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哇哦。”白哉禮彌看着火神大我的顛勺，忍不住感慨出聲。
連同圍裙也顯得高級了起來。
“怎麼了？”火神大我沒有轉過頭看，發問的同時又翻炒了兩下。
“沒想到真的是會。”白哉禮彌感慨了一句，“厲害啊。”
“啊，自己做飯做多了就會了。”火神大我語氣淡淡的，但眉眼間很高興，又顛勺了兩下才起鍋。
“好耶，乾飯！”白哉禮彌將自己調好的蘸料放下，坐在椅子上充滿了期待。
“那麼開動了。”
“我開動了！”
沒有什麼比在舒適的環境中吃一頓香噴噴的飯更舒服的事情了。
特別是桌上還有一位不知道為何總是能帶動胃口的傢伙。
“唔。”火神大我捂了下嘴，感覺牙齒在不小心的一口下被崩了一瞬。
咬的時候有多用力，現在崩得就有多難受。
“好吃是好吃，就是骨頭好多啊。”火神大我緩了緩，嘟囔了一聲，卻沒有停口也沒有停下繼續拿一塊新大棒骨頭的手。
“你悠着點就沒事了。”白哉禮彌笑出了聲。
黑子哲也動作不緊不慢，將一塊肉多的夾走。
……
吃完飯，自然就是下午的學習。
“我和青峰打了一場。”火神大我坐下，看向坐在對面的黑子哲也突然開口道。
那天的相田麗子因為火神大我沒有聽話而暴怒，罰了火神大我去擦保健室的地板。
卻沒有詢問細節。
白哉禮彌和黑子哲也看出了什麼，但默契地沒有向火神大我追問。
或者說，今天的補課除了保證考試順利通過外，兩人還想要和火神大我談談那天的事情。
就算火神大我不主動說起，最後也會由白哉禮彌提出。
聽見火神大我直接開口，黑子哲也抬頭看向他，放下了手中的筆。
“他說他是你以前的光。”火神大我說著，眉眼皺在一起，“你們初中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語氣中的熟稔和自帶的親密，讓火神大我現在回想起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很難細細地區分開究竟是什麼感情，但總歸讓他不舒服。
白哉禮彌有種終於來了的放鬆。
手裏想要拿着什麼，便將裝着果汁的杯子拿起來抿了一口。
“黃瀨是初二才加入的籃球部。”黑子哲也語氣有些平淡，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並不相關的故事，“那時候黃瀨最喜歡黏着的人就是青峰。”
“因為和阿輝——青峰進行對戰，他能夠學到的東西最多。”白哉禮彌接話道，將脫口而出的稱呼更改。
對於初中時期的一些事情，反而是作為經理的白哉禮彌了解得更多，“青峰也從來不拒絕黃瀨的要求，一直在陪他練習。”
黑子哲也看向白哉禮彌，眼中有些意外。
那時候白哉禮彌和桃井五月的關係已經算是不錯了，所以兩人經常在一起。
也因此都說了不少關於自己青梅竹馬的事情。
“青峰據說從小就是個籃球笨蛋，小時候有多麼熱愛籃球我不知道，但在初中時他對於籃球的熱情——”說著，白哉禮彌看了眼火神大我，“可能比你現在還要多吧。”
火神大我不由想起青峰大輝在遇見自己時候的那個狀態，眉頭動了動。
心裏想要反駁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等待着了解之後的事情。
“畢竟最開始，青峰還陪阿哲在訓練時間后打球。”白哉禮彌繼續說著，因為回憶而微微低垂了一些眼，“他的才能和訓練量都是隊內第一。”
“他也是第一喜歡籃球的。”
白哉禮彌說完，不知為什麼湧上了一些難過。
黑子哲也接下話：“‘奇迹的世代’一開始並不特別。”
“只是青峰是第一個，突然就開花了。”下意識的，黑子哲也微微轉了些視線向白哉禮彌。
“他一個人就能在比賽中拉開分差，對手的攔防對他沒有絲毫作用。”
“但也是從那時候起，他也不怎麼來訓練了。”黑子哲也說著，直直地看着火神大我，“他說‘越是努力，籃球越是無聊’。”
“在後面一場比賽中，再次認真起來的他，將當時被譽為國中首屈一指的前鋒碾壓到沒有絲毫繼續比賽的意志。”
“隨後他便完全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趣。”
“他說‘想要找到的東西已經不再了’。”
“之後的初中聯賽，因為青峰的存在而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黑子哲也看着火神大我表情的變化，陳述的語調並沒有改變，“剩下的四個人也接連着發生了改變。”
“三年全國大賽時的一件事，讓我選擇退出帝光籃球部。”
說完，黑子哲也朝火神大我微微點了下頭示意。
“嗯……”火神大我視線掃過白哉禮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要我來說的話，大概是——”
“少得意忘形了笨蛋——這樣。”突然聲情並茂，像是狠狠呵斥。
“太強了所以無聊？”將青峰大輝的話重複了一遍，火神大我說出來的時候帶着強烈的調侃意味，“能贏我的只有我自己？”
“‘奇迹的世代’都是一群笨蛋嗎！”
“笑破腸子。”
“是肚子。”黑子哲也糾正道。
白哉禮彌想要開口說黑子哲也也是“奇迹的世代”中一員，但看着兩人正好的氛圍，沒有吐槽。
火神大我將手握成拳頭伸向黑子哲也：“看我乾脆讓他清醒清醒。”
黑子哲也看向伸出的拳頭，將自己的手伸出了握拳。
撞了撞火神大我伸出的拳頭。
這一幕過於眼熟。
白哉禮彌感到頭疼地將握在手裏已經不冰的果汁一飲而盡。
隨後火神大我將拳頭伸向了白哉禮彌的方向。
白哉禮彌看了看面前的拳頭，看向火神大我。
火神大我動了動拳頭，像是催促。
白哉禮彌嘆了口氣，學着黑子哲也的樣子輕輕撞了一下。
感覺有些奇妙。
收回手后，白哉禮彌的拳頭鬆開，又捏緊了一下。
“說起來。”火神大我看向白哉禮彌提問，“那個什麼‘開花’，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