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這鍋他們不背!
莫雨生這一聲可是吼得帛世懷都起了雞皮疙瘩。
就連江魚也忍不住的面帶古怪起來,這什麼毛病?
被莫雨生堵在門內的帛世懷回過神后,除了憂心與江魚該怎麼處理之外,對莫雨生這般狼狽的聲音也有一種好笑以及幸災樂禍?
畢竟這老男人沒少在朝中給他這個新皇穿小鞋,且這樣不經允許就來堵人,多多少少也是沒太把他放在眼裏。
去他娘的重武輕文,他會那麼偏頗,還不是這位老將軍的威脅!
想到這裏,帛世懷的臉色竟然因為莫雨生的慘嚎而緩和了一些,只是在看到一臉稀奇的江魚時,眉毛又狠狠的擰在了一起。
想了一想,他清冷的對着小太監吩咐道,“將人綁了塞在案下。”
啥??
小太監和江魚都有一瞬間的停滯,江魚更是像上了發條一樣的將脖子扭向帛世懷,彷彿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想要綁了她。
然而控訴無用,江魚還是被人綁了手腳,又隨意堵了嘴巴塞進了龍案下。
而小太監在做完這些事情后,擦了擦頭上的熱汗,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御書房最邊上侍立着,此時的他對門外一聲接一聲的哭求有些習慣了,更是在替皇上做了那樣失儀的事情后,心理素質上漲了不少。
且在帛世懷看過來的時候,心神領會的清了清嗓子,將外面跪着的莫老將軍請進了。
站在門外的厲公公:“……”總覺着自己錯過了什麼大事!
莫雨生哭喊了好一會兒,已經聲嘶力疲,但在見到帛世懷的那一瞬間,憋了許久的淚腺忽然打通了,他一下子跪在地上
老淚縱橫。
“皇上……”聲音又蒼老又低啞。
“莫愛卿快快請起,這是怎麼了?”帛世懷漏出幾分關切,明知故問。
莫雨生又哪裏肯起來,他趴在地上,哭了一會兒,才老目通紅的看着帛世懷,“皇上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帛世懷嘴角一抖,強忍着噁心,“莫愛卿還請說。”
帛世懷這話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令莫雨生聲述淚下的將他死了全家的事情統統倒了出來,無須誇張,就已經慘到極致了。
躲在龍案下面,就連把堵嘴布吐出來后聽熱鬧的江魚,聽完也為他鞠了一把同情淚,但也僅僅是一把。
她可不是什麼聖母,這老男人曾經那麼對待她庄大哥,會遭到這樣的事情也實屬活該。
正這樣想着,老匹夫就忽然話音一轉,“都是那庄畢勝!他為了削掉皇上您的左膀右臂,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皇上啊~老臣這是……”
他如控如訴的同時還不忘記給自己臉上貼金,剛要說他這受的是國難的時候,就被聽不下去的江魚怒聲打斷了,“你他娘的放屁!”
江魚的聲音從龍案下面傳出來,整個御書房內有一瞬間的安靜,帛世懷的臉也沉了下來。
莫雨生整個人都凝固了一下,后將目光從龍案處轉向帛世懷,他張了張嘴,“皇……上?”
“我庄大哥都不在皇城之中,這莫名須有的黑鍋我們不背!”江魚費力的挪着身子,想要從龍案下出來。
倒是驚得莫雨生老臉更白,他看着一點一點從龍案下蛹動出來的江魚,表示自己有些接受不能。
這都是噩夢吧?
見過江魚的莫雨生自然是一眼就認出她的身份的,只是完全不能明白,為何她會以這幅尊容在夜裏出現在皇上的御書房內。
蠕動出來后,江魚死死盯着莫雨生,滿臉怒容。
這時帛世懷已經斂了神色,暗道不妙,對於江魚的不安分更是已經怒到了極致。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帛世懷一把拎起江魚的領子,面無表情,“既然你想死,朕就成全你!”
江魚打了個寒顫,頓時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話音一改,“皇上……民女只是不想您被人蒙蔽……”
“你是說朕沒有分辨能力?”帛世懷眼睛微眯,彷彿已經起了殺意。
被忽視的莫雨生臉色變了又變,想說的話全都梗在喉中。
帛世懷的確是想把人殺了,可想到江魚的命留着還有用,就將人一下甩到角落裏,眼不見心不煩,索性就朝小太監吩咐道,“把人帶下去關好!”
江魚這一下摔得不輕,但她也不敢在做什麼小動作,五臟六腑顛了個個兒似的,乖乖的蜷着身子減少存在感,等小太監把她腳上的繩子解開帶她走。
大丈夫能屈能伸,帛世懷不會殺她,但不意味着也不會讓她受皮肉之苦。
帛世懷一直寒着臉,直到江魚被帶出去后才看向滿身狼狽的莫雨生。
“莫愛卿既然來了,朕就和你說說內調莫家軍的事情吧……”
……
庄畢勝救出長盛公主后,沒有將人送回大長公主府,而是直接帶回了自己的府邸,只是剛把人安排好后,鐵異就告訴他江魚被帶進了皇宮。
鐵異被敲暈丟在小巷中后,自然不是坐以待斃,三天的功夫,他就查出江魚的去處,只是這次不如往常,他們折了不少的人,也沒能把江魚救出來。
聽到江魚被帶入皇宮后,庄畢勝立即冷了下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卻是話音一轉,“柳顏歌帶着華謙走了?”
鐵異點頭,“不僅如此,她還燒了將軍府……”
“莫雨生還活着?”
“是。”
“那莫家軍有什麼動作?”
“沒有動作,莫雨生死在了宮中。”
聞言庄畢勝一愣,停頓了一下才問道,“他……死了?”
還真沒想到,壓了他十幾年的義父就這麼死在別人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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