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敵?!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杜清銘醒過來,身旁早已不見了樊少卿的身影。
“哎呦,好痛啊,這樊少卿真能折騰人”杜清銘酒後反應頭疼欲裂,揉着頭坐了起來。
此時的他全身未着寸縷,身上紅一塊紫五彩斑斕的,尤其是鎖骨上那兩個鮮紅的“草莓”極為扎眼,再加上兩腿之間傳來的陣陣酸痛讓杜清銘覺的無比羞恥。
杜清銘胡思亂想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杜清銘問道。
“是我,我是龍管家”
“奧,龍叔好。有什麼事情嗎?”
“二少爺吩咐我傳話給你,說衣服重新給你備好了在沙發上,洗漱完了就去三樓的天台上吃早餐。”
“好的,謝謝龍叔”杜清銘回應着,一瘸一拐的下床在沙發上找到了衣褲,三下五除二的就穿好了,生怕龍管家進來看到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紅色的衛衣藍色的牛仔褲是杜清銘喜歡的風格,穿好衣服洗漱完杜清銘便來到了天台。映入眼帘的便是湛藍的游泳池。
樊少卿帶着墨鏡在游泳池旁邊的遮陽傘下坐着諾有所思。
杜清銘坐在樊少卿的左面,調侃道“怎麼失憶了?記不住昨天晚上的事情了?那可是我的第一次!”
“先吃飯”樊少卿閉口不談昨晚的事,將裝滿精緻可口的餐盤推向杜清銘。
杜清銘也顧不上樊少卿說什麼了,端起餐盤大快朵頤起來——昨天晚上消耗的太多的確是餓了。
“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樊少卿突然冒出一句話。
杜清銘吃完了滿意的擦了擦嘴道“算你還有良心,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
樊少卿突然摘下墨鏡直視着杜清銘道“就好你這口”
…
233333333333,肯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杜清銘一時語塞,摸了摸鼻尖道“哎,你說我們兩個萍水相逢,是誰對誰先動的心呢?”
“是你先招惹的我”樊少卿摘下墨鏡脫下浴袍,縱身跳入游泳池中暢遊起來。
“喂!你講不講理啊!有錢了不起啊!”杜清銘拍案而起卻又緩緩地坐下來,身體某一處正在隱隱作痛告訴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樊少卿在水中如魚得水,暢遊半個小時後上岸了,擁人連忙上去給他披上浴袍,健碩的身材十分養眼。
杜少卿趴在桌子是睡著了,昨天的確是累壞了卻成全了某人意氣風發。
樊少卿臂力過人抱起杜清銘往室內走去。
回到卧室,樊少卿安頓好杜清銘便去衛生間裏洗澡了。沒過一會樊少卿帶着一身熱氣出來了,徑直走向床前看着熟睡中的杜清銘。
“哎,你說我們兩個萍水相逢,是誰對誰先動的心呢?”樊少卿的腦海里縈繞着杜清銘說的這段話。
是啊,是誰先動的心……昨天晚上算什麼情況?酒後亂性?
想着,杜清銘醒了。
“你你你你!你怎麼又沒穿衣服!”杜清銘像見了瘟神一般抱着被子縮到床角。
“你要幹嘛?!強上?還是想不負責任想殺我滅口?!”杜清銘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
樊少卿淡淡的開口道“你睡著了,我抱你回來的。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哎呦喂,你還知道感謝我呢?疼死我了。”杜清銘鬆了一口氣嘲諷着樊少卿。
“哪疼?”樊少卿不理解。
…
羞於啟齒!!!
杜清銘臉上一陣發熱道“沒事沒事”
“把衣服脫了進去泡泡澡”樊少卿道。
“不!我拒絕!”杜清銘一口否決寧死不屈。
“我不想說第二遍”樊少卿不容否決。
……
片刻,杜清銘被樊少卿扒的乾乾淨淨扔進了浴缸里。樊少卿細細的給杜清銘擦洗着身體。
杜清銘舒服極了放棄了掙扎任憑樊少卿擺佈、擦藥。
“疼嗎?”樊少卿給杜清銘身上的吻痕、咬痕擦舒緩的藥膏。
杜清銘哼哼唧唧道“你說呢?平常看你斯斯文文的在床上凶的很。”
“……”樊少卿無語,把擦好葯的杜清銘撈了起來搭上浴巾放到床上。
“啊~好舒服啊!太解乏了!”杜清銘在床上懶懶的抻着腰。
“辛苦你了”樊少卿坐在床邊手裏端着一杯有別於水的液體。
“這是管家送過來的醒酒藥,喝了。”樊少卿遞了過去。
“我不!我都醒酒了!”杜清銘拒絕。
樊少卿一口將葯含入口中猛地撲向杜清銘,還沒等他反應就被控制在了身下。
“喂!你又抽什麼瘋?!”杜清銘慌了。
樊少卿捏住杜清銘的下頜嘴對嘴將藥液喂進杜清銘的口中,強迫他喝下去。
這短短的三秒鐘讓杜清銘意識到了抗拒在樊少卿眼裏是無效的!
