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弟弟的醫生

我是你弟弟的醫生

欒含真的是個很閃耀的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境都像是鶴立雞群,讓人一眼注意到與眾不同的她。

白鑰露出她拿手的招牌標準微笑,很有禮貌地打招呼:“欒總。”

欒含視線掃過欒南明,最後落在白鑰的身上:“回來了?”

白鑰竟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熟稔,但大佬的世界誰認真誰就輸了,白鑰只當她客氣,點了點頭恭謹地說道:“是呀,小明他大概有些餓了,我帶他回來吃點東西。”

“他很信賴你。”欒含伸出手,似乎是想摸摸欒南明,但姐弟倆關係本就不親密,再加上欒含的氣場正常人都招架不住,更不用說自閉症患者了,還沒靠近,小明就已經抖若篩糠,恨不得變身成鵪鶉把自己藏起來。

欒含大概也看出了弟弟對自己的恐懼,伸出來的手一轉,按在了白鑰的肩膀上。

白鑰身子微微顫了顫,略不得勁的肩膀不着痕迹向後躲了躲,沒掙脫開。

欒含微微抿唇,唇角向下勾出一抹不快的弧度,白晗被她盯的頭皮發麻。

如果給面鏡子,白鑰就會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表情管理徹底崩潰了,她此刻非常不自然——欒含的手指修長纖細,但力道卻很渾厚,掌心溫度又高,透過單薄的衣物源源不斷地傳到她的肩膀上,連帶着她的脖子和臉都逐漸升溫,甚至到了灼燒的程度。

白鑰問道:“欒總今天在家吃完飯?”

欒含反問:“怎麼?不可以?”

“……”找茬?

白鑰深吸了口氣,笑着說,“怎麼會?”明顯感覺到裙擺被欒南明拽的死緊,都快要扯下來了,她又說道,“只是小明今天曬着了,有些不舒服,就不能跟欒總一起用餐了,待會還是讓李嬸拿上樓,他什麼時候想吃再吃吧。”

“好呀。”姐弟倆本來就沒同桌吃過飯,她一口應下。

這話一出口,欒南明手的力道小了不少,也避免了白鑰裙子被當場撕裂的尷尬局面。

白鑰跟着鬆了口氣,但緊接着她又聽到欒總說:“他不舒服,白小姐沒有不舒服吧,那今晚就剩咱們兩個一起吃飯了。”

“!”白鑰差點被嗆着,猛地抬頭,對上欒含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裏駭然。

她條件反射地想要後退,但肩膀上逐漸加重的力度將她牢牢釘在了原地。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白鑰嗓子發緊,喉嚨發乾,輕咳了兩聲正想隨便說點什麼緩和下然後再婉拒,卻見欒含鬆開按住她的手背在身後,嚴肅地說道,“最近我聯繫到了一位骨科醫師,他對我弟弟的腿傷很感興趣,在研究了我傳給他的資料之後,說有百分之八十的康復可能性,所以……我想跟白小姐商量下,如何讓我弟配合治療。”

如果欒南明的腿恢復正常了,原定命運肯定會發生翻天覆地改變,就算真被綁架,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也變大了。。

這意味着自己的任務難度大大減小了啊!

白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脫口說道:“真的嗎?”

欒含挑眉:“我有必要用這種事欺騙白小姐嗎?”

也是,畢竟表面上自己只是欒家聘請來的心理醫師罷了,欒含才是欒南明名副其實的親姐姐。

“好。”白鑰腦海中已經晃過了好幾個如何讓雙.腿恢復后的任務對象如何跨過死亡點,活下來迎接新人生,迎來光明未來的策劃方案了,完全沒留意當她因為欒南明有希望康復的消息而出神時欒含看向她的不太愉悅的眼神。

白鑰把欒南明送進了房間,等飯菜擺好,做了好久的思想準備也沒鼓起勇氣立刻下樓。

系統疑惑:“不至於吧,好歹也是有過見識的人,再厲害的商場大鱷也見過了,就算欒含氣場確實強了些,但也沒強到讓你連跟她對視都不敢的程度吧。”

她剛才站在欒含面前,眼神飄浮不定,賊眉鼠眼的,尤其在欒含的對比下,看上去猥.瑣極了。

白鑰還不知道自己在它眼裏是個什麼形象,她裝模作樣地站在二樓,手搭在扶手上,憂鬱地透過欄杆的縫隙看餐廳欒含的影子,重重嘆了口氣。

“是呀,我怕她,怕死了,我怕我一個沒把持住,撲上去把她給強了,這TM怎麼長的啊,全長在了我的高.潮點上。”

說著白鑰的聲音都有些飄了:“不行了,我有些腿軟,站會站會。”

