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十八天

第 八十八天

海上休閑之旅結束后,所有練習生都投入到了緊張的決賽訓練。

商憐音幾乎天天泡在練習室里,其他練習生夜越發發憤圖強,卷到不行。不過按照粉絲們的說法,愛豆行業就是應該如此卷,不然怎麼對不起粉絲花的錢錢。

汗水打濕一件又一件衣服,一日日從天不見亮,又熬到天亮。

臨近晚上十點,商憐音收拾了東西,率先離開了練習室。

祁冬冬停下動作,見他這麼早離開頗為詫異:“今天這麼早就走了?”

商憐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藉著汗涔涔的手,隨意將頭髮抓成了背頭,:“嗯,明天請了一天假。”

“哇塞,你怎麼精力那麼好,辛苦了。”祁冬冬朝他鞠了一躬。

商憐音莫名為他動作感到懵逼:“不必行此大禮。”

“明天是要去錄歌還是要去準備拍廣告?”祁冬冬站直了身子,繼續問他。

他現在是真心服氣C位的壓力了,大家都羨慕C位代言多,廣告多,可事實上工作也是成倍的。

其他練習生的主要任務就是訓練,C位還得在訓練之餘抽出時間趕通告。

唱跳得好,演技得好,同樣的時間,做的比誰都多,還必須得樣樣都比其他愛豆優秀,稍不注意哪裏做的不好,就會被群嘲。這壓力他反正是頭疼。

商憐音揚頭喝了口水:“都不是,明天請假休息一天。”

“咦……”天要下紅雨了。

“哪裏是休息,是因為明天是焱哥兒的生日吧~”凌盡白朝他曖昧地挑了挑眉,商憐音眼裏帶着幾分看破不要說破的埋怨。

祁冬冬頗為驚訝:“焱哥兒生日?我沒準備怎麼辦?”

“你送啥呀,都沒送,他今年把所有收到的禮物都捐了,你實在要送往他的愛心基金會打一百塊錢就得了。”

祁冬冬:“……這也行?”

“必須的嘛,他又不缺錢。”凌盡白說的理所當然,商憐音聽着他們的議論,想到商焱跟他哭窮的模樣,又忍不住想笑。

小少爺是銀行卡數字跌至八位數就會沒有安全的人。

“成年了,要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情了。”宋子默也朝商憐音靠了過來,指尖夾着兩片薄薄的圓圓的小糖袋不着痕迹地塞進了他的褲兜。

膠袋邊緣刮過他的大腿,帶着別樣的鋒利。

“送你的藍精靈,不用跟哥哥客氣。”宋子默眼角眉梢都帶着魅,說罷手背還靠了靠他的大腿。

“藍精靈是什麼東西?”祁冬冬虔誠發問,凌盡白直接將人拐走,“等你大了就知道了,你還小。”

怎麼能跟這麼小的弟弟科普藍精靈=遮陽傘呢?

商憐音感覺到那貼着大腿的糖袋莫名其妙開始身體發熱,他想拿出來還給宋子默,然而在場的人實在太多,他騷得慌。

“我還有其他的,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們送過去呀?”

宋子默給了他一個曖昧的wink,商憐音幾乎是落荒而逃:“我趕時間先走了。”

都是些什麼狐朋狗友,不幹人事,他就真的只是單純的去陪人過個生日,一個個污得要命。

方程式知道他的行程早早地來等着了,駕駛座上卿冷虛夾着一支煙來回在指尖轉動就是沒抽,一見商憐音上車,連煙也收了起來。

“你讓我準備的東西已經趕工做出來了。”方程式遞給他一個黑白相間的袋子,袋子裏裝着一個盒子。

包裝盒是暗黑色,手指摸上去還能摸到暗紋,酒紅色的綢帶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暗紅襯在黑色的盒面低調奢華。

“謝謝了。”交給方程式做事就是放心,連包裝都選的符合他的心意。

商焱前段時間搬出了公館,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小躍層。

一個即將成年且失去了養子身份的外來人,商焱的確是沒有那麼臉再繼續在公館裏住下去了。

好吧,他其實是有那個臉的,他搬出來單純是為了在商憐音面前裝可憐,以及……方便兩個人私下見面。

在公館,不出意外會面臨商景行的棒打鴛鴦,所以他非常果斷且愉快地搬了出來。

商焱剛剛錄製完綜藝回家,這兩天忙生日會的事情忙得發瘋,好不容易歇一會兒,還沒來得及喝口水,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身體酸軟躺在沙發上沒動,任由門鈴去響。

商憐音站在門外,見沒有反應,掏出了手機打算給商焱打電話。

這麼晚了,還在趕通告嗎?他明明問過關盛,他已經回家了。

他一邊按鈴一邊打電話,商焱一看到來電顯示的是老婆,翻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商焱:“喂~老婆,你找我?”

