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推辭
蘇晚歌道:“我說的這個案子倒也不是什麼大案,折桂樓被人惡意縱火的事情,大人應該知道,我說的就是這個案子,折桂樓時我們侯府的產業,希望大人能夠徹查此案。”
京兆尹暗叫不好,城中之事皆有他管轄,只是這折桂樓被燒,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其中定牽涉不少人,再加上鬧出了幾條人命,現在已是滿城風雨。
他本想慢慢審,等風聲過去,再做打算,可沒想到臨潁侯府也牽涉其中,這令他頭痛不已。
被人惡意縱火,又是晚上,這讓他上哪去找線索。
在高官如雲的京城,這李義連能穩坐京城父母官之位也有點過人之處,糊弄個侯府小姐還是小菜一碟。
京兆尹兩眼一轉,隨即諂媚道:“請小姐放心,我會全力幫您辦理這件案子。還望小姐能在侯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蘇晚歌見目的已經達到,正色道:“大人若是將此事辦成,侯爺也會知道您的態度的。我今天挺忙,一會兒還要趕去睿王府,就先走了。”
京兆尹李義連俯首道:“小姐慢走!”
等蘇晚歌晃晃悠悠走出京兆府,師爺走到京兆尹的旁邊,若有所思道:“這個案子可不好查,大人真的決定要查這個案子?”
京兆尹冷哼道:“我查這個案子?有病嗎我?一個侯府小姐而已,三言兩語把她糊弄了完事!”
師爺豎了個大拇指,奸笑道:“還是大人英明!”
京兆尹頗為受用,道:“這裏先由你照看着,沒什麼要緊的事不準來煩我!”
師爺連連應道。
京兆尹李義連也腆着大肚子急不可耐的陪他的小美人去了。
臨潁侯府的大小姐居然擊鼓鳴冤,不多時,京城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都在猜想這侯府大小姐蘇晚歌究竟受了何等的冤屈,竟然拋頭露面去擊鼓鳴冤。
看客們說什麼的都有,侯府大小姐為引起司馬仲公子的注意,這一說法得到眾人的認可。
更有甚者說,這侯府大小姐痴戀司馬仲,曾經為了他還以死相逼,最後司馬仲也沒有答應,並且派人把她從河裏撈上來送回了侯府,臨潁侯夫人還把她關了禁閉。
這不沒過幾天,這侯府大小姐又鬧出了么蛾子!
謠言中的女主角此時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今天起得有點早,蘇晚歌回府後,就感覺頭痛欲裂,把沾染了濕氣的外衣一脫,倒在床上就進入了夢香。
另一邊,司馬仲在接到屬下的密保后,氣的是咬牙切齒,他本就自持高貴,不想與這粗魯低賤的女子糾纏在一塊。
他在生氣之餘,還派遣了一名得力門客去了京兆府,務必讓京兆尹不要徹查此案。
他其實也不知道這把火是誰放的,只要是挫了蘇晚歌的銳氣,他都支持。
司馬仲一些主意都是他的門客所出,門客在這件事上雖有疑惑,卻也不敢質疑,得了消息后,趕忙去了京兆府。
再說說這蘇晚歌,蘇晚歌這幾日都在府中宅着,不是她不想出門,而是沒錢!
她所有的身家都壓在了折桂樓上,折桂樓還沒賺回本就被人燒了,還欠着司馬攸一屁股債。司馬攸這幾日不知道在忙着什麼,整日不見人,沒了這個自動提款機,蘇晚歌出門的興緻也就淡了許多。
在侯府一連三日都未接到京兆府案子的進展情況,這樣蘇晚歌頗為不安。
再三思量后,蘇晚歌決定去一趟京兆府問一問情況,再給這個貪官一些壓力。
蘇晚歌雷厲風行的性格說去就去,不顧綠翹的再三勸阻獨自去了京兆府。
蘇晚歌剛一下車,街上的人都在看她,眼神散發著濃濃的八卦氣息,嚇了蘇晚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未進入京兆府的內廳,師爺就迎了上來。
師爺長得一副賊頭鼠腦的模樣,再加上一臉的諂媚,蘇晚歌有種不祥的預感。
師爺兩張薄唇上下一碰,道:“蘇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們大人正去了刑部議事,今天不處理事務,還望蘇小姐見諒!”
蘇晚歌心中不相信,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硬闖吧,只好又回了侯府。
蘇晚歌轉身後,師爺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冷哼了一聲,轉身快步進了內廳,全然沒有剛才恭敬地態度。
京兆尹李義連正一臉悠閑在坐着喝茶,見師爺進來,詢問道:“都辦妥了?”
師爺奸笑道:“大人請放心,這蘇晚歌被我三言兩語就糊弄走了。”
京兆尹點點頭。
蘇晚歌總有一種被騙的感覺,回到侯府也是茶飯不思,總是在想折桂樓的案子。
隔天蘇晚歌又一次來到了京兆府,這一次也沒見到京兆尹,又被師爺以另外一種借口搪塞過去。
一連五天,蘇晚歌每日都去京兆府門口守着,不見京兆尹從裏面出來,也見不到京兆尹。
這下蘇晚歌徹底明白了京兆尹的意圖,他這是明擺的不想處理這件案子,想一直拖着,等風聲過去,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蘇晚歌雖然也心疼自己的銀子,但也比不上在火案中死去的幾天人命,她不想讓她們白白的死掉,一定要給她們討個說法。
蘇晚歌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想放棄京兆尹這條路子,重要的是她相信衛離的聰明才智不會給她出餿主意。
她坐在梧桐苑裏的梧桐樹下想了三個時辰,終於想出了一條妙計。興奮地把綠翹從屋子喊出來,讓她去辦這件事。
綠翹看着蘇晚歌寫得歪歪扭扭的幾個字,艱難的開口道:“這樣真的行嗎?”
蘇晚歌興奮道:“肯定能行!你還是不是我的人?怎麼不相信我!”
綠翹見蘇晚歌這麼肯定,不敢弗了蘇晚歌的意,丟下一句“小姐該連書法了”就像陣風兒似得跑開了。
氣得蘇晚歌在原地直嚷嚷。
蘇晚歌平日裏不要臉習慣了,只是這書法一直是她的一個痛,因為在前世自己的字就寫得非常難看,練了好幾本字帖也沒把字練好,白白讓人嘲笑了二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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