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吻
其實,只是簡單的跳支舞而已。
對於這樣一個面具舞會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只不過作為宴會的小高潮,英俊的男士們戴上面具,用舞姿來獲得女士們的青睞。
周圍都是玫瑰花,待會兒男士們跳完舞后,女士們就將玫瑰花遞給心儀的男士,雖然名稱是“牛郎之舞”,但是也不過是讓女士們高興的叫法。
沒有什麼比獲得女士們的青睞更能體現男性的魅力的了,所以即便戴着面具,也能感覺到他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昂揚。
只不過,對於葉清疏而言,言修生這樣的人,本不該有這樣的稱呼相配。
言修生聽到她的喊聲,轉身,走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抬起手,將自己的外套一脫,第給葉清疏:“先幫我拿着。”
葉清疏什麼阻止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伸手幫他接着,然後退到旁邊。
他裏面穿着寬鬆柔軟的襯衫,扎入西裝褲里,行動間貼身,能看出隱約的腰線,旁邊的男士們有些乾脆直接赤着上半身,腹肌和人魚線引得全場女士們的歡呼,只有言修生從頭封閉到尾,紐扣一絲不苟的繫到脖子。
不知道為什麼,相比於那些大膽顯露出自己的男色的男人們,葉清疏反而不敢多看,她移開自己的目光,將目光落到旁邊一位正在脫衣服秀自己肌肉的男人身上。
而在這個時候,她的肩膀被一拍,之前借給她一支口紅的金髮女郎走了過來,對着她道:“你男朋友真羞澀,但是看得出來,身材肯定不錯。”
葉清疏解釋:“……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金髮女郎吃了一驚,然後又愉快的笑了起來,“那真好,待會兒我想將他帶走,你沒有意見吧?”
葉清疏道:“……沒有。”
她的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一道目光微冷的落下,她立馬抬頭看向言修生,見他並沒有看這裏,方才鬆了一口氣。
隔得這麼遠,應該聽不到。
那金髮女郎突然用手捅了捅她:“看到那個男孩沒?”
葉清疏隨着那金髮女郎的手看去,只見舞台中間,一個高大帥氣的金髮青年,他的面具只遮住眼睛,所以露出的臉可以看出非常的帥氣,而且很典型的熱情開朗的樣子,燦爛的笑着,露出潔白的牙齒,襯衫解開,半露不露,他下面的女人們都在向他吹口哨。
可以看得出他的人氣很高。
葉清疏剛剛看過去,那位金髮青年看向她,對着她一笑,牙齒白的幾乎要反光。
金髮女郎對她說:“這是我哥哥,技術非常棒,你要不要試試?我哥哥很喜歡你。”
西方人在這方面顯然要比葉清疏開放許多,葉清疏也是理解的,她搖了搖頭:“抱歉,我沒興趣。”
金髮女郎嘆息:“那真可惜。”
而在這個時候,音樂響了起來,最開始是爵士。
葉清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言修生身上。
爵士舞就是屈膝,讓重心降低,然後上半身保持鬆弛狀態,可以隨着音樂做出各種動作。
活潑熱情的音樂響起來,幾乎在人們開始動作的剎那,所有女孩子的目光便落到了言修生身上。
其他人的熱情大膽火辣,不停的用眼神和肢體挑逗着在場的女性,但是他卻只讓人感覺到一種整個舞場只有他一人的感覺,舒緩的激情,不必須要外物,便自然有一種讓人難以抑制的渴望。
金髮女郎簡直屏息,過了許久,方才舒出一口氣:“我的上帝呀,這個男人是個尤物!我想現在就扒光他的衣服,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正在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和他做愛,一定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女郎的聲音灌入葉清疏的耳朵,而此時,言修生的目光朝她看來,面具下的一雙眼睛深亮,她猛地低下了頭,然後看着旁邊的飲料,拿起來給自己灌了一口,但是因為灌得急,不免咳了幾聲,她滿臉通紅的放下杯子。
金髮女郎還在發出驚嘆:“真要命,這腰這腿,一晚上怎麼夠,我要他當我男朋友!情人!”
