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天

第七十六天

保鏢和迦勒對視了一眼,迦勒微微點頭,保鏢聽話的放下了槍,躬身彎腰將商憐音抱上了他的車。

“現在可以了嗎?放了我們老闆。”

傅言唇角泛起冷笑:“你覺得呢?我放了迦勒,你反手給我一槍?真當我那麼傻會把到手的籌碼讓出去?等着吧,除了警察,我誰也不信,你們也別想回意大利了。這裏風景秀麗,監獄裏的人個個說話好聽,很適合你們這樣的。”

傅言壓緊了手裏的匕首,數着時間等着警察來,只是掌心的汗水暴露了他的緊張。

“你玩我?”迦勒的眼眸深若寒潭,語氣里壓着受騙的侮辱和憤怒。

傅言側身看他一臉正色:“不好意思,我可沒說你放了人,我就會讓你離開。”

“你以為一把匕首就能把我怎麼樣,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匕首快!”

“Ethan開槍!”迦勒沉聲命令,保鏢抬起手目光沉冷堅定,毫不猶豫地扣住了扳機。

傅言顯然沒有想到他玩這麼瘋,連自己性命都不顧直接拿來博。

子彈出膛,加了消.音.器沒有任何聲響,傅言閃身準備躲開,手上的刀從迦勒脖頸劃過,裂開一條口子,鮮血順着脖頸蜿蜒而下,身旁的車窗玻璃應聲炸裂。

迦勒全然不顧身上的傷,目光落在車窗倒影出來的人影上,仔細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就在傅言慌亂的片刻一拳頭沖向他的下頜,另一隻手打在他的腕骨快速地奪走他手裏的匕首:“看來,你的動作還是不夠快,給了你機會連動脈都沒割到。”

匕首在他手裏翻飛,迦勒反手一勾握着匕首捅向了傅言。傅言連忙擋住攻擊竭力按住他的手,爭奪中刀尖還是劃過他的側腰飛了出去。

“哐當”一聲匕首落地,傅言警惕着他再度拿到武器,一腳將匕首踢開。

腰腹撕裂的疼痛朝他襲來,他下意識按住傷口,鮮血順着指尖滲出。

迦勒歪了歪腦袋摸了一把脖頸,看着手上的鮮血,情緒再度被怒意控制,又是一拳朝傅言的臉恨恨地沖了上去。

傅言的身體被打歪,身子一偏,迦勒一腳踢中他的小腹將他踹倒在車子上,傅言撐着車子正打算起來迦勒的長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尖頭皮鞋卡在了他的脖頸將他壓了回去:“就憑你也想威脅我?”

“我想起你了,你是宋思楠那個賤丫頭的男人,我在資料上見過你,你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迦勒微眯着雙眸,他臨時起意的行動,還能有人提前報警來救人,可真是會未卜先知。

傅言臉頰高高的腫起雙頰酸疼,啐了一口血水不屑道:“因為我是正義的天使,專門清繳你這種社會渣滓。”

“……嘴還挺硬!”

迦勒面色鐵青,傅言雙手抱着他的腿給他一記猛摔,然而他的體術哪裏是迦勒的對手。迦勒借力起身一腳踢中了他的腦袋,傅言被踢出一口血水,倒向了地面。

“就你這樣的還想跟我打?要不是宋思楠那個賤丫頭跑了,現在你得跪在我面前求我。”迦勒眼裏滿是憤怒,宋思楠如果還在他的手上,他也不需要這麼麻煩的親自動手,如果那個籌碼不跑,商憐音自己就會找上門。

想到這裏,迦勒瞬間明白了傅言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是宋思楠那個死丫頭跑去給你通風報信了?”迦勒還想主動上去再給他一腳,警報聲卻越來越近。

保鏢的額頭汗水直冒,儘管不想打擾他的教訓人,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提醒道:“BOSS,現在不走,來不及了。”

“撿了一條狗命,好好珍惜。”迦勒一腳踢開傅言,撐着車身彎腰鑽上了車。

傅言捂着腰部的傷口拐着腿一瘸一拐地追上去,然而只吃了一嘴汽車尾氣。

看着遠去的車影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一手捂住傷口,一隻手掏出手機打電話,迦勒透過車窗看着他的動作,眉頭微蹙,眼底泛起冷嘲。

給了你活命的機會,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迦勒看向那兩輛相撞的車子,汽油傾倒了一地,只需要一點點的火花,就能徹底點燃。

他搖開了車窗扣動扳機朝油箱的方向掃射而去,“乓乓”的兩聲巨響。

迦勒的手被人握住,子彈嵌入肩膀鮮血四濺,迦勒的眼裏進了血,眼前一片模糊。

“啊——”迦勒忍痛厲吼一聲,手臂一陣痙攣,扣着槍的手指張開,“啪”地直接滾進了車座底部。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身體就被商憐音反壓在身下,咽喉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掐住:“迦勒,你敢動他們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盡!”

