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震懾帝王
“俯視群雄百餘年,誰堪舞刀弄劍前。千刀不盡絕空去,百劍無終化歸元。殺伐滅道非本意,橫刃高歌敢逆天。安得正邪存一體,唯我邪帝傲人間!”
大秦帝國的城牆,大明帝國的宮牆,因玄天邪帝的天晶劍、虎魄刀,現出一般無二的詩詞。
縱然只是刀氣、劍氣勾勒,可不通武藝之輩看上幾眼,也會渾身不自在。
身懷武藝之輩,望着這筆走龍蛇,宛若天成的字跡,更能自其中感應到無盡兵戈,一尊手持刀劍,無比偉岸的身影似在眼前若隱若現。
…………
大秦,咸陽城。
“安得正邪存一體,唯我邪帝傲人間!”
嬴飛宇自府中趕來,與父兄及滿朝文武望着被玄天邪帝夷為平地的空地。
望了望那以女媧娘娘雙腿與左臂鑄成,精緻玲瓏,毫無瑕疵的天晶劍,再看看被篆刻在灰黑色宮牆上的詩詞,嬴飛宇呢喃起來。
“好個唯我邪帝傲人間?這事,要不是玄天邪帝幹得,本殿下願意賠上自己的腦袋!”
噗嗤!
在嬴飛宇的府邸,被嬴飛宇打成重傷的趙高,本已做好折損七位黑冰台天級殺手的準備,哪知玄天邪帝睚眥必報,居然將黑冰台官署夷為平地。
嬴飛宇此言一出,一腔怒火上涌,牽動嬴飛宇送給他的傷勢,喉嚨一甜,混雜內腑碎片的鮮血噴出。
雙眼一花,昏了過去。
“中車府令!”
“趙大人!”
“老師!”
……
見執掌黑冰台的趙高被氣暈過去,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嬴飛宇遙遙看到趙高那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只覺如三伏天吃了一個雪糕般痛快。
【帥,玄天邪帝把黑冰台夷為平地,用這種方式來警告所有人,把趙高這條惡犬給氣得半死,真是太帥了!】
這幅畫面,讓嬴飛宇忽略了,他自己就是玄天邪帝的事實,心境暢快。
你個不孝子!
嬴政聽到了嬴飛宇的心聲,差點被活活氣樂。
就算看黑冰台不順眼,黑冰台終究是大秦帝國的勢力,這個不孝子居然還有心思幸災樂禍!
一瞬,嬴政着實產生一種清理門戶的衝動。
為免再聽到什麼驚悚的話,嬴政明智的凝神靜思,隔絕了嬴飛宇的心聲。
“來人,把天晶劍給朕拿來!”
嬴政深吸一口氣,望着那美輪美奐,毫無瑕疵的寶劍,沉聲道。
玄天邪帝毀了他的黑冰台,他不介意拿對方的天晶劍做補償。
“遵旨!”
幾名士卒奔出,頂着天晶劍溢出,尚未完全消散的劍氣,向插在一塊精鋼石上的天晶劍上行去。
鏘!
一隻手眼看就要落在天晶劍光滑圓潤的劍柄上時,凌銳劍氣倏然爆發,落在這名御林軍士兵手臂上。
“啊!”
一條手臂被斬斷,慘叫發出,斷臂之痛讓那人在地面劇烈翻滾。
【蠢材,認主了的神兵,怎是白痴可以隨便亂碰的?】
嬴飛宇見狀,心中嘲弄了一句。
他之心神與這口絕世無雙的神劍存在不分彼此的聯繫,心念傳遞過去,立刻為天晶劍接受。
也就是嬴政隔絕了嬴飛宇的心聲,否則必會發現這一點。
嗡嗡嗡!
插在一塊精鋼石上的天晶劍,在低沉聲響中,若夢幻投影般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
大明,京城。
“來人,將虎魄刀給朕取來。”
護龍山莊、東廠、西廠、錦衣衛四大監察部門互相牽制,鐵膽神侯與曹正淳旗鼓相當,魏忠賢成為可左右勝負的關鍵力量,是明帝精心安排下的三足鼎立之局。
如今,西廠督主魏忠賢一行,多半已死在神道盟,西廠也被虎魄刀連根拔起。
明帝氣得臉頰青紫,號令道。
明帝身旁的東廠督主曹正淳聽到這句話,使了一個眼色,幾名東廠高手上前,欲取下虎魄刀。
吼!
虎魄刀之凶邪,可吞噬血肉精華為己用,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東廠高手方上前,虎魄刀就發出猛虎咆哮,鮮紅如血的血煞之氣逸散,將這些東廠高手捲入其中。
滋滋滋!
在虎魄刀的蓋世凶威下,這幾名先天、宗師之境的東廠高手,立刻被化作慘白色的骨架,一身血肉精華慘遭吞噬殆盡。
“吼!”
吞噬了海量的血肉精華,虎魄刀凶靈有感,自一口兇惡霸道的寶刀,幻為一頭長達丈余,戰馬大小,渾身縈繞凶煞之氣的吊睛猛虎。
震動京師的虎嘯聲中,化作猛虎虛影的虎魄刀騰空而起,四隻虎爪下現出潔白雲彩,向自己主人所在奔去。
“神虎,那是一隻神虎!”
“虎神降世了。”
“神虎饒命,我再也不敢吃虎鞭了。”
“虎皮?趕緊把所有虎皮都丟掉!”
……
除了靈濟宮周圍的明帝等人外,外人看到一頭在天穹奔跑的猛虎,皆以為是虎神降世。
諸多平素喜歡吃虎鞭、虎肉,將虎皮作為裝飾品的傢伙,驚恐難安,幾被活活嚇死。
目睹虎魄刀化作可飛天遁地的神虎離開,年事已高,在旁人眼中命不久矣的明帝,捏緊雙拳,神情低沉。
沉寂半晌,轉身向遠處行去,只是他遠去的背影,寂寥蕭索,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朽。
“皇上。”
“皇上,您慢點。”
曹正淳等人見狀,自是忙不迭的跟上去。
“玄天邪帝?”
轉眼,曾為西廠官署的空地上,只剩護龍山莊莊主——鐵膽神侯朱無視一人。
朱無視望了望顯然出自玄天邪帝之手,被篆刻在褚紅宮牆上的詩詞,眸中凶光煥發,念誦此名。
“俯首群雄百餘年,誰堪舞刀弄劍前。千刀不盡絕空去,百劍無終化歸元。殺伐滅道非本意,橫刃高歌敢逆天。安得正邪存一體,唯我邪帝傲人間?夠囂張!玄天邪帝,你已經有一百多歲了嗎?”
“看來,護龍山莊的情報網,還是不夠完善,必須加緊追查一二。”
意味深長的言語中,朱無視並未跟上遠去的皇兄,反而轉身向宮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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