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風雲匯聚
陰后祝玉妍以天魔琴施展天龍八音,正中雄霸三分歸元氣撐起的護罩。
雄霸自創的三分歸元氣雄渾霸烈,將光刃反擊出去,似一抹從天而降的神虹,正中樂山大佛下的岷江。
原本雖水勢湍急,大體上水面平靜的岷江炸裂,無數魚蝦被震上蒼穹。
隨着祝玉妍的這一招,天下會、陰癸派、權力幫三方人馬湧起劍拔弩張的氣氛,一場驚天大戰一觸即發。
轟隆!轟隆!轟隆!
在這三方人馬為爭奪昔年隨北飲狂刀聶人王、南麟劍首斷帥消失在凌雲窟內的雪飲刀、火麟劍兩大神兵,即將展開火併的關口,岷江劇烈轟鳴,伴隨而來的,更有如潮殺氣,使得這三方皆見慣了血腥殺戮的人馬,神色大變。
雄霸、祝玉妍、柳隨風三人,皆將注意力自彼此身上移開少許,向洶湧澎湃的岷江看去。
一艘艘艨艟巨艦,出現在岷江江面上,江面狂風令風帆顫動,一個個碩大的字眼映入眼帘。
隋!
多達近百艘的艨艟巨艦上,密密麻麻的站滿大隋帝國的兵將,一艘比其他艨艟巨艦大將近三分之一的旗艦上,站着一名一身甲胄,鬚髮雪白,剛正不阿的老將。
大隋靠山王,楊林!
不好!
見靠山王楊林率上萬兵將氣勢洶洶的殺來,本來即將火併的天下會、陰癸派、權力幫三方首腦心中叫苦。
“走!”
雄霸的反應最快,一震罩身龍紋披風,帶着天下會人馬向凌雲窟內衝去。
“來得好快啊!”
柳五公子柳隨風面上無時無刻都懸着的微笑一斂,轉為發自內心的苦笑。
“我們也進去。”
柳隨風帶着他的親信——雙翅一殺三鳳凰,緊隨天下會人馬進入凌雲窟。
“兩個姦猾的傢伙!”
祝玉妍的反應,較之雄霸、柳隨風慢了半拍,邊不負、辟守玄之輩,望着天下會、權力幫毫不設防的背影,下意識就要出手偷襲,當祝玉妍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后,方放棄這個念頭。
祝玉妍面紗下的檀口,傳出嬌嗔。
待天下會、權力幫兩方人馬盡數進入凌雲窟,方帶着自己的人跟上去。
三方剛剛差點大打出手的勢力,只因靠山王楊林率領的大隊隋軍之出現,瞬間達成了無聲的默契。
“哼!”
靠山王楊林修鍊了神兵榜賜下的噬魂誅仙棍下篇地煞奪魄棍,本因年事已高,進無可進的一身本領,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船隊尚未靠岸,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已捕捉到天下會、陰癸派、權力幫三方人馬進入凌雲窟的行動。
當即,口中發出冷哼,欣長身軀如老鷹般騰空而起,橫跨數百丈之距,向凌雲窟方向掠去。
“眾將士聽令,隨本王進入凌雲窟,奪取火麟劍、雪飲刀、血菩提!”
數息后,楊林的穩穩噹噹的立在凌雲窟入口處,命令遙遙傳入部下耳中。
“是!”
楊林一聲令下,三軍莫敢不從,大軍齊聲應諾,聲震寰宇。
嘩啦啦!
訓練有素,堪稱隋室最忠心的一支兵馬靠岸后,迅速行動開,行雲流水般沖向凌雲窟。
鐺!鐺!鐺!
“啊!”
“小心!”
……
以凌雲窟的四通八達,無數地道,一次性湧入將近兩萬人馬後,仍有兵刃交擊,以及垂死的慘叫哀嚎發出。
濃郁的血腥氣味,被洞中激蕩的山風吹出,令四野多出濃濃腥臭。
“哈哈哈,天助我也!”
樂山之外,一片茂密蔥鬱的樹林內。
一名獨臂瞎眼的老者,帶着大隊人馬,依仗對地形的熟悉,埋伏在中,成功瞞過了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中的權力幫、天下會、陰癸派、隋軍三方人馬。
當探子稟報四方勢力盡入凌雲窟后,大隋武林名宿,快意門掌門人——快意老祖,在陰暗樹林內發出陰鷙可怖的怪笑。
“待各方人馬廝殺至兩敗俱傷,就輪到我十大派漁翁得利了。只要獲得雪飲刀、火麟劍、水火囚龍棒這等神兵,下一次神兵榜更新,我十大派必可重振旗鼓。”
說到最後,快意老祖臉上盡顯猙獰。
“老祖說的是。”
“快意老兄,到時候你吃肉,可別忘了分湯給咱們這些老弟兄。”
“我十大派自與無名那賊子一役后,元氣大傷,總算能重整旗鼓了。”
……
快意老祖的話,在十大派高層中引起共鳴,話音未落,眾人便出言附和。
有些閱歷的江湖人士都知道,武林神話‘無名’最精彩的一役,便是力挫十大派。但少有人知,十大派指的不是少林武當這等享譽九州的大派,而是一個抱團結盟已有五百年之久的聯盟勢力。
這一代,擔任十大派盟主的,便是快意門掌門——快意老祖!
旁人的恭維,快意老祖照單全收,深埋胸中數十載的仇恨涌動:
“待時機成熟,老夫要將鳳舞那賤人,先奸后殺;把無名那狗賊千刀萬剮!”
飽含怨毒的言語,傳遍密林,使得知曉當初恩怨之輩,皆不寒而慄。
快意老祖幾名上了年紀的弟子,念起昔年舊事,更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
隋軍、天下會、陰癸派、權力幫四方人馬在凌雲窟內為爭奪雪飲刀、火麟劍兩件神兵,以及可增加功力的血菩提展開火併。
外圍,昔年曾在凌雲窟設下無數陰謀詭計,陷害無名、鳳舞的十大派意圖坐收漁翁之利。
本被大隋各方勢力,視為龍潭虎穴,輕易不敢涉足的凌雲窟,已成為牽動數方大勢力的風雲匯聚之所。
然深入局中的各方勢力,誰都沒有發現,暗中還有一方人馬存在。
一名穿着雪白長袍,背上負着造型奇異的弓箭,傾世容顏被一張面具遮掩,難掩那火爆婀娜身材的女子,昂然立於樂山大佛的頭部。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無論隋軍、天下會、陰癸派、權力幫,還是十大派都未能瞞過她居高臨下的妙目,但她就這麼站在這兒,五方勢力根本未能察覺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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