商憐音:“???”

他打錯了電話了?

商憐音看了看手機確認是商焱的電話沒錯,壓低了聲音道:“你叫誰老婆?”

商焱的腦子瞬間轟了一下,啞住了。

哦豁,嘴瓢了。

門鈴聲催命符般的響着,商焱聽着這道門鈴聲的瞬間感覺得救,隨意敷衍道:“哥,你稍等一下,我家門外有個傻逼一直在按門鈴,我先去處理一下,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商焱掛掉電話,興沖沖地去開門,此刻萬分感謝門外那個不識趣的傢伙。

商憐音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自己正落在門鈴上的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那個按門鈴的傻逼——是我。

他等着商焱開門,商焱把門一打開,正對上商憐音高大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淺駝色風衣,黑色v領針織衫包裹着勁瘦的身體,頭髮梳成背頭,眉目凌厲逼人。

右手的臂彎里夾着一個黑色禮盒,就那麼站在門口,隨手一拍就是廣告大片。

商焱沉浸在美色里半晌,視線一對上,商憐音勾唇笑了,眉梢輕挑整張臉都變得生動了起來:“按門鈴的傻逼?”

他的聲調拔高了一分,帶着些許戲謔,商焱握着門把的手微微顫抖。

那啥,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哥,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是你。”

“我錯了。”商焱低下頭,商憐音挑起他的下頜,指尖來回摩挲,商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珠子提溜提溜地轉。

“不用道歉了,你老公我沒那麼小氣。”商憐音一手夾着禮物盒,另一隻環住他的腰單手將人抱進了屋。

室內黑白灰三色,標準的黑白灰輕奢風,從沙發到地毯,包括牆壁都是以和黑白為主,像是鋼琴琴鍵,造型獨特的工藝吊燈透着金屬的質感,暖黃色燈光灑下來緩和了黑白灰帶來了冷寂。

和商焱風格挺不一樣的,他還以為他的家裏會是洛可可風格,以精緻繁複為主。

“喜歡這裏嗎?”商焱見他的表情,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要不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商憐音這才反應過來裏面的微妙,舔了舔唇放好了禮物盒,抱着人坐上了沙發,說出了一句讓他極度失望的話:“房間打掃得挺乾淨。”

商焱:……這種時候,為什麼你的關注點這麼奇怪?重點難道不是搬過來住嗎?

商焱:“那我明天給保潔阿姨加工資?”

商憐音:“……是個好主意。”

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偌大的房間分外安靜,能清楚地聽到彼此的心跳以及微弱的呼吸聲。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5秒,突然之間像是天雷勾地火,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嘴,兩個人火速吻到了一起。

親完之後,兩個人又乖巧地坐着,誰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商焱見氣氛尷尬了起來,慌亂地轉移話題。

“那是什麼?給我的禮物?”商焱探身去拿,抱着禮盒,臉上滿是興奮,“你是特地來給我過生日的?我能拆開嗎?”

“嗯。”商憐音點了點頭,心裏略顯緊張。

他單手撐着下頜,身體靠在沙發上,眸色慵懶。假裝不在意,又忍不住去觀察商焱的表情。

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喜歡,同樣的禮物他應該收到了很多了吧。

最近熱搜全是有關商焱18歲生日演唱會的預熱,好多up主的生賀剪輯在圈子裏爆火。

還有粉絲提前給他送了阿斯頓馬丁,金鶴源的豪華大別墅,雖然商焱沒有要,還反手捐了一千萬用來支援打拐行動。

不過這種禮物,他顯然是不缺的。

商專註地看着禮物,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暗紅色的絲帶上,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白皙。

商憐音靜靜地盯着他,心臟被他的動作牽引,帶着自己打開禮物的激動澎湃。

商焱拉開的蝴蝶結絲帶瞬間散開,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禮品盒蓋子,看到裏面東西,微微愣了半秒,像是被嚇到了猛地把禮品盒蓋上。

啊……這……

他是不是看錯了?

為什麼會是這種東西?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悶騷型嗎?

平常親親都要躲着的人,私下裏這麼開放的嗎?

商焱愣愣地盯着商憐音,瘋狂地眨着眼睛,有些語無倫次:“那個……你確定這是你送我的禮物?”

商憐音看着他詭異的表情越發緊張了:“啊……不喜歡?你是受到過很多次了?”