系統:“……”我就不該多餘問。

突然,欒含回頭,白鑰躲閃不及,兩人目光相接,在空氣中擦出炙熱的火花,一道電流順着空氣擊中了白鑰,身子一陣酥.麻。

白鑰下意識緊緊扣住扶手,這才避免了滑坐下去的社死場面。

迎着欒含略帶深意的眼眸,白鑰強扯出一抹笑點頭示意,硬着頭皮下了樓。

再不下樓,對方就要把自己當成猥.瑣偷窺變.態了。

飯菜都已經端上來了,熱氣騰騰,香味不斷往白鑰鼻子裏鑽。

李嬸是不上桌吃飯的,所以——白鑰估摸着這頓飯吃完,晚上得胃疼。

畢竟全身血液都涌到腦子裏臆想不可描述畫面了,指定要消化不良了。

雖沒有刻意,但從小養成的教養是刻在骨子裏的,即便是坐在餐桌前,欒含也跟坐在國家新聞攝像頭前似的,正襟危坐,一派嚴肅,駭得白鑰都不敢就座了。

她敏銳地察覺到欒含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很是識相地繞過桌子,坐在了欒含的對角線,雙手垂在桌子下,口觀鼻眼觀心,啥話也不說,眼皮都沒抬一個。

“怎麼下來這麼晚?”就這麼沉默了五六分鐘,欒含突然開了口。

“小明曬着了,不想吃飯,耽誤了會。”都說有錢人分分鐘上千萬,十分具有時間觀念,白鑰不敢說自己磨蹭,只好拿自己的工作說事——她現在哪知道,這個回答在未來產生了多大的影響,導致了多嚴重的後果。

此時的欒含聞言,只是輕飄飄看了一眼白鑰。

那眼神說不上來的奇怪,像是買肉時的審度,看的白鑰皮膚上瞬間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身上過了電似的酥麻的難受:“抱歉。”

“怎麼換了衣服。”

紗裙雖然好看,但在屋裏穿多少不方便,尤其是沾染上一股飯菜味更是毀了,所以下來前她換了一身居家服。

米色的純棉短袖搭配一條黑色的寬鬆短褲,再套上一雙和小明腳上棕褐色的小棕熊拖鞋一起買的白色小兔拖鞋,搭配着那張只抹了淡粉色唇彩的乾淨無害的臉——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濃密烏黑的眼睫輕顫,活脫脫剛放學的高中生。

欒含眼眸暗了暗,左手大拇指按在了右手上,眼底情緒洶湧翻滾,很快又被壓了下去。

“前段時間和小明出去寫生,穿的那件裙子,小明喜歡,今天畫畫,也要我穿上,但在家到底還是這樣舒服些。”白鑰句句不離欒南明,為的就是讓欒含覺得自己對病人可算是心心念念,變相刷點好感度。

但不知怎麼回事,說了這幾句話,她覺得氣氛更壓抑了,后脊背嗖嗖嗖泛着涼意。

李嬸怎麼把空調打的這麼低,她都快凍住了。

白鑰坐立難安,總覺得自己不是餐桌前的吃飯的,而是餐桌上被吃的。

她感受着欒含侵略性極強的打量,內心忽然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被想上床的人用看獵物似的目光盯着,該怎麼表現成一副怯懦的小白兔形象,在線等,非常着急。

看着她如坐針氈,不斷扭動着身子的焦躁模樣,欒含若有所思看了白鑰一樣,把她的激動和亢奮都當成了緊張和畏懼,不由得微微蹙眉:“你對他倒是上心。”

“小明是我的病人,我也是因為他才出現在這裏的,自然要用心些。”白鑰綻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再說,小明很乖,很討人喜歡。”

“是嗎?”欒含聲音輕輕的,就像是一根手指撥弄着琴弦,撩撥得白鑰心理癢酥酥的。

“是呀。”白晗拘束地答應了一聲,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

“你說她到底想不想吃飯。”白鑰緊張就和系統聊天,好歹緩解下心情,她說,“我剛才做什麼了?怎麼這麼盯着我看,她不會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系統:“……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白鑰:“想聽她想跟我那個的話。”

系統:“抱歉,全網凈化,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白鑰:“……”唉,難怪現在小黃蚊和片這麼難找,成年人都這麼艱難了,難道這點快樂都不配擁有嗎?

沒意思,吃不了人,那到底什麼時候開飯呢?

再不吃她就上去了,曬了這麼一天了,沒有鴛鴦浴乾柴烈火,自己泡個澡躺床上刷手機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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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48775934、。。。、芮柒、瓜子貓的地雷。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被作者透了個爽后*1,老徐*5,絕不輕易被柴刀40瓶;江遲10瓶;夏檸5瓶;馬兒跑不動4瓶;和風與暖陽傾斜2瓶;催更啊、瓜子貓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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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偏執狂盯着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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