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當年的真相
「夫人,快讓我瞧瞧這信。」
孟雲清將信件遞給了杜商陸。
杜商陸沒有直接將信件拆開,而是將這信封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番——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看得不亦熱乎。
他的樣子有些滑稽,孟雲清看了只覺好笑:「這不就是封普普通通的信嘛,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反反覆復地看。」
「夫人,您不懂。這信封可大有講究。這可是先太子專用的信封,除了先太子心腹,一般人還見不到,用不上呢。」
藉此,杜商陸說出了當年的事情:「這先太子啊,是先皇最喜歡的孩子,沒有之一。他一出生,先皇便定下了他的太子之位。」
「先太子自己個也厲害,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三歲能作詩,五歲能寫賦,十歲便能騎馬射箭等等等等……」
「而且啊,這先太子還頗受百姓愛戴,是位不可多得的賢明儲君。其實吧,他壓根不需要造反。只要他想,先皇直接禪位給他,自己當太上皇都有可能。」
「這也是當初左丞相跟太子傅力挺先太子的原因。可惜啊,真的是太可惜了。若是沒當年那檔子事兒,我國國力至少要往上翻一倍!如今的陛下……」
孟崢瞪了杜商陸一眼,言辭犀利:「你活膩歪了是不是?!這種話也敢說出來?!趕緊閉上你這張嘴巴!」
見杜商陸不說話了,孟崢的語氣才冷了下來:「繼續說信件的事兒,旁的少說,少討論!」
孟雲清略帶歉意地看了眼杜商陸:「是我想要了解,是我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這,這哪裏就是人杜商陸的錯了。你也別張口閉口的說人家。」
杜商陸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這信封,是先太子與先皇來往密函時亦或是與心腹傳遞信息時才會用的,一般人連看都看不到。」
「不湊巧,我父親當時是先太子的貼身軍醫,也算得上是先太子心腹吧。然後呢,我家裏正好有一封這樣的信,還是先太子的親筆寫就的呢。」
孟雲清點點頭:「原來如此,這裏頭居然還有這麼多門道。趕緊拆開這信吧,看看裏頭寫了些什麼東西。」
杜商陸鄭重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信件給拆開了。
信封裏面放了兩張信紙,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待杜商陸細細看完,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只見杜商陸的神情由淡然變成震驚,而後變成久久不能平靜的憤怒。
孟雲清雖奇怪他這番神情變化,可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待杜商陸將情緒穩定后,孟雲清才敢出口詢問:「杜公子,這信裏頭到底寫了些什麼東西,你能不能跟我們簡單說一下。」
杜商陸將信件轉交給孟雲清,言辭淡漠:「夫人,將軍,您倆自己好好看看吧。我突然覺得這身子不大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杜商陸便出了門,連暖爐都沒記得帶上。
孟雲清與孟崢面面相覷,絲毫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怎樣的驚濤駭浪。
孟崢從孟雲清手上接過那兩張信紙,一字一句地仔細看下去——在杜商陸身上發生的事情,在孟崢身上再次出現了。
到最後,孟崢也氣得將信給丟在了地上,背過身去,一句話也不說。
接二連三的舉動搞得孟雲清一頭霧水,可她也不敢貿然詢問。
孟雲清沒法,只好將信給撿了起來,自己去了解了。
信上開頭就寫了四個大字,父皇親啟。
「父皇,這信應該是先太子自己寫的了。」
孟雲清繼續看下去,揭開了塵封了幾十年的真相。
當年,先太子率三軍從邊疆凱旋,卻在一個山谷內中了敵人的埋伏。
信中太子說道,那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早早地就在山谷裏頭給埋伏上了。
先太子寫這封信就是為了提醒先皇,要他小心內鬼。
先太子一行人苦苦支撐,終於撕開了個口子將盧平旌和一小支隊伍給送了出去——盧平旌帶着太子虎符,去離山谷最近的州縣調兵過來馳援先太子。
這些是第一張紙裏頭的內容。
第二張紙的字跡跟第一張的不一樣,看着口吻,像是盧平旌寫的。
大致意思就是,盧平旌帶着人去了離山谷最近的惠州,想要用太子虎符調兵去山谷救人。
起初,那惠州駐軍將領與惠州知州還挺照顧盧平旌一行人,盧平旌要什麼便給什麼。
直到那場宴席,觥籌交匯之間,盧平旌帶來的人就全被惠州的士兵給殺了,無一倖免。
盧平旌被惠州知州下了葯,身負重傷的情況下,勉強逃脫惠州知州的追殺。
後來,這盧平旌才知曉那惠州早就是三皇子的囊中之物了,這惠州知州和惠州駐軍將領都是三皇子的人。
那個局也是三皇子設下的,為得就是致先太子於死地,給他三皇子騰位置。
信件最後,盧平旌意味深長地寫了這一段話:「在我回京的路上,三天兩頭的遇到三皇子的追殺。筋疲力盡下,我不小心被他們捕獲了一回。」
「在他們的營地之中,我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其中出現了兩個很重要1的角色,三皇子以及長澤君。」.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我便沒仔細聽這長澤君究竟是何人也。但冥冥之中,我覺得這長澤君定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若有緣人能看見這封信,定要幫太子殿下洗清冤屈,還我皇軍一個公道,還我殿下一個清白!」
看完這封信,孟雲清只覺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若信上寫得是真的,那那個什麼三皇子還真是惡毒,生生毀了個明君,賢君。」
見孟崢沉默不語,孟雲清幫他輕輕掖了掖被角,默默離開了西廂房。
回到自己房間,孟雲清躺在床上,腦子裏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們為什麼要這般勾心鬥角,為什麼要去爭權奪利,做一個輔佐明君的賢臣不好嗎?」
「這個世界也太污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