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智計超群袁本初,罵罵咧咧袁公路(求鮮花,求評價)
洛陽,太傅府。
入夜,內堂燈火通明。
當朝三公,太傅袁隗端坐高位,輕敲着案幾,緩聲道:“本初連夜來找老夫,可是何進有什麼異動?”
隨後,袁紹傳上來一位陽武城的縣吏,縣吏將譙縣縣令如何蠻橫,苟諮如何身死一事添油加醋與袁隗學了一遍。
聽完,袁隗眼中依舊古井無波,見此袁紹說道:“馬縣吏,你先下去吧。”
聞言陽武縣吏趕忙施禮告退。
偌大的廳堂只剩下叔侄二人,袁隗面色一冷,緩聲問道:“本初,此事你怎麼看?”
袁紹雙眸微眯,遲疑道:“叔父,紹以為,我袁家在朝中佈局多年,天下士子十之有六為我袁氏門生故吏,弘農楊氏尚不敢與我袁家爭鋒,外戚又暗地裏與我袁家結盟,區區一豫州譙縣之縣令安敢公然與我袁家作對?”
見袁隗閉目沉思,袁紹又是恭敬道:“叔父,紹已派人去查過那譙縣縣令的底細,結果,那譙縣縣令雖是漢室宗親,走的卻是宦官張讓的門路。”
聞言袁隗面色稍緩,平靜道:“善。”
“叔父,紹以為此事若真為黃門張讓等宦官刻意為之,背後恐有天子授意,我袁家該如何應對?”
聽了袁紹推斷,袁隗竟是面有笑意,一臉欣慰道:“本初能想到這步,甚善!”
袁紹謙卑的向袁隗一拱手:“叔父多有教誨,本初再不成器也能有所長進。”
袁隗點了點頭,平靜道:“近來,吾觀天子氣色每況愈下,時日顯然無多,卻決口不提立儲之事,可見聖意明矣。”
“日前更是借戎事之由,置西園八校尉,以宦官蹇為尊,大將軍何進亦要聽任蹇碩調遣,此舉無疑是在為皇子協繼位,掃清障礙。”
“如今,你大哥袁基官拜九卿太僕掌天下車馬,你與公路亦是各居顯官,此次天子置西園八校,你更是被封為中軍校尉,連那與你廝混的曹騰之孫,都借你的光被任命為典軍校尉了。”
“天子此舉,擺明了是在讓老夫代表士族站隊。”
“老夫混跡朝堂一生,官至三公,素來奉行左右逢源,天子試探,何進那屠沽小兒也在此時提出要與我袁氏結盟,本初,你可知老夫為何會答應何進?”
袁紹略作思忖,隨後恨聲道:“叔父所顧慮,乃是那皇子協為董后所養,而十常侍與董后尤為親近,若皇子協繼位,宦官在朝中的地位只怕會更如日中天!”
“屆時外戚何進等人將被宦官肅清,而在失去平衡的朝局中,宦官獨大,我袁氏威望必定受損,天下士子,也將徹底在宦官面前抬不起頭來!”
袁隗深感欣慰的點了點頭,長嘆道:“本初啊,若老夫所料不差,這小小的譙縣縣令,是天子派來敲打我袁家的啊!”
“我袁家若在此時反擊,只怕要承受的,就不是威望受損這麼簡單的了。”
聞言袁紹一愣,問道:“叔父的意思是,我袁家要咽下這口氣?”
袁隗輕捻鬍鬚,沉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袁紹故作無奈道:“可那苟諮畢竟是公路的家臣,若不為其爭回臉面,只怕公路不肯善罷甘休啊。”
袁隗起身負手而立,緩聲道:“天子已命不久矣,只要等皇子辯繼位,老夫便可依計而行,利用何進,讓外戚與閹宦斗個兩敗俱傷,屆時朝堂之上,便是士大夫治天下!”
“而我袁家,必將成為天下士子的引領者。”
說到此處,袁隗似笑非笑的看向袁紹:“公路雖驕橫,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孰輕孰重他還是拎的清的。”
袁紹當即領會袁隗的意思,恭敬拜道:“叔父深謀遠慮,紹···”
“哐!”
袁紹馬屁還沒拍完,內堂的門便被猛然推開!
袁術一臉陰騭的大步走了進來。
一見袁紹,袁術便破口大罵道:“枉我這麼多年對你這個庶出的賤種口稱兄長!”
“苟諮身死陽武,你不第一時間帶人去將那譙縣縣令捉來與我問罪,卻在叔父這秉燭夜談?”
“袁紹,你還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
見袁術如此出言不遜,袁隗深感打臉來的有點快,沉着老臉罵道:“放肆!”
“你這頑劣子,身為虎賁中郎將不在宮中戍衛,大晚上跑來老夫府上撒野作甚!”
“還敢辱罵本初,真氣煞我也!”
“你何時才能向本初學學,終日除了飛鷹走狗就是結交遊俠,如此下去,能有什麼出息!”
聞言袁術不屑的冷笑道:“叔父,幾日不見,您老的心已經偏到咯吱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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