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淞賴幽實無奈
韓文於青荷房中所談甚多,申時時分,藍淞便醉洶洶的來和頤軒找穀雨,見他將穀雨的房門敲得咚咚響,穀雨開了門來,他看了穀雨一眼,便沉沉的向一邊醉倒去了。穀雨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將藍淞扶上了床。
另一邊,青荷房內,只聽韓文說道。
“藍家和安家的較量,終於輪到我們韓家了嗎?”
青荷微微一笑,語氣找那個露出幾分得意,反說道。
“看來,徐公子開出的誘惑,不夠吸引韓公子。”
韓文抬着眼皮,滿臉凝重的看着青荷,說道。
“你們真有手段,條件的確足夠吸引我,但我還是需要想一想。”
青荷向後一仰,靠在了椅子上,說道。
“公子需要多久給我答案?”
韓文起身說道。
“三日之後,月下小築戌時,素媛閣,韓文恭候徐公子。”
青荷起身作福道。
“青荷代為轉告。”
韓文離開以後,便直接去了安家,安海乾只披了一件披肩便出了來,韓文見安海乾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坐在了椅子上。
“我都睡了快半個時辰了,你這麼著急來,是有什麼事么?”
韓文走上前來,附在安海乾的耳邊說道。
“徐文卿,想要拉攏我們韓家。”
安海乾聽聞此話,睡意瞬間減少了一半,隨即有冷笑着韓文說道。
“安家和韓家可是世交,這算盤,打的也太歪了。”
韓文直起腰來,對安海乾說道。
“我約了韓文三日後,戌時月下小築見。”
安海乾抬頭看着韓文,一邊示意他坐下說,韓文坐了下來,安海乾抬手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腦門,看向了韓文,說道。
“阿文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去會會他嗎?”
韓文點了點頭。
“正有此意。”
安海乾問道。
“他沒提什麼條件?”
韓文想了一想,還是盡數說與了安海乾。
“他們說,他們查到阿武的死因了。”
安海乾“哼”了一聲,說道。
“可笑,阿武失足落水,人盡皆知,現在拿死者的事做文章,真是可惡至極。”
韓文聽后,瞬間站了起來,說道。
“不,我也覺得,阿武的死,另有蹊蹺。阿武水性極好,豈會淹死在一條不足一丈的小河裏!”
安海乾見他情緒如此激動,便順着他的意思說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豈能坐視不理,他們能查到,我也會去查一查,免得被他們拿住了韓家的小辮子。”
韓文作了一揖。
“有勞安兄了!”
安海乾起身說道。
“區區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其實你今夜根本不用如此匆忙的來,哪怕明日再來,亦是可以的。”
”
韓文笑着說道。
“那安兄快接着休息吧,我走了。”
韓文說著,便離了安家,安海乾目送韓文離開,心下多了几絲忐忑。
第二日,藍淞醒來,見穀雨在桌上趴着睡著了,他便起身走上前來,看着穀雨睡姿奇美,便不自覺的伸手摸向了穀雨的臉,穀雨睡夢中有絲感覺,睜開了眼來,睡眼惺忪的說道。
“公子醒了?”
藍淞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放在嘴邊假咳了一聲,說道。
“你就這麼睡了一夜?”
穀雨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
“公子喝的爛醉,我也只能在這裏湊合一夜了。”
藍淞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不是與夏至關係密切嘛,怎麼不去她房裏先住一夜。”
穀雨聽后,滿臉的嫌棄。
“公子吐了好幾次,我要是不守着,恐怕現在這屋子,滿是酸臭味兒。”
藍淞聽了此話,便將臉湊近了穀雨,一臉壞笑的說道。
“還說對本公子無情意,難倒守了我一夜,也算不得情意?”
穀雨一把將藍淞的臉推開了,說道。
“我不喜歡與人耍貧嘴。”
藍淞笑着說道。
“那你就是默認了。”
穀雨眉毛都豎了起來。
“公子!”
藍淞見穀雨這樣,越發有些得意了,說道。
“怎麼?這是生氣了?”
穀雨將臉扭到了一邊,說道。
“沒有,以後公子,不要對穀雨說這些話了。”
藍淞看着穀雨的臉,說道。
“你也有不愛聽的話啊!那我答應你,我以後不說這些話,那你以後,也不要過問我的家事了。”
穀雨將臉扭在了一邊,說道。
“誰過問你的家事了,我只是希望你們夫妻和睦,因為你們不和睦,我就得倒霉。”
藍淞說道。
“她又來找你麻煩了唄!”
穀雨捋了捋睡了一夜有些亂的頭髮,坐在梳妝鏡前,說道。
“沒有,藍夫人聽了我的一番話后,沒有再與我計較了。”
藍淞聽后,向前吹了一口氣,滿眼不屑的說道。
“那是你不與她計較,就她那一點就着的破脾氣,還能放得過你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穀雨轉身對藍淞說道。
“夫人並非毫無可取之處,只要有些耐心,還是很可愛的。”
藍淞站着靠在了桌上,對穀雨說道。
“她把我給你的鐲子都拿走了,我都看見了。”
穀雨白了藍淞一眼,說道。
“是我親手給她的。”
“為什麼?”
“因為她是你的妻子。”
“名義上是而已。”
穀雨聽他說完這句話,瞪了他半天,看的藍淞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低下了頭,穀雨說道。
“實際上也是!你們已經圓房了。你回去好好和夫人談談心,你討厭的人,你不一定會一直討厭下去,比如我,不是嗎?況且,我要告訴你,懸草堂的女大夫,只能為妻,不能為妾,這是規矩。”
藍淞聽后,耍起了小孩脾氣。
“你用一條我不知道的規矩,拒絕我的真心?”
穀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可以接受你,可你能為了我把冷唯馨休了嗎?你可以把我從和頤軒用八抬大轎抬進你們藍家的門嗎?能嗎?我如果和你在一起,我只能做妾,我不想做妾,我不想從一個牢獄到另一個牢獄裏去,我不想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你懂嗎?”
藍淞看着穀雨沒了話說,穀雨接著說道。
“公子幾天前不是說有事近日不來嗎?晃我呢?”
藍淞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
“本來有一樁買賣是我接手的,可我二娘不知給我爹吹了什麼妖風,第二日我爹就把事情交給我二弟了。”
穀雨見藍淞提及此事,有些不悅,便也沒有再和他吵,二人只在和頤軒內,聊了一日的閑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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