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闊余府甚威儀

第2章 闊余府甚威儀

那上文提到的余家,是晉地販賣木材的大戶。三十餘年前砍柴小販余淮南白手起家,起起落落三十年,建立了為皇家供應木材的長青山莊。

距山莊不足倆百步,就是余家的家宅。余府朱漆的大門,左右還開着兩扇小門,平日裏,只開右面一扇門。進門來,迎面就能看到壘砌精緻的影壁,影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富貴牡丹圖和財運亨通四個大字,遮擋住了院內的雜物。院分為內宅和外院;外院是由南房、院門、影壁、內宅南外牆組成的,南房用於會客、書房、僕役居住;內宅南牆正中建有垂花門,過了垂花門,能見到內宅,內宅是由北房、東房、西房組成的;北房為正房,高大而明亮,由余淮南和他夫人居住,西房由余家大少爺余瀾、二少爺余坡、三少爺余天還有養女余漪居住,東房是由院裏的老媽媽來居住的。北房前出廊,東西兩端建有游廊,游廊將東房、垂花門、西房、北房連成一體,既可躲風、避雨、防日晒,又可乘涼、休憩和觀賞院內景色。整個院子井然有序的排列。院內有諸多植被,儼然一副大貴豪宅!

余淮南聚余瀾和余天在南房議事,他一身棕色的錦袍,腳蹬一雙黑靴,腰間是黃金的腰帶,配有上好的血色玉佩,頭帶束髮銀冠,劍眉星目,威嚴剛毅。

“為父,有事情交代你們,蘇州的蘇老,給父來信說,他家的千金錦雲,已到適婚年齡,又聞我余淮南膝下三子均無婚配,便有聯姻之意。”

看那余瀾、余天二人。余瀾臉若雕刻,五官分明,有稜有角之餘,多了幾分放蕩不羈。眼細流光,鼻挺若凝,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身穿二色金花玉錦箭袖,腳蹬青段粉底小朝靴。余天卻是另一幅模樣,臉上稚氣未脫,毛毛地頭髮鬆鬆的用髮帶束起來,烏黑黑的眉毛旁,飛下幾縷頭髮,膚色白皙,眼神清澈,鼻翼稍顯圓潤,嘴角一直俏俏地揚起,一身雪白的綢緞,腰間一條金色絛穗兒,周身的氣質澄澈純凈。

“那我知道爹爹為何不叫二哥前來了,大家都說爹爹是老古董,不通情達理,現在看來,還是很識風月的!”

余天開起自己父親的玩笑來,余瀾冷笑了兩聲。

“二弟和小漪的事,弄得府中人盡皆知,雖是養女,可這兒子和女兒相好的事傳出去,終是不好!”

余淮南聽他如此說,只能岔開了話題。

“今天是來說你倆的事的,坡兒和小漪的事,為父自會解決。”

余天插了句嘴。

“爹爹,他蘇家只有一個女兒,讓大哥去就得了,難道還讓她在我和大哥之間挑選啊!”

余淮南點了點頭,說道。

“還真讓你猜着了,蘇家為皇家供應絲綢已有百年,可我們余家為皇家供應木材才是不足十年的事,要想長長久久的走皇供這條路,必須要有像蘇家這樣,吃了皇糧百十餘年的老基石,為咱們墊着。為了顯示我們余家聯姻的誠意,就委屈你倆,讓蘇家小姐,挑挑吧!”

余瀾聽后,稍作思量,說道。

“爹,咱們要是和蘇家聯姻,可就徹徹底底的得罪了杭州的安家,為皇家供應絲綢的大戶就這蘇杭兩家,雖然安家是後起之秀,但也不得不考量啊!”

余淮南聽后,走到余瀾身前,拍了拍余瀾的肩膀。

“瀾兒思慮周全,為父深感欣慰,放心,娶了蘇家小姐以後,為父還另有安排,不必憂心安家之事,擇日你們兄弟二人便啟程前往蘇州,莫負為父之期望。”

余天拍拍胸脯說道。

“爹爹放心吧,以我和大哥這模樣,這氣質,別說一個蘇州的小姐,哪怕是整個蘇州的姑娘,也排着隊盼着嫁呢!”

余淮南聽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你呀!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這次你跟着你大哥前去,少說話,不把事情搞砸就行了!”

“爹,我還有事沒有做完,我先走了。”

余瀾在一邊說道,余淮南答了一句”嗯”,余瀾便出去了。

“爹爹您總是小瞧我,我雖沒有大哥會辦事,可我也,我也......”

“你呀!不惹事,為父就心滿意足了!”

“父親偏心,我去找母親告狀去!”

余天說完,也出去了,余淮南看着余天離開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余瀾回到屋中,似有所想,吩咐下人。

“把吳先生請來!”

一盞茶的時間,吳先生進門而來,那吳先生中等身材,四方臉龐,鬢角略微斑白,眉毛濃黑整齊,一雙黑眸子閃着寒光,額角有幾道皺紋,鼻樑寬大,厚厚的嘴唇,只見他沖余瀾做了一揖。

“大少爺找吳某?”

“先生不必拘禮,請坐。”

余瀾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那人便坐了下,余瀾將去蘇州提親一事,盡數說與,那人思量片刻,點了點頭。

“老爺這麼做,自然是為了余家,如若吳某猜的不錯的話,余蘇兩家結成兒女親家以後,會合力扳倒杭州的安家,如若成功,那這娶到蘇小姐的人,可是余蘇倆家的功臣。這步棋,老爺恐怕要下在余家的繼承人身上。”

“先生和我所想略同,我爹娘本就偏心三弟,這次讓他同我一起,恐怕......”

“大少爺放心,這次去蘇州,吳某跟隨,若有萬一,吾自有應對之策!”

余瀾聽完,長舒一口氣,向門外吩咐。

“先生進來半天了,怎麼沒人遞茶!”

話說余瀾這邊已有對策,再看余天,卻是另樣風光,至出門去,花天酒地,酒樓茶肆,好不快活。看那樣,好一個風流紈絝跨公子;道一道,混的個囫圇翹楚痞少爺!

余府的風光自不必道,回眼看來,這剛剛得知真相的懸草堂三人。清子給那老婦開了些葯,好生安頓一番,將夫妻二人送出門去。穀子,連翹二人哭哭啼啼,連翹抹着眼淚說。

“咱們報官吧,一定要把害死師父的壞蛋抓起來!”

清子聽她倆哭的心煩意亂,提聲說道。

“你倆別哭了,師父被害我不難過嗎!我已經有計劃了,想聽就把眼淚擦乾。”

穀子、連翹二人擦乾了眼淚,望向了清子。

“這件事,牽連七人,還都是城中大戶,咱們的縣太爺都在其中,如何報官?現下情況,只能靠咱們自己,我心中已有一法,且說與你們聽,共做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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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谷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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