“喂!你非要這麼強硬的對待我嗎?”杜清銘將臉側向一旁右手臂捂着眼睛,不輕不重的在樊少卿的胸膛上錘了一拳。
“你應該學會順從我”
“大白天的你要幹什麼?!你是泰日天嗎?精力這麼充沛!!”杜清銘激烈的掙紮起來,奈何在樊少卿一米八的身高下就等於蚍蜉撼樹無計可施。
“我在教你順從兩個字怎麼讀!”樊少卿剛要對杜清銘霸王硬上弓,門口傳來傭人的聲音。
“二少爺,大少爺剛才來電話,今天下午他要領雲小姐回來,讓你準備準備。”
“知道了!”樊少卿被人攪了興緻大為不悅,從杜清銘身上翻下來續道“我有事,你好好休息”換好衣服人就走了。
杜清銘躺在床上大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裏卻在盤算着雲小姐何許人也。
下午,樊少卿帶着杜清銘在大廳早早的等候樊琅天和雲小姐的到來。
“弟弟,快看看誰來了?”樊琅天偉岸的身影最先映入眼帘,在他身後是一名身穿白色紗裙的姑娘,一頭栗色的大捲髮、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以及她這個正處大好年華的氣場無不感染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叫雲華,是樊少卿指腹為親的未婚妻。
“少卿哥哥好久不見啊”雲華爽朗的笑道。
“嗯”樊少卿應付一句。在杜清銘的眼裏樊少卿要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冷,冷的很不近人情。
“你好,你是少卿的朋友吧?我叫雲華,是少卿的未婚妻”雲華向杜清銘打招呼。
未婚妻?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我叫杜清銘,你好你好”杜清銘回應着。
“亂稱呼什麼?!”樊少卿看了雲華一眼,雲華的眼神很膽怯——她很怕樊少卿。
“來來來,入座開席吧!”樊琅天立刻圓場,四人在飯桌前坐定。今天的菜色略有不同,中西式各半——因為杜清銘吃不慣西餐。
樊少卿和杜清銘坐在一起,樊琅天依舊坐在主位上,雲華坐在樊少卿的對面。
樊少卿對雲華不管不顧倒是對樊少卿關愛有加,各種給杜清銘加菜,讓場面十分尷尬。
杜清銘十分的不自在,尤其是抬頭碰上雲華幽怨的目光讓他混身一緊,只想吃完了飯趕快走人。樊少卿看出了他的意圖,便在桌布的掩飾下拉住樊少卿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給他安心。
“這次老爺子是什麼意思?”樊少卿開口打破僵局。他口中的老爺子自然是父親。
“少卿!一會再說!”樊琅天呵斥住樊少卿。
坐在一邊的雲華嚇得一個激靈。
“就在這說!”樊少卿氣場全開不容抗拒,握着杜清銘的手越發用力。
樊琅天沉默良久道“老爺子的意思是…你們倆儘快結婚,然後你回去繼承家業。”
少卿……
杜清銘轉眼看向樊少卿,也顧不得手被樊少卿攥的生疼。——此時的樊少卿已經冷到了零點。
“龍叔!!送客!!”一陣暴喝,樊少卿拍案而起,拋下在場的所有人自行離去。
樊少卿失態了,樊琅天三人不敢相信剛才的所作所為是樊少卿。
“大哥!雲小姐!我失陪了!”杜清銘迅速起身心急如焚的去追樊少卿。
…
“少卿!少卿!!你快開門啊!!”杜清銘拍打着卧室的房門,可是裏面一點回應也沒有。
這時,龍管家匆匆忙忙的拿着鑰匙天降救星般的趕了過來。杜清銘搶過鑰匙打開門,將龍叔反鎖在門外。
室內撲面而來的酒氣,一片黑暗。杜清銘在黑暗中感覺到了微弱的呼吸聲——在酒櫃附近,杜清銘摸摸索索的走了過去卻發現腳下是一地的玻璃渣——酒櫃玻璃碎了。樊少卿倚着牆身邊,身邊全是支離破碎的酒瓶子。
“少卿!少卿!你沒事吧!”杜清銘連忙扶起樊少卿,樊少卿太高了整個人都壓在杜清銘的身上。
“為什麼…所有人都在逼我”樊少卿喝多了。
“少卿,你振作點!你還有你大哥!”杜清銘在他身上摸到了有別於水的液體,那是血!樊少卿的雙臂被割傷了。
“他算什麼?!他走了,他自由了不用在乎一切!把一切扔給我,讓我一個人去承受!”樊少卿歇斯底里的吼道,字字血泣!
