過，酒倒沒變，還是老白乾。
“這事我不開口，小軍自己做決定！”顧海天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想好了，只有三成機會，萬一失敗了你老子我就得再找個伴，續香火了！”
“啊……”一直耷拉着腦袋的胖子愕然抬頭看向莫浩然，這傢伙剛才沒說要是不成功就要死翹翹呀！
莫浩然察覺到胖子的目光，連忙低頭夾菜。
蘇孚沒有作聲，和其他三人一樣都盯着胖子。
一分鐘后，胖子一口悶干一瓶酒，臉色通紅地說道：“幹了！”
顧海天盯著兒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望向莫老道：“現在我們再談談條件吧？”
顧海天話一出口，莫老道一直緊繃的神經暮然一松，連忙笑道：“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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