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來活了
站在一邊的封珏只覺得太陽穴的位置鼓動的都快要爆炸了。
抿唇看着她慌亂的動作,還有那時不時掉下來的肩帶,最終忍無可忍:“行了,先去洗漱,趕時間。”
“不會扣我錢吧?”莫雲淺最害怕的就是沒錢,但實際上她也的確沒有錢。
“不會。”咬牙切齒的擠出來着兩個字,轉身離開。
坐在客廳里的封珏閉着眼睛,一隻手轉動着手串,額頭上的跳動才緩緩地平復下來。
聽到動靜,抬頭看過去就見到女人穿着白衣短裙,背着小挎包站在面前。
“走吧。”
“去哪?”
莫雲淺背着小挎包,拍了拍手:“先說好,我不打免費工。”
封珏隨手扔過去一個東西,她接到手瞬間一股火熱的氣息就從掌心傳遞到體內,瞬間陰寒之氣就被克制下去。
她的表情有那麼一些的凝滯。
畢竟當初她可是花了很多精力,甚至求人拜佛的希望封家能夠賣一塊給她,卻不曾想如此珍貴的東西現在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面前。
火晶石,對於被陰氣纏繞的她,就是延續生命的珍貴品,怎麼可能不觸動。
“謝……謝謝。”
有點不好意思呢。
“不用,一天一千。”
“你說什麼,你怎麼不去搶!”她怒道!
原本那一點點的感動就這麼消失殆盡了,惡狠狠地瞪着封珏,好像把這種英俊的臉給撕破了。
但是火晶石她必須要,體內的寒氣雖然被壓制了,但有這個更放心點。
跟着封珏坐上車。
那個叫封三的男人專註的開車,低聲道:“先生,王老闆的資料已經傳過來了,您先過目。”
封珏拿起平板打開看了一眼,好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莫雲淺見狀悄悄地湊上去,瞄了一眼。
挑眉,呵呵。
委託人是一位姓王的老闆,白手起家的典範,但也有男人同樣的毛病。
暴富之後就瞧不起糟糠之妻,選擇了離婚,娶了個年輕貌美的姑娘。
結果婚後三年,這個小嬌妻竟然行為越來越古怪,越來越像那個死掉的糟糠之妻。
家裏不安寧,公司也處處遭遇到了一些麻煩。膽小怕死的男人費了很多的功夫,才請得動封珏。
“你真的去看?”
封珏漫不經心的合上電腦:“為什麼不去?”
“這個傢伙一看就是人渣。”
糟糠之妻若真的想要報復,她覺得也沒有什麼錯。
封珏扭頭看着她,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道:“你真的這麼想?”
莫雲淺沉默片刻,坐直了身體扭頭看着外面,神色莫名,但是很快就恢復平靜。
車子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會所,那位王老闆帶着人站在那裏,在看到封珏的時候,激動地伸出雙手來。
“封先生,您來了,真是幸會幸會。”
只是手還沒有到跟前,封三就已經握住他的手,擋住了他的動作。王老闆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抱歉,抱歉。”
莫雲淺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封珏,發現他依然淡定從容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態度感到不自在,好像這種冷傲的態度理所應當。
“封先生,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王老闆雖然胖乎乎的,但是眼底的青色很是明顯,看上去這段時間過得很差。
莫雲淺聽他這麼說,嘴角勾了勾,以她的經驗這十有八九是那位原配的靈體不肯走。
“封先生,您看……什麼時候去看看?”王老闆小心的問道。
封珏的面前放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但是顯然他並沒有想要端起來喝一口的想法。
“你說呢?”
莫雲淺正在看着他,突然他扭過頭來。
“我?”
然後就看到在場的人都看着自己,她回頭看着王老闆焦急的模樣,眨眨眼:“王老闆,我們可以現在就過去,不過聽你剛才說的,事情不簡單,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啊?”王老闆懵逼的看着她,然後扭頭看着封珏,發現這位只是淡然的坐在那裏,除了手指在轉動着手串,連眼皮都沒有動。
見狀,他趕緊站起來:“那當然,那當然,我們現在就去可好?”
莫雲淺眉頭動了一下,她好像沒有吃什麼,胃有點不舒服,不吃飽的話沒有力氣幹活!
“先用餐。”
封珏突然開口。
王老闆趕緊又坐下來,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對,對,先吃飯,先吃飯。”
莫雲淺看着滿桌子的好吃的,雙眼都冒出了亮光,立刻就開始吃起來。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封珏坐在那裏,幾乎一口沒吃。
她有些意外,抬頭看過去,想了想拿起公筷給他夾了一塊魚肉:“嘗嘗,味道不錯。”
坐在正對面的封三隻覺得眼皮子一跳,視線中帶上幾分驚恐。然後就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先生竟然把那塊魚肉給吃了!吃了!
莫雲淺撇撇嘴,真是大爺,不給他夾竟然還不吃。
果然,她不夾了之後,他還真的不吃了。
思來想去,只能又給他夾了點。
王老闆坐在一邊看得驚奇,聽聞封家家主封珏是個冷漠的不近人情的主,身邊除了兩個徒弟能靠近之外,封家的其他人都不能親近!
可是他看到了什麼?
所以,傳聞不可信?
封珏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勻稱,捏拿着筷子顯得優雅大氣,一舉一動都讓人賞心悅目。
封珏抬頭,冰冷的目光就這麼不着痕迹的掃了一下,不管是王老闆還是封三都像是被凍了一下,趕緊低下頭吃起來。
對於這個她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直到結束,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吃飽的肚子,開心的說:“走吧!”
當他們站在王老闆的住宅前,莫雲淺瞬間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陰氣。她抬頭看了一眼這棟豪華的別墅,看着前面精美的噴泉和五彩斑斕的花園,視線卻是被二樓的一道人影給吸引了。
那是一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她的臉色很白,那種沒有血色的白。一雙眼睛獃滯無神,披頭散髮的站在那裏,遠遠的看着他們。
不過,她可不是看這個女人,她看的是站在這個女人身後的那個——滿臉悲傷的靈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