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家門
夏芸芸身體還有些僵硬,艱難控制住面部表情,然後才轉過身:“好的舅媽,我馬上就來。”
女人說完就轉身走開了:“你動作快點,動靜也弄小點。”
見人徹底走開,夏芸芸呼了口氣,起身就想往門外跑。
但她理智還在,知道如果表現太反常,肯定會被發覺不對。
夏芸芸深呼吸幾次,看看這個房間,想起什麼,又從小盒子裏把身份證和一點現金拿出來。
猶豫了一會,夏芸芸把現金夾在了褲腰,然後放下衣服,基本就看不出來異狀了。
然後身份證也放進了校服外套的衣兜里。
然後她才朝着門口走去。
路過餐桌時,她強行忽略了那幾道視線,低着頭走向大門。
夏芸芸舅舅總覺得今天的夏芸芸和平常的不太一樣,不過看了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咋了,你盯着夏芸芸那丫頭看什麼?”夏芸芸舅媽疑惑的也看嚮往門口走的夏芸芸。
“沒什麼。”男人收回視線,繼續招呼陳醫生,“來,喝點酒,這個酒可夠勁。”
男人不關注夏芸芸了,但女人卻越看越覺得哪裏不對了,忽然,她眼睛瞥到夏芸芸校服外套的兜里……好像放了個什麼卡?
夏芸芸能有什麼卡?
女人皺起眉,放輕腳步跟了上去,想趁人不注意把卡扯出來看一下。
夏芸芸神經一直都高度緊繃,眼見着馬上就要到門口了,卻耳尖的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
夏芸芸臉色一白,強忍着轉頭看一下的慾望,腳步也不敢加快,直到整個人徹底站到門口,站到凌任面前。
凌任一直緊張的看着房子裏的動靜,他也看到了忽然跟着夏芸芸過來的女人。
等到夏芸芸到了門口,凌任低頭假裝在跟夏芸芸說事情,現實中卻是,凌任在問有沒有什麼東西漏下。
夏芸芸小幅度的搖搖頭:“我把身份證帶上了。”
“這就好,你舅媽在背後看着我們,你做好心理準備,等會我拉着你,你什麼都不用管,跟着我跑。”
“好。”夏芸芸點點頭。
凌任看好時機,在女人忽然打了個噴嚏的時候,把夏芸芸拉出房門,“砰”的一聲,大力關上了門,然後拉着人轉身就跑。
蹬蹬蹬的腳步聲回蕩在樓道間。
夏芸芸舅舅這個房子是在六樓,沒有電梯的戶型,想要追上他們的話也只有跑樓梯。
房裏,被關門聲嚇了一跳的女人看向門口,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猜到夏芸芸可能是發覺不對,所以直接跑了。
女人連忙打開門去追。
同時也不忘喊上桌邊的男人:“老公!夏芸芸那臭丫頭跑了!”
“怎麼回事?!”叮鈴哐啷的桌椅挪動聲響起,男人衝出屋,氣急敗壞的質問女人。
女人罵罵咧咧:“那丫頭肯定是偷聽到什麼了。”
“還不是怪你,說話那麼大聲,還不講究地方。”在得知夏芸芸很有可能是,偷聽到了換心臟的事後,男人就氣不打一處。
“我怎麼知道夏芸芸聽到了居然敢跑,她身上可一分錢都沒有。”
“那她現在跑了你怎麼說。”男人煩躁的吼
女人不甘示弱:“你沒見有個男的來找她嗎!跟她媽一個樣,小小年紀就會勾引男人。”
夏芸芸媽媽和夏芸芸爸爸是青梅竹馬,大學畢業就結婚了。
而且經濟條件也比他們好得多。
女人一直都對夏芸芸母親羨慕嫉妒恨,誰能想到這羨慕嫉妒恨了幾年的夫妻,居然意外出了車禍,直接死了。
那時候夏芸芸才只有七八歲,賠償和遺產全都給監護人了。
他倆就是當時收養的夏芸芸,成了正當的監護人。
有了那麼一大筆錢后,他們工作也辭了,買了個房子后就開始揮霍。
等到發現女兒的心臟病,那時候他們已經把錢花得差不多了,當然如果真心想的話,把房子賣了以後找心臟配型和手術費完全是夠用的。
他們很幸運沒有找多久就找到了合適的心臟,但是是要和花錢的,這時候他們從女兒主治醫生那聽說,有血緣關係的人心臟也有很大幾率能配上。
這時候他們就想起了家裏還有個,養了快十年的夏芸芸。
女人一琢磨,要是夏芸芸的心臟剛好能配上,那豈不就是皆大歡喜。
還不用花一大筆錢去買心臟了,這麼一算,兩人當即就把夏芸芸的心臟看上了。
好用還不花錢,多劃算啊。
男人是夏芸芸的舅舅,偶爾也會覺得對夏芸芸不太好,但女人說一句:“要是夏芸芸運氣好,做完心臟沒啥問題,咱繼續供她讀書,她不是想上大學嗎?上大學可是要花很多錢的。”
“萬一出事了……”
“那不正好,你別忘了她成年後我們得歸還她爸媽遺產,這些年都被我們花得七七八八了,你怎麼賠?。”
男人一聽到錢,那一丁點良心瞬間拍拍翅膀飛了。
*
另一邊還在夏芸芸房間裏的眾玩家,眼睜睜看着人一個兩個跑出去,眾玩家傻眼了,不由面面相覷。
“我們現在幹什麼?”
“還是繼續訓練吧。”
聊天就此終止,因為一說起訓練,眾人才反應過來,早就過了休息的一分鐘,但他們還沒有被那股力量壓着壓腿。
佘一青若有所思,想起了之前:“我們先前扎馬步的時候也是這樣。”
剛開始被那股力量壓着扎馬步,後來就沒有被壓着了。
聽到佘一青的話,眾人紛紛提出猜測。
青年警察:“會不會是像先前那樣又要發生什麼事了?”
武館教練忽然驚恐:“馬上又要看到十八禁畫面了嗎?!”
佘一青好奇:“十八禁什麼意思?”
沈祝恭默默捂臉:“這個不重要。”
佘一青點點頭:“哦。”
夏芸芸和凌任兩個人,現在已經確定是這次副本的當事人。
但事情原委他們並沒有弄清楚,而且小情侶兩人自從進入這個莊園后,就很少發言,和其他人也不熟。
所以沒有人把話題問到兩人面前。
小混混弔兒郎當坐在床上的箱子上,他吃了幾次癟,暫時沒興趣找麻煩,想着反正一會就知道這兩人做了啥了,這會倒是沒有插嘴瞎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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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入v不遠了,到現在還一點存稿都沒有,想想v章的萬字更新就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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