“所有人都在逼我,我自己承受這一切…”樊少卿泣不成聲。
杜清銘擁抱住樊少卿安撫道“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的,你還有我”
“清銘…我喜歡你。別離開我,是我先對你動的心!昨天晚上是我…是我主動的!你是我的!”樊少卿強硬的扣住杜清銘的後腦霸道的吻了上去,撕咬吮吸輾轉反側弄的杜清銘都快不能呼吸了才肯罷休。
我去!喝醉了還這麼霸道?杜清銘的雙唇都被樊少卿啃的紅腫起來。
“少卿……我也心悅你”杜清銘一吻回應,樊少卿安靜了下來。
杜清銘立刻把樊少卿放到床上打開燈,看到了室內的一片狼藉——酒櫃被樊少卿用椅子砸的稀碎,玻璃渣子飛濺的到處都是,紅酒漬混合著樊少卿的血液染紅了地毯觸目驚心!!
趁着樊少卿現在躺着床上情緒不激動了,杜清銘立刻找來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樊少卿雙手被割傷的鮮血淋漓,兩個手臂也好不到哪去。
杜清銘麻利的給樊少卿衣服脫了,清理傷口、塗藥、包紮,急的額頭不停的冒汗。
“疼……疼…”樊少卿哼唧起來,酒精也壓制不住他的疼痛感了。
“你還知道疼啊!真是不知道好好愛惜自己!還好沒割傷別的地方!”杜清銘疼惜着樊少卿輕聲訓斥着。
半個小時后杜清銘給樊少卿包紮好了所有的傷口,收拾完了室內的狼藉后打了一盆熱水給樊少卿擦拭着身體。
哎,表面上看着意氣風發,他一個也夠苦了。承受着這麼大的家業還要被逼去娶自己不喜歡的人……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啊。
想着,杜清銘越發心疼樊少卿。萌生了想帶他離開這裏的想法……
在醒酒湯的作用下樊少卿在天剛擦黑的時候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來了。杜清銘寸步不離的守着樊少卿。
“清銘…清銘……”樊少卿呢喃着。
“在,我在”杜清銘立刻回應。
樊少卿緩緩睜開眼睛有氣無力道“水……”
杜清銘端起一小碗水用小瓷勺舀水隨着樊少卿慘白的唇間慢慢溜進去,很是仔細生怕嗆到他。
“感覺好些了嗎?”杜清銘問道。
樊少卿點點頭,看着杜清銘關切的目光十分親切。
“以後你不能這樣傷害自己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傷成什麼樣了!還好沒傷筋動骨。以後千萬別這樣了,你還有我。”杜清銘誠懇道。
樊少卿扯起嘴角笑了,很無力但是是發自內心的笑。
“想吃什麼?剛才龍叔來問過飯了,我沒回應。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杜清銘問道。
“粥”樊少卿道。
“好嘞,等我!很快的!”杜清銘拔腿跑出放間。
二十分鐘后,杜清銘端着一大碗粥回來了。
“來來來,嘗嘗小爺我親手做的魚片粥!”杜清銘盛出一小碗粥香氣撲鼻吹涼喂樊少卿。
“嘿嘿嘿,怎麼樣?好吃嗎?”杜清銘笑嘻嘻的。
樊少卿點點頭一口接一口吃着,不經意間嘴角蹭上了湯水。
“慢點吃,還有呢”杜清銘抬手擦去樊少卿嘴角的污漬卻被樊少卿咬住了手指。
“幹嘛?不吃了嗎?”
“想吃你”
…
又是一夜的翻雲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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