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永不分離

第286章 永不分離

陸難摟着茹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

“咕嚕,咕嚕。”從陸難肚子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母女情深的這一幕。

“母親,您餓了嗎?”茹兒仰起腦袋看陸難。

陸難難為情的點點頭。

如果茹兒喊她姐姐她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可茹兒喊的是母親,這樣一個稱呼就意味着兩人不是一個輩分,這樣一來陸難就不想在茹兒面前失態。

掃了一眼桌上的乾果,見沒幾樣陸難愛吃的東西,茹兒自告奮勇:“母親在這裏等我,我去給您拿一些吃的東西。”

茹兒早就準備來看陸難,原本應該在屋裏伺候的丫鬟和守在門外的下人都被她支走了,就連遲遲不歸的殿春都是被她的人拖住了。

“好啊。”陸難一口應下,這個時候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和矜持。

茹兒很塊離開,腹中飢餓,陸難還是吃了一些桌上的東西,殿春遲遲不回來,實在是渴得緊,陸難又喝了一小杯酒。

不多會兒,茹兒拎着一個食盒回來,然後坐着陪陸難一起吃。

屋外響起的腳步聲讓茹兒手中的動作一頓,她警惕的看向外面。

“沒事,是我讓殿春去給我拿一壺茶。”陸難安慰她。

說完陸難也看向門的方向,心道殿春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茹兒只帶了吃食,她都已經喝了兩杯酒。

“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看清來人,陸難手一抖,筷子先是落在桌上,隨後又落到了地上。

進來的人是齊垣。

茹兒噌的一下站起來,她將手背到身後,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站在門邊的齊垣似是被屋裏的景象嚇了一跳,愣了一會兒之後他隨手將門關上,然後緩步走到兩人面前。

茹兒又不自覺的往陸難身邊靠了靠,陸難攬過她的肩輕輕拍了拍示意她不要緊張。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拍在茹兒肩上的手都有些顫抖。

今兒這樣的日子,之前季淑貞就千叮嚀萬囑咐說是不能出什麼差錯,如今她在齊垣來之前自己掀了蓋頭,又拉着茹兒在新房裏吃東西,最後還被齊垣抓了個正着。

這個時候陸難的心虛不比茹兒少。

“先生。”齊垣來到兩人面前之後陸難先喊了一聲,嬌嬌柔柔的語氣,面上還帶了幾分委屈。

出嫁之前季淑貞叮囑過她,進了侯府之後面對齊垣時要學會適時的示弱。

那時陸難糾結怎麼樣才算示弱,季淑貞說就是要多撒嬌。

這個陸難會,從小她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怎麼就吃這些,廚房那邊馬上就會把晚飯送過來。”齊垣語氣和善,比往日還多了幾分溫柔。

陸難心裏暗道:撒嬌果然管用,自己不過是喊了一聲先生就不生氣了。

站在陸難身邊的茹兒卻還是十分不自在,她原本是打算偷偷來看一眼陸難就回去,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若是被劉氏知道了,饒是她平日裏再寵自己也少不得說自己一頓。

這都不算什麼,如今茹兒都不敢抬頭看齊垣。

“真的嗎,先生您真好。”聽到有吃的,陸難立馬變得歡喜起來。

她吃東西向來都是慢條斯理的,茹兒拿來的這些她剛動了幾筷子齊垣就來了。

齊垣將目光移到茹兒身上,問:“茹兒怎麼會在這裏?一會兒你祖母找不到你該着急了。”

他語氣並不嚴厲,話里半分苛責都沒有,可茹兒還是有些緊張。

“我……人家都說母親……都說新娘子很好看,我想偷偷來看看。”她小聲道。

聽到母親二字時齊垣用餘光看了看陸難,見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知道“母親”這個稱呼是得到過陸難的認可的。

“好看嗎?”

齊垣的一句話讓陸難和茹兒都愣住。

這是什麼問題。

先反應過來的茹兒忙不迭的點頭:“好看,母親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說完茹兒又低下頭去,被這樣誇讚陸難總會覺得不好意思,齊垣卻像是故意跟她作對一樣,茹兒的話還沒說完就一直盯着陸難笑。

說話間廚房的人已經把齊垣吩咐準備的飯菜端了上來。

見齊垣自顧自的在桌旁坐下,陸難也想拉着茹兒坐下來,茹兒不願。

“父親,我該回去了,不然祖母該找不到我了。”茹兒小聲的對齊垣說。

齊垣點點頭:“去吧,如今府上還有別的人,你小心些。”齊垣難得叮囑幾句。

“父親,母親,我先回去了。”茹兒乖乖的給兩人行禮然後離開。

陸難只覺得雙頰發燙,私底下茹兒喊自己什麼怎麼喊她都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當著齊垣的面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屋裏只剩兩人。