葉清疏轉開自己的目光,道:“我去上個廁所。”
金髮女郎給她指了位置,葉清疏急忙去了,她在廁所里呆了好會兒,看着鏡子裏戴着面具的自己,等到臉不再那麼紅然後再走出去。
很明顯,舞會已經進入了高潮,各種音樂節奏混搭,男士們隨着節奏自己跳舞,許多人偶跳得滿身大汗,燈光下汗珠滾落身體,赤着上半身有種荷爾蒙爆表的味道,大多數人都跳得脫下了衣服,最少也解開了衣服,但只有言修生依然遮得嚴嚴實實。
但是這種禁慾封閉的感覺,反倒讓在場的女士們想要一探究竟,心癢難耐,甚至有女人忍不住大喊:“先生!脫!”
言修生看向她。
葉清疏再次微微紅着臉低下了頭。
旁邊的金髮女郎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她緊緊的抓着葉清疏的手:“老天!我想死在他的懷裏?他真不是你男朋友?”
葉清疏避開言修生的目光,道:“不是。”
金髮女郎似乎都忍不住為她惋惜:“你該試試的!肯定不會吃虧!”
葉清疏紅着臉當沒聽見。
而在這個時候,隨着最後一段音樂,跳舞也到了尾聲,大家停下,都有點喘息,然而只有言修生站在那裏,連氣息都沒亂。
女孩們瘋狂的將玫瑰花扔到了他的面前。
金髮女郎急忙拽着她的手跑過去,在舞台下恨不得親吻言修生的褲腳。
葉清疏沒有去看言修生,她看着旁邊垂頭喪氣的那個金髮青年,他很顯然第一次被這樣忽略,即便笑着也帶着一絲苦笑。
言先生應該不缺她這一枝花。
於是葉清疏將自己的玫瑰放到了那位青年面前,對着他鼓勵的笑笑,轉身離開了。
金髮女郎也跟在葉清疏的後面。
那邊,毫無疑問言修生拔得頭籌,主持人將那隻小兔子裝在精緻的小盒子遞給了言修生。
女人們大喊着讓言修生摘下面具,言修生理會都沒有理,提着小兔籠子走到旁邊的桌子旁邊。
他將小籠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扯了桌上的一張紙巾,朝着葉清疏走來。
金髮女郎遺憾的問:“你們就要回去了?你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給我一個……”
然而葉清疏卻似乎根本沒有聽清楚她在旁邊說什麼,看着言修生朝她走來,她覺得胸口發緊,努力剋制自己想要後退的想法。
言修生在她的面前站定。
大家的目光還聚集在言修生的身上。
葉清疏準備將衣服遞給他,然而遞到半路,卻見言修生抬起手來,將自己的衣領一扯。
兩粒扣子崩開,露出他的胸膛和些微胸膛,有些微的熱意蒸騰出來,他氣息雖然沒亂,但還是跳出了些許的汗。
葉清疏清楚的聽到身後不遠處的金髮女郎“咕咚”的吞了一下口水。
她將遞出去的手收回來,害怕自己也失態:“言先生,我們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他上前一步,手落到她肩上。
過近的距離讓她微微繃緊,屏住了呼吸,他的目光似深似沉,似冷似熱的落到她的身上,她根本猜不透,只覺得竟然有點緊張,她急忙將目光轉開,看到他手裏拿的紙,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問:“言先生,是我哪裏髒了嗎?”
言修生淡淡的開口:“不是你用,是我用。”
言先生用?
她奇怪的看着他,便看到他將自己的面具一扔,然後一把將她扣在了自己的懷裏。
葉清疏的心一跳。
面具被他推開。
她突然心跳俱失,睜大眼睛,耳朵“嗡”的一聲,伴隨着周圍瞬間起來的尖叫聲,砸入她瞬間空白的腦海。
他低頭,狠狠的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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