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絕處逢生
那紫色靈脈,已經蔓延到了少女的半腰處。
豹雪用靈力禁錮住少女,讓她動彈不得之後。
“刺啦~”
利刃劃破肌膚的聲音,像惡鬼吃人的聲音一般在靜得只聽到心跳聲的柴房裏響着。
那聲音持續響着,讓人毛骨悚然。
就像逮住了一條長蟲子,豹雪一把捏住少女那往上游移的靈脈。
“菲菲,準備好。”
豹雪空出來的那隻手,在虎菲菲額頭上打了個手決。
虎菲菲此刻還不明白,那就真是傻了。
她沉心靜氣,等待豹雪將那靈脈轉移過來。
豹雪下手絲毫不溫柔,就像在拔一條大蘿蔔,她捏着那靈脈死勁一扯。
那靈脈是有靈智的東西,豈是隨便能扯出來的。
豹雪眼露寒光,她發動身體裏的靈力一拉,那條靈脈就被連着血肉扯出來大半截。
少女氣若遊絲的渾身抽搐着,她在承受劇烈的痛苦。
靈脈被活生生從身體扯出,那種痛,更甚於撥皮抽骨。
隨着少女身上的靈脈被扯出,天上的彩霞開始消散。
豹雪心頭一緊,不能再拖,把靈脈轉移到自己女兒身上還需要一些時間,到時若是彩霞消散了,定是要引起懷疑的。
“你的靈脈能為我女兒所用,也算是你此生的榮耀了!”
說完這話,豹雪一鼓作氣,把少女身上那半截靈脈全都扯了出來。
靈脈被完全扯出來的那一刻,少女疼得眼睛怒瞪快要爆出來,她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卻喊不出來半分。
豹雪才不管少女的死活。
她手裏捏着那條沾着少女血肉的靈脈,手中靈力爆起,嘴裏念着深澀難懂的咒語。
不一會,那條本該是少女的靈脈,就那麼移植到了虎菲菲身上。
靈脈被移植到虎菲菲身上后,就開始緩慢增長起來。
豹雪滿意的看着自己女兒,紫色靈脈,女兒以後前途無量了,南域那些大勢力若是知道她的女兒覺醒了紫色靈脈,到時一定會搶着過來招納的。
虎菲菲盤腿坐下,靈脈覺醒結束之後,便是本命靈獸覺醒了,她得做好準備。
她心中很激動,天降異象,等會自己一定會覺醒出一頭神獸來。
虎菲菲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少女,“母親,那賤人怎麼處置?”
靈脈這事是秘密,她可不想泄露出去。
豹雪在虎菲菲身體周圍設下一個常人不能靠近的陣法,才說道:“目前最穩妥的辦法,就只能是丟進禁地了。”
虎家禁地,只進不出,如此,便算是永絕後患了。
她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能。
虎菲菲臉上儘是得意的薄涼,“全聽母親安排。”
天陰沉沉的,下着瓢潑大雨。
雷聲張牙舞爪,似要把大地撕破。
通往禁地的小路上,兩個男人抬着一個麻袋一路小跑着,生怕被人撞見。
“真是晦氣!這種破事竟然輪到老子身上。”
一處山谷前,走在前面的男子停下了腳步,他一腳踢在麻袋上,罵罵咧咧。
兩個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抬起麻袋就往山谷里丟去。
少女悶哼一聲,四肢百骸疼得她驚醒過來。
“唔!唔唔!!!”
強烈的求生欲,讓她靠着那點僅剩的力氣拚命在麻袋裏掙扎着。
忽然。
一串腳步聲響起來。
少女不動了。
是不是虎菲菲和豹雯?
少女渾身的恨意就像火苗一樣,迎風熊熊燃燒而起。
十八年!整整被凌虐十八年。
因為無權,無勢,她只能像螻蟻一樣活着。
她要報仇,她要殺了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要她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少女蜷縮着身子,過了一會,一陣棲棲索索的聲音至她耳邊傳來,好像是有人在解開麻袋。
光亮透進來。
少女眯着眼睛,只見幾頭狼圍着她看,那些狼,一個個眼冒綠光,一副十天半月沒進過食的模樣。
少女一陣背皮發麻,就再次昏死了過去。
那幾頭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懵逼了。
“幾千年了,終於進來個新鮮的,卻是個半死不活的。”
“我看她是被我們嚇暈的。”
“嚇?你的意思是我長得很可怕?我哪裏可怕了?我這麼帥?”
“這姑娘不會是刨了人家祖墳吧?被虐成這樣丟進禁地,多大仇啊?”
“我看她不是拋人家祖墳這麼簡單,恐怕還偷了人家褲衩子。”
就在幾頭狼盯着少女喋喋不休時,一個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吵什麼!!!”
聽到那聲音,幾頭狼瞬間夾起尾巴,身上的毛炸起,全都匍匐在了地上。
那聲音的主人,實在太恐怖了,他們可惹不起。
很快。
一席白色身影憑空出現在幾頭狼身邊。
來的,是一個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男子生着一雙極為勾人攝魄的狐狸眼,此時,他正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少女看。
“嘖嘖嘖,挖人靈脈,丟進禁地,這手段,真是夠狠。”
中年男人嘴裏嘖嘖個不停,也不知是在嫌棄什麼。
“也只有虎族那群狗娘養的,才做得出這種事來。”
他揪着兩個手指,十分嫌棄的提着少女,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身影。
幾頭狼懵了。
首領,還和他們搶吃的?
“首領!那是我們先看見的,留兩口啊!”
“骨頭也行......”
首領:“???”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吃人的癖好?
一年後。
紅楓谷深處。
水聲潺潺,大楓樹下,木屋旁的池塘邊坐着一男一女。
女子長着一張傾城容顏,墨發齊腰,輕佻的鳳眸里光芒閃爍,似有萬千星河。
“來,大狼,吃藥。”
狼君手裏端着一碗她剛剛從狼醫爺爺那端來的葯,她笑着,遞到男人面前。
男人垮着張臉,用手把葯推到了一邊,“不吃!”
“快吃!”狼君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你整日吃烤肉,都上火了,快把這碗狼爺爺給你熬的下火藥喝了。”
“真是討厭!”
男人嘴上不滿的抗拒着,行動卻實誠,接過狼君手裏的碗,一口就喝了下去。
“簡直不是人喝的玩意!”
喝完,男人還不忘吐槽一句。
把碗放在一邊,狼君挪了挪屁股,坐到男人身邊,腦袋枕到他的腿上,“狼爹,你說,我們這輩子,還有可能出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