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如何賠我
“哎呦!”白牡丹捂着肚子摔倒在地。
葉連城愣了,她只是想讓白牡丹把腳移開,並無傷人之意啊。
這時鶯歌已經衝到屋外,高聲喊着:“救命啊,夫人行兇啦!”
混亂中不知誰打翻了燭火,屋內黑的可怕。
不多時,晁天佑旋風似的趕過來,把白牡丹攔腰抱起,又飛快的跑離。
葉連城癱坐在地,心跳如鼓。
窗外泛起灰白時,晁天佑回來了。
手上還拿着馬鞭。
葉連城畏縮的一步步倒退,囁嚅道:“是白牡丹先來挑釁……我不是故意的。”
晁天佑臉色變幻不定,耳邊響起白牡丹的哀嚎聲。
“連個孩子都容不得,葉連城,你好陰毒!”一鞭抽過來,葉連城被掀翻在地。
“你什麼都不了解,這裏面另有曲折!”葉連城哽咽着說。
本以為晁天佑會像上次那樣把她暴打一頓,誰知晁天佑卻蹲下來,伸手捏住她的臉頰,“你就這麼嫉妒白牡丹嗎?她孩子沒了,你打算如何賠我?”
葉連城表情茫然,她自知釀成大錯,可胎兒已落,她能如何彌補?
“你殺了我吧。”她輕嘆道,眼神絕望。
晁天佑伸手箍住她雙臂,葉連城不由自主的跟着站起來,然後在晁天佑的帶動下步步後退,直到雙腿碰到床沿。
似乎明白了什麼,葉連城眼中露出恐懼的神情,“不……放開我!”
晁天佑把她推倒,然後覆了上去,“這是你罪有應得!”
熬到折磨結束,葉連城連翻身的力氣都沒了。
昏昏沉沉睡去,再睜眼時,葉連城發現自己左腳上多了個腳鐐。
鐐銬的另一端被固定在床腿上。
葉連城慌了,之前她也很少離開這個屋子,可總比被限定自由強!
“天佑,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嘶聲喊了半晌,回答她的只有空曠的迴音。
直到她喉嚨沙啞,頹然坐在腳踏上,門外有人笑嘻嘻的說:“還以為只有狗兒才會被拴着呢!”
是鶯歌的聲音。
之前鶯歌的冷言冷語、百般怠慢,葉連城都不願跟她計較,可一想到鶯歌幫白牡丹搶她的桂花酥,葉連城悲憤交加,“鶯歌,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待我?”
鶯歌推開門,款款走進房中坐下,“從今以後,你應該喊我三姨太了。”
葉連城明白過來,怔怔出了一會神,突然笑出聲來。
“居然還有人不要命的衝進來!”她喃喃感嘆。
鶯歌眉頭一皺,“你說什麼呢?”
葉連城恢復一向的冷淡,“我祝三姨太榮寵不衰,早生貴子!”
鶯歌得意的整理下頭髮,起身離去。
入夜,葉連城做了個噩夢,夢中有個魔鬼欺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的血肉都吃干抹凈。
驚醒后,痛苦依舊,只是夢中的惡魔變成了晁天佑。
她無力的去推晁天佑,“不要……走開。”
晁天佑根本不理會她,自顧自的發泄。
饜足,晁天佑翻身下床穿衣。
眼淚順着葉連城的眼角落下,“到底怎樣你才肯放過我?”
晁天佑動作一頓,“葉連城,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葉連城把身子蜷縮在一起,口中喃喃喊着“娘親”。
晁天佑有些遲疑,葉遐齡被人舉報貪污,全家都被牽連入獄,他本想把這個消息告訴葉連城,欣賞她痛苦的表情,可此刻突然說不出口了。
葉連城覺得自己活在地獄裏,被囚禁后,晁天佑幾乎每晚都來,無休止的折磨令她身心俱疲。
夏至這天,是她的生日,過去母親總會在早上煮一碗長壽麵給她,然而在晁公館,根本沒人在意她。
望着窗外刺目的陽光,葉連城一陣恍惚。
這時一個人偷偷溜進來。
“喬大哥!”葉連城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
喬景山的身上還沾着不少灰土,與他平日謙謙君子的形象不大相符。
“我翻牆進來的。”喬景山不好意思的說。
他找到治療葉連城耳朵的辦法,可任憑他好話說盡,晁天佑就是不肯放他進來,沒辦法只好兵行險着。
看清葉連城的境況后,喬景山怒不可遏,“晁天佑簡直不是人!”
葉連城目中垂下淚來,“喬大哥,你走吧,耳朵我不治了。”
在晁公館,耳聾眼瞎,說不定日子還能好過些。
喬景山察看葉連城的腳鐐后,出門找了塊石頭,在相對薄弱的鎖鏈部分用力的敲打着。
“沒用的。”葉連城苦笑,喬景山是文弱書生,不擅長用蠻力。
喬景山拍了拍葉連城的手背,“連城,你放心,我這就帶你離開。”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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