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磕頭
阮晴天跟周琛蜜月結束,立即給我打電話,約我去逛街。
有了新生活的阮晴天臉上都是笑容,眼裏也有了光,這就是遇對了人的生活。
我打趣她:“你這第二春春暖花開啊。”
“去你的。”阮晴天笑道:“這就是命好啊,南笙,我真相信這人呢都是講命數的,不管再有錢,長得再漂亮,都不如命好。”
對啊,命好的人一輩子都嘗不到什麼是痛苦。
我一笑,自我調侃:“我就是命不好,才會克了這麼多人。”
“南笙,我不是這個意思……”阮晴天連忙解釋。
我自然知道,我說:“我就是自我打趣,走吧,去楚天店裏喝一杯。”
這裏正好離楚天的店裏不遠。
我已經習慣性的去他店裏坐坐。
阮晴天也買好了需要的東西,大部分都是給周琛還有睿睿添置的,我們開車去楚天店裏,他正跟顧瑤打情罵俏呢,我輕咳兩聲:“老闆老闆娘,來兩杯奶茶。”
這老闆娘自然喊的是顧瑤。
顧瑤臉立馬紅了,嬌羞地看了楚天一眼:“誰是他的老闆娘了,我下午還有課,我先走了,南笙姐再見。”
這小妮子,溜的真快。
“你的包。”楚天將顧瑤落下的包小跑送過去,兩人又站在馬路邊上膩歪了幾分鐘,楚天這才進來。
我笑道:“你們這如膠似漆的,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阮晴天也附和着說:“乾脆挑個好日子把事給辦了。”
楚天撓頭:“南笙姐,晴天姐,你們就別打趣我了,瑤瑤還小,我們不着急,你們先去樓上坐,我這就給你們做奶茶,還是原味的?”
顧瑤才二十齣頭,這麼早步入家庭,確實有點急了。
阮晴天說:“給我來杯果汁就行。”
我很訝異地看向阮晴天,她可是很愛奶茶的啊。
阮晴天被我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攏了攏耳發,在我耳邊小聲說:“我懷孕了。”
“真的?”
我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比我自己懷孕了還要高興。
阮晴天點頭:“我昨天才確定的,已經有四十多天了。”
這可真是神速啊。
我調侃道:“周琛可真是厲害,不僅幾天就把你拿下,現在連孩子都有了,厲害厲害。”
有了孩子,阮晴天的日子只會更幸福。
阮晴天還真不好意思了:“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懷上,原本我還以為我懷孕的幾率很低了,周琛說不介意,就當是多過幾年二人世界,沒想到這孩子就這麼來了。”
阮晴天在第二次懷孕時小產,醫生確實說懷孕的幾率很低了,能這麼快有好消息,確實是讓人高興。
現在孩子還小,做B超也看不了什麼,阮晴天還沒有告訴周琛,她想等穩定了再告訴。
“晴天,恭喜你了。”
阮晴天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阮晴天笑道:“希望我的好運也能傳給你,讓你也早點有好消息。”
她這話指的是我的病情,而不是我跟厲少爵。
我一笑:“你的好運已經傳給我了,醫生說了,我已經在好轉,照這樣下去,很快就能痊癒。”
“那真是個好消息。”阮晴天為我高興:“南笙,你也算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楚天將奶茶跟果汁送上來,我們碰了一個杯,說:“願我們越來越好,越來越幸福。”
“越來越好,越來越幸福。”
我們在飲品店小聚,阮晴天忽然問起:“王媛跟你還有聯繫嗎?很久都沒有她的消息了,我結婚那會兒邀請她,她也沒來,她是不是有什麼事?”
自從姚慕白出事後,王媛就辭職了,至於她跟劉鑫在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王