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幽穀子出秦樓
文卿聽穀雨說完,將拳頭緊緊的攥了一攥,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籃兄走之前將少堂主的令牌交給了我,還對我說了一些看似交代後事的話,原來,他已經做好了要帶穀雨姑娘離開的準備。”
穀雨聽后,接著說道。
“看來,藍公子已經打算,把他對藍家還有對喜遷鶯的所有眷念,都放在你身上了。”
文卿聽后,看了一眼可心,眼神閃爍,吞吞吐吐的說道。
“可是,那日我為了救可心,用令牌和籃欽交換了。”
穀雨眉頭微微一蹙,看向了他,文卿解釋道。
“當時,我要不拿令牌和他換,他就會傷了可心。!”
文卿說完,穀雨和小紅皆看向了可心,可心低着頭,自慚形穢的站在一邊也,喃喃道。
“那麼重要的東西,說要你那那麼重要的東西換我……”
穀雨見這番情景,說道。
“在重要的東西,也不及你的命重要,不是嗎?”
穀雨起身走到文卿面前,對他說道。
“以你的名義,贖我出去。藍公子若是死了,我帶消息回來;他活着,我讓他人回來。我若是回不來,他也回不來,那就是我死了,只要我活着,我肯定會回來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至於什麼喜遷鶯,什麼藍家,安家,徐家,冷家,我再也不想過問了。既然他那麼放心的把這一切都交給了你,我也想毫無牽挂的離開這個地方。”
穀雨將話說到了這步田地,文卿也不願強留,隨即便為穀雨之事忙碌了半日,晌午時分才帶穀雨離開和頤軒,穀雨在她走出和頤軒的那一瞬,她似心中有大石落地一般,她回頭看着和頤軒那碩大的牌匾,眾人皆等着她,良久,她看向了文卿,說道。
“謝謝徐公子把小紅也贖了出來,這樣,也算圓了我的一個心愿。”
文卿微微笑了一笑,說道。
“我看着這小丫頭,對你挺衷心的,你自己一個人離開,我們也實在不放心,你一個弱女子,總是需要有人照顧。我瞧着她機靈聰明,便也一同買了。”
文卿說完,轉身對小紅說道。
“以後跟着姑娘,再也不要踏足這腌臢的地方了!”
小紅頭點地似搗蒜一般。
“現在徐公子還有姑娘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豁出自己的命,也會護好姑娘的。”
穀雨看向了眾人,說道。
“從現在開始,什麼和頤軒,什麼穀雨,都不復存在了。只有懸草堂的幽穀子,我,只是幽穀子。”
幾人聽后,沉默了一瞬,穀子隨即對可心說道。
“我想先在可心的葯堂里住些時日,可以嗎?”
可心聽后,頻頻點頭。
“也是,找人也不急在一時。”
穀子看向文卿說道。
“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交代。”
文卿答道。
“姑娘請講。”
穀雨一邊走,旁人都跟在左右,只聽她說道。
“我需要一個精通暗器的江湖人,我還需要做幾身男子穿的衣服,我走時,得有馬車,還需要可心為我準備一個藥箱,這樣,我才能上路。”
穀子一一細數這要離開是需要的東西,只見剛出了小巷,走到這杭州的大街上,穀子的容貌就引得男女老少駐足觀看,連連讚歎。
“好美啊!”
“天仙下凡啊!”
“只是誰家未出閣的千金?”
……
小紅見后,憤憤道。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
小紅說完,便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穀子拿來遮住了臉,文卿見后,笑道。
“姑娘本就是傾國傾城的容顏,他們如此,不足為怪!”
穀子,可心,文卿,小紅一路來到藍家葯堂,幾人坐定,只見可心拿出一個木匣子來,放到了穀子面前的桌前,打開來,對穀子說道。
“這些都是師兄給我的書信,裏面寫了很多關於師傅和劉大哥還有小念清的事,師伯無聊之時,可以拆來看看。這左邊的是有師傅消息的,至於這右邊的,就是師兄平日裏和我的一些白話,師伯要看,就看左邊的吧。”
穀子環顧了一圈藍家葯堂,沒有一個病人,顯得十分冷清,穀子向可心問道。
“今天雖然晚些,但葯堂不能不開門啊!能多醫一人便是一人。”
可心聽穀子這麼一說,瞬時間像撒了氣一般蔫了,一屁股坐在那裏,說道。
“藍欽把附近的門店都收購了,全用來開藥堂了,請的都是一些坐診的老大夫坐堂,葯也比藍家葯堂便宜許多,所以,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會來這裏了。”
可心說完,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
“喜遷鶯終究也是藍氏兄弟的,既然現在腰牌回到了藍欽手裏,那他肯定會處心積慮把藍家葯堂拿回去的,我根本不是籃欽的對手,我爺爺說過,哪怕藍家葯堂的木頭朽了,門梁榻了,藍家葯堂也只能是藍家葯堂,不屬於任何,全杭州,哪怕全天下也只能用這一個匾。要是葯堂落到了藍家手裏,我這輩子就算是不孝了。”
文卿聽后,說道。
“如今喜遷鶯的事,我也插不上嘴,即使以前跟着你大哥,我做的也不是生意,做的是玩弄人心的把戲。如今連藍兄都想要醉卧美人懷,我也不想爭什麼了。主要是可憐了可心,一個小丫頭,想要維持一下祖上留下的葯堂,籃欽都不給活路。”
可心撅了噘嘴,說道。
“你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大哥嗎?”
文卿說道。
“當初若不是藍兄,我回不了徐府,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一直毫無二心的追隨着藍兄。”
穀子聽后,不解,問道。
“徐公子,也有一段不堪的往事嗎?”
小紅附耳對穀子說道。
“徐公子是徐老爺還未娶親時的私生子。”
穀子聽完,看向了文卿,文卿對她微微笑了一笑,說道。
“是啊!誰沒有一段故事,世間孤寂的人數不勝數。”
穀子低頭梳理着那些書信,岔開了話題。
“徐公子,如果可以,好好照顧可心。”
可心聽后,揮揮手道。
“誰用他照顧,我一個人好着呢!”
穀子和文卿聽后,皆看向了她,文卿將頭低了下來,輕聲說道。
“我知道姑娘說的是什麼,我會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