商焱重重地搖了搖頭,視線瞥到盒子裏東西,臉像是着了火:“不是,我很喜歡,只是……”

“只是……沒想到,沒想到你會送我這個……”

這玩意兒誰敢送給他?不想活了嗎?

其他人敢送這個給他,他反手撥打110送他去警察局蹲兩天。

他的臉漲得緋紅,伸手把裏面東西拿出來。

商憐音看着商焱手裏粉紅色加長加粗版的仙女棒,瞳孔倏然緊縮,手微微抬着,僵持在空中輕輕顫抖。

他的嘴巴張了張,又看見商焱從禮盒裏拿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貓耳頭套,戴在了頭上:“可愛嗎?”

少年清俊的面龐搭配着雪白的貓耳,少年感越發強烈,甚至透着幾分幼態,商憐音捂着半張臉,恨不得從地底鑽進去。

“原來你喜歡角色扮演和數字遊戲,”商焱見他羞澀的表情,憋着笑又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粉色的手銬,"你喜歡粉色嗎?"

商憐音頭疼捂着腦袋,羞愧難當,他的麥克呢?

他送的明明是定製的麥克!

他一把搶過商焱手裏的禮盒,藍精靈從盒子裏飛出去灑了一地,黑色的小皮鞭躺在乳白色的地毯上格外刺眼,場面十分尷尬。

而另一邊方程式打開自己買來的東西,一度陷入沉默。

“麥克?”

“老子的仙女棒呢!卧槽!”他明明特地把盒子分開了的呀!這都能拿錯?

“我經紀人把禮物拿錯了,我去換。”商憐音連忙把禮盒關上,恨不得馬上從地底鑽進去。

他打了電話給方程式,方程式看着來自老闆的電話,果斷地選擇關機。

天……他光輝偉大的專業經紀人形象全部都毀了,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嚴重的錯誤!

是下車的時候拿錯了?還是他本來就搞混了?禮盒是他一起買的,唯一的區別就是口袋。

商憐音點了點膝蓋,焦急的打着電話,商焱單手撐着下頜,饒有興緻地看着他的狼狽模樣,哂笑道:“別打了,隔着兩米遠我都聽到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了。”

商焱伸手按滅了他的電話,甩到了一邊,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不如我們來試試這個?”

只聽噠的一聲,商焱將粉色手銬套在了商憐音腕骨,另一邊則是拷在了商焱手上。

這……這……

玩這麼大的嗎?

他手現在都還疼着。

“你喜歡什麼味道?香蕉、草莓、橙子?還是玫瑰花的?”商焱隨手抓了四個藍精靈,蔥根般的手指夾着包裝袋別樣澀.情,商憐音仰躺在沙發上只要原地去世,“我真的拿錯了,我沒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商焱俯身堵住了他的嘴,漂亮的狐狸眼像是帶着鉤子:“拿錯了不也是挺好的嗎?禮物我很喜歡。我比較喜歡香蕉味的,先用香蕉味的好不好?”

商焱拆開一個包裝袋,裏面的液體順着口袋滑落在掌心,冰冰涼涼的。

房間裏漂浮着淡淡的香蕉味,室內騰起焦灼的熱度,兩個人從客廳一路撞到了卧室,空氣裏帶着令人血脈賁張的味道。

商焱趴在床上壓抑着喘.息,呼吸一點點收緊,腦子裏像是的矇著一層霧,一下下的被撞開,神經緊繃。

手銬的鏈條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商憐音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身體傾軋下去,就看到商焱泛紅的肌膚。

掌心濕漉漉的,他低頭看了一眼,商焱的掌心到小臂全是紅斑。

商憐音嚇了一跳轉瞬退出來從床上坐起:“你過敏了!”

商焱拉着他的手想要繼續,然而人已經沒了力氣,渾身高熱。

打死商焱他都沒有想到,自己的獻身之路這麼艱難,居然還有做到一半發燒這種操作。

“起來,我送你醫院。”商憐音穿好衣服往外走,然而兩個人的手被銬着完全不方便。

艹!

“鑰匙呢?”商憐音低頭問他,商焱趴在床上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應該在外面吧。”

他只能抱着人去客廳找鑰匙,一邊翻着鑰匙一邊問他:“你今天吃什麼了?除了發熱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過敏史?”

商焱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沒吃什麼特別的東西,也沒過敏史。”

“那怎麼會突然起紅斑?你等我打電話問問墨叔叔。”商憐音打了視頻電話給墨星闌,得到答案的確是過敏了。

墨星闌看着他手臂的狀況眉頭緊鎖繼續問着:“有發熱嗎?除了手上還有沒有其他地方過敏?呼吸怎麼樣?有沒有流眼淚、打噴嚏亦或是咽喉乾澀發緊?”