“BOSS!”Ethan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他,透過後視鏡就看着迦勒被商憐音死死地壓在身底。

呼吸漸漸的收緊,迦勒感到窒息,脖子漲得通紅,先前受傷的脖頸因撕扯越拉越大。他能明顯感覺到大量的血液在流失,肩頭的槍傷更是血肉模糊,所有的疼痛都朝大腦蔓延,牽扯着他的神經。

“呃……呵……這麼快就醒了,身體素質還真是好,可惜你身體使得上力氣嗎?”迦勒艱澀開口,反手拽住商憐音的手腕,長腿猛地抬起直接踢中了他的後腦勺。

這力道過於突然而致命,商憐音被踢得發暈,身體僅剩的力氣完全消失殆盡。

迦勒單手拽住他的胳膊調換了一個位置,輕而易舉地將他鉗制住壓在身下。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跟我動手,划得來嗎?我的小奴隸。”迦勒的臉不斷朝他湊近。

商憐音偏頭躲過:“放開我!”

迦勒扼住他的下頜強迫着他看向自己:“自打你從我身邊逃走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會有這天,我馬上就帶你出國,離開這片土地,我看誰護得了你!”

“他們坐我的車跑了,車牌號是*****,”一記子彈從傅言的耳旁擦過,傅言驚魂普定,反應過來,沖電話那頭厲吼道,“快點,他們綁架了商憐音!”

頭頂上空“桀桀”作響,傅言看着不遠處上空飛來的直升機,呼吸再度收緊。

“他們上直升飛機了!不能讓人他們出境!攔住他們!”傅言的心墜墜下沉,心裏越發緊張,警車獲取最新消息,瞬間調轉了方向朝直升機追去。

救護車在不久后順利抵達,傅言捂着傷口慌張地帶着人沖向商焱所在的車輛:“快,裏面還有兩個人!”

“你受傷了,這邊來,這裏放心交給我們。”

傅言被護士強行拉住,他的視線越過眾人看到那條死狀凄慘的金毛,不經膽顫心寒。

“那這條狗它……”傅言看向醫務人員,醫務人員走過去探了探呼吸,看着那血肉模糊,七竅流血的慘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它沒救了,顱骨破裂,內臟也損傷嚴重,只剩最後一兩口氣了。”

傅言心裏驀地騰起了一絲涼意,頭骨都被敲碎了,怎麼可能救得活……

商景行接到警察局的電話火速趕到了醫院,一進醫院就看見商焱滿身污跡地躺在病床上,俊俏的臉上面色蒼白,手無力地搭在身體兩側。

輸液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裏格外明顯。

商憐音四處找了找人,然而四處到了找都沒看到商憐音的身影。

“阿音呢?阿音呢?!”商景行一把拽起了方程式。

方程式被拎起來,傅言沉聲看向他滿臉愧疚:“抱歉……是我沒能保護好他,我作為他的經紀人沒能時刻陪在他的身邊。”

“他的保鏢呢?他們兩個頂流出門,一個保鏢都沒有嗎?”

“他們不喜歡太多人跟着。”方程式垂下頭,他們兩個如今的關係,怎麼敢放那麼多保鏢在身邊。

商景行揚起了拳頭想給他一拳,最終還是無奈地垂下,一腳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給我去找,誰綁架的他,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商景行陰冷的目光直掃向卿冷,看到他那一刻所有的怒火瞬間冒了起來,一步步逼近他,周身帶着滔天的怒火沁骨的寒意,“你去哪兒了?”

“他被綁架的時候你又去哪兒了?我不是讓你跟在他的身邊保護?一出大廠就出現這樣的事情?十二年前他出事的時候你就沒能保護好他,現在還是!”

商景行一把拎起了卿冷的衣領,卿冷的肩胛骨撞擊在牆面,鑽心的疼:“抱歉……只是錄製綜藝,我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事。”

“沒想到,你的腦子能想些什麼?!我養你是幹什麼吃的?所有重要的時刻你永遠都不在!你欠我的幾條命?你拿什麼賠給我!啊——”

商憐音氣得頭皮發緊,怒火衝上頭頂,無數的頭髮像是被人從四面八方拉扯住,疼得苦不堪言。

他捂着腦袋眼前發黑,就要往後倒,卿冷連忙攬住他的後背:“吃藥了嗎?放輕鬆,不要太激……”

他的話還沒說完,商景行聞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瞬間清醒,臉上咧開一個難看的笑,那雙深邃的灰眸帶着審判者的銳利:“這款香水,是我買給聞逖的。”

卿冷的手開始顫抖,目光有一絲躲閃。

商景行冷笑一聲,拽緊了他的領帶:“那是我的人,就是不要了也輪不到你去撿。給你一天時間把音哥兒給我找到,音哥兒只要少了一根汗毛,我十倍奉還在聞逖的身上。”

卿冷嚇得心驚肉跳,商景行踹開礙事的長椅,長椅在地面拉出巨響,方程式沉默地看着兩個人噤若寒蟬。

商景行走進病房等着商焱亦或是關盛能醒過來,傅言悄悄地站起來,走到他身後:“抱歉……沒能追上,不過他們放棄了直升機逃走,他們還沒能出境,我們還有機會。”

幸虧聯繫警察來得及時,提前封鎖了私家航線。只要還在國內,那麼事情處理起來就沒有那麼困難。

商景行抬眸看着他,深灰色的眼眸沒有任何錶情:“是你報的警?是你叫的救護車?你怎麼會有人綁架?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帶走他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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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事情處理完了,提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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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爺被逼出道[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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