“不是餓了嗎,還站着做什麼?”齊垣笑眼望向她。

陸難坐下來,坐到了離齊垣最遠的地方。

他也不說什麼,只是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然後朝陸難的位置走去。

陸難也跟着站起來,她警惕的看着齊垣,在他離自己還有三兩步的時候喊了一聲:“先生。”

略帶驚惶的語氣,齊垣停住腳步。

“先生我錯了,您不要打我。”陸難抬手手心對着齊垣,渾身上下似乎都寫着“抗拒”二字。

她一直記得齊垣握疼自己手腕的事情。

“你做錯什麼了?”齊垣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

她那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麼,怎麼總覺得自己會打她?

想了想,陸難眼珠子轉了轉,她小步跑回床邊坐下,撿起剛才被自己放到一邊的蓋頭蓋回自己頭上。

“我不該自己把蓋頭掀開,現在我已經蓋了回去,先生您來掀開吧。”

說完陸難才想起自己的鳳冠還沒戴回去,她想扯下蓋頭戴上鳳冠,手抬到一半的時候就停住,如今齊垣就在這裏,自己再掀一次蓋頭他會不會更不高興?

正猶豫不決時,陸難的手被人握住。

齊垣在她身邊坐下來,順便把她的手拉了下來放在自己膝上。

陸難的心跳又快了些。

覺得自己的手心在出汗,她想把手從齊垣手中抽回來,齊垣沒讓她如願。

“我們拜過天地了。”他說。

看不到的時候陸難總是能從齊垣的語氣里聽出異樣的情愫來。

“你高興嗎?”齊垣又問。

陸難點點頭:“高興。”

“口是心非的小騙子。”齊垣用力捏了捏她的指頭。

陸難吃痛,另一隻手下意識的在齊垣手上拍了一下。

拍完她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我沒有騙先生。”即便蓋着蓋頭,陸難還是微微把頭轉過去。“只要能待在先生身邊我都高興。”

就是出嫁之前,每次見到齊垣她心裏都是歡喜的。

“那你以後就好好待在我身邊。”

不管怎麼樣都不要離開,如果要騙他那就一直騙下去。

陸難不說話了,在她看來這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忽的覺得眼眶發澀,陸難微微揚起腦袋,上齒輕輕咬住下唇。

就在這個時候,齊垣把他的蓋頭掀了開來,入目是她淚盈於睫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的心跳慢了半拍。

“咕嚕,咕嚕。”陸難的肚子又不適時的響了兩聲。

心裏的委屈即刻散去,如今就只剩下難為情。

方才在茹兒的面前響了,如今在齊垣的面前又響了,陸難覺得這一晚上自己在他們父女倆面前丟盡了臉。

“今兒沒吃東西嗎?”齊垣問。

陸難點點頭。

往常殿春生怕她餓着,總會給她準備各種各樣的吃食,今兒卻是一樣都沒有。

“如此就先吃些東西吧。”齊垣拉着她起身又來到擺滿吃食的桌前。

“掀蓋頭”就這樣潦草的結束。

這回兩人挨着坐下,肩並着肩腿挨着腿。

齊垣拎起酒壺斟了兩杯酒,他一手各舉一杯,又將其中一杯遞到陸難面前。

“知道什麼叫合巹酒嗎?”齊垣問。

陸難接過那杯酒不滿的癟癟嘴。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

說話間陸難已經把自己的手穿過齊垣的小臂繞回自己面前。

“喝了這杯酒之後,往後你我夫妻一體,永不分離。”他盯着她的眼鄭重的說。

“永不分離。”陸難重複一遍這幾個字。

她想要永遠歡喜,想要永不分離。

見齊垣見手中的酒杯往自己的唇邊遞,陸難也學着他一點一點靠近手中的的那杯酒。

兩人離得又近了些。

不喜喝酒,陸難閉着眼一點點喝下那杯合巹酒,而齊垣全程都睜眼看着陸難。

飲完酒,陸難忙放下酒杯收回手不停的吐着舌頭。

這已經是她今兒喝的第三杯酒。

齊垣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我剛才在前院沒有喝很多酒。”

喝完茶,陸難道:“我自己在屋裏喝了兩杯。”

他有些驚訝,陸難向來是不愛喝酒的人。

“屋裏沒有茶,我太渴了,殿春又一直不回來,實在受不住我就喝了兩杯。”

“是我的不是,我該早些回來的。”

“才不是,跟先生沒有關係。”陸難迅速搖頭。

她不喜歡聽到有人說齊垣的不是,哪怕這個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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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后我成了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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