商焱懶懶散散的靠在商憐音的懷裏,只覺得丟臉不想見人了。

“墨叔叔問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商憐音推了推他,見他沒反應,伸手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繼續回答,“有發熱,身體發癢呈現瀰漫性,沒有打噴嚏,也沒有流眼淚,咽喉應該還好,剛剛說話沒有乾澀。”

他的話剛說完,商焱揉了揉鼻子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眼裏也開始泛起了淚花:“我沒事,別麻煩墨叔叔了。”

他的嗓子干啞,商憐音的神色瞬間凝重,視頻對面的墨星闌也幾乎是相同的表情:“去留下藥店買盒氯雷他定,吃一片送來醫院輸液,趕緊的!”

商憐音不疑有他,立馬把人背了起來,商焱藉著手銬拽住他,啞着嗓子道:“我不要去醫院,丟死人,手銬鑰匙沒找到嗎?”

他果然不適合玩這種情趣。

為什麼他每次都獻身不成?這種時刻連這麼離譜的事情都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乖,聽話,先去醫院輸液。”商憐音背着他下樓,買了一盒葯先給他吃上,叫了出租車趕去醫院。

商焱無力地靠在商憐音身上,腦子發暈像是一團漿糊渾濁不堪,他吸了吸鼻子,把頭埋進他的懷裏。

生病了人也顯得脆弱了:“不能不去嗎?我吃藥了,應該一會兒就好了。”

他着實是丟不起這個人,他是對doi過敏嗎?蒼天吶!為什麼這麼殘忍。

商憐音拍着他的背頗為無奈:“去醫院輸個液放心一些,墨叔叔都說了要去輸液。”

“好丟臉。”

“墨叔叔給你安排了單間,不會有人看到。”

“我身上好癢。”

“別抓,會破相。”商憐音牢牢地箍住他的手,看着他難受的樣子心疼得要命,捧着他的臉親着問着小聲安慰。

“小可憐再忍一下,馬上到醫院了。”

商焱身上癢得厲害,一直在他身上蹭:“我可能對做零過敏,我倆互換吧。”

商憐音的臉色瞬間變化:“皮不死你,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你放心你做零過敏我這輩子都不碰你,我們柏拉圖式戀愛,就看你忍不忍得住。”

商焱瞬間蔫了,他忍不住,他分分鐘想壓他,然而還是選擇了妥協。

商焱摟緊了他,因為鼻塞帶着點哭腔:“我生病了,你也不知道讓讓我,說句好聽的都不會。”

“我眼睛好難受,好想流眼淚,好像眼睛腫了。”

商憐音吻了吻他的眼催促着司機:“師傅麻煩快點,我車費加倍。”

出租車司機原本一門心思開車,也沒有多想兩個人的關係。

然而聽着兩個大男人,越來越奇怪的話,還是忍不住往後面瞄了一眼。

車子抵達醫院,兩個人交了錢下車,等兩個人一走,司機翻了翻行車記錄儀里的錄像看清楚兩個人的樣子,臉上表情難以形容。

卧槽!這兩頂流是一對嗎!

商憐音背着人去了醫院,墨星闌看着兩個人特製手鏈,沒忍住倒吸一口冷氣。

然而出於職業道德還是先給人輸上了液:“今天先輸液,順便檢查一下過敏原。”

走之前,墨星闌還特地問了一句:“真的沒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也沒有碰過什麼?去過什麼特別的地方?”

商焱吃了葯輸上液,面色恢復了一點,重重地點頭:“真的沒有,我就吃的就是健康餐,中午吃了牛排,西藍花、三個小番茄、半個雞蛋,下午餓極了吃了一個獼猴桃,晚上吃了板栗雞和一杯香蕉奶昔。”

“一天都在錄影棚,上午在大廠錄製,下午到晚上都在室內的錄音棚,趕完通告就直接回家了,我真的哪也沒去,也碰什麼特別的東西。”

墨星闌無話可說,看着他那副可憐可憐兮兮的模樣,只能叮囑商憐音:“你看着他,不要隨便撓,他過敏已經把皮膚燙傷了,我給他開了藥膏,一會兒護士來過來給他上藥。”

“嗯,好的,謝謝墨叔叔。”商憐音朝他道謝。

商焱一聽到要護士給他上藥立馬叫了起來:“我不要護士給我上藥,有哥在就行了,我不要護士。”

他的眼神躲閃,墨星闌雙手揣在兜里直接被氣笑:“就你那小身板還怕我家小護士吃你豆腐,你就是脫了褲子,我家的護士都不會對你有一點邪念。”

“我就是不要,本少爺身體其他人不容染指!”商焱緊緊地抱着商憐音腰,找個依靠。。

商憐音摸了摸商焱的頭滿臉無可奈何:“我給他擦吧。”

墨星闌見他這副無賴的模樣,氣得想打他一頓,然而注意到他抬高的手指着大叫:“手,手,手!放下來!回血了!”

商憐音低頭一看果然看見回血,連忙把吊瓶抬高。

商焱感覺到手臂一陣刺痛,青筋可見的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鼓起了一個包。

“看吧,血管破了。叫你亂動,活該你再被扎一針。”墨星闌關了調節器。

拔了針,重新換了一套針具,準備換了地方扎,然而小少爺身嬌體貴血管雖然明顯卻太細完找不到下針的地方。

“這裏可以,這根血管粗。”

“容易滾針傻瓜,”墨星瀾看了看兩個人被鎖着的手,值了指商焱的那隻手道,“換那隻手吧,我要不要先找個工具給你倆分開?”

“你們年輕人現在都玩這麼花的嗎?”墨星瀾意味深長地看着兩個人,商憐音垂着頭直接社死。

商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以後墨叔叔你也可以試試,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墨星瀾:“……”

勞資沒你這麼不要臉!

“你也真是活該,”墨星瀾將針扎進了他的手背,“再亂動血管破了就準備紮腳吧。”

“還是讓護士過來給你上藥,你們倆這樣不行。”

商焱在凳子上蹭了蹭依舊堅持道:“不行!不能讓別人擦藥。”

墨星瀾怒了:“你就說為什麼不行!”

商憐音也垂頭看着他:“還是讓護士來吧。”

“不行!”

墨星瀾挑了挑眉似乎猜到了什麼試探地問:“不會是你的那裏也過敏了吧……”

商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耗子,脖子漲得通紅。

“等等等等,我問你個問題,你們倆用的什麼材質的藍精靈?”

商憐音:“……”

商焱:“……”

真的勇士,你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氣氛瞬間尷尬,墨星瀾見兩個人沒有回答,繼續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你這很可能是藍精靈過敏。”

商憐音:“……”

經紀人為何如此坑爹!

買的是幾塊錢一隻的藍精靈?明明東西是他戴的為什麼商焱反倒是過敏了?

“東西應該是商焱拆的吧。”

商憐音和商焱互相對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沒有說話。

墨星瀾懂了,繼續問:“誰戴的?”

商焱瞥了商憐音一眼,墨星瀾蒙了,看着都有點像呀。

“這事關接下來的治療。”

商憐音連忙開口:“我,我戴的。”

“進去了沒?”

商焱直接給他跪了:叔給我留點面子,求求你可別再問了,我死還不行嗎?我不活了。

商憐音瞥了瞥商焱,眼裏帶着悲壯,半晌後點了點頭:“嗯。”

墨星瀾笑了笑:“恭喜呀。”

商憐音一臉懵逼:這他娘有什麼好恭喜的?哭還來不及好嗎?

“我再給你開個擦擦那裏的葯,辛苦你了。”

他拍了拍商憐音的肩膀:“我已經叫了開鎖的過來,你們倆先等一下吧,先把看得見的地方擦擦藥,過敏燒傷皮膚很難修復。”

商憐音沉重地點頭。

玩球,看來以後真的得柏拉圖式戀愛了。

商焱感覺晴天霹靂,在墨星瀾準備離開的時候拉住了他:“我這,真的是藍精靈過敏嗎?”

他兩輩子潔身自好,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艹!有沒有人性!

墨星瀾幸災樂禍地笑:“不出意外是的。”

這什麼機率呀,中彩票的幾率都沒這高,一般人過敏也就是輕微的,他這算是中等偏嚴重了,難得一見的案例就這麼給碰上了。

“一般藍精靈主要材質是天然橡膠,而你今天吃了番茄、獼猴桃、栗子、香蕉,這些食物都能與乳膠有交叉反應,你很大可能是乳膠過敏又恰好吃了那些東西誘發了。”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具體情況還需要做一下過敏源,如果結果和我料想的一樣,你以後不僅不能碰乳膠製品,還得少吃番茄、獼猴桃、栗子和香蕉。”

商憐音默默地記下,商焱如喪考妣:“那我後半輩子的性.福不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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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火:與doi無緣,可憐孤獨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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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爺被逼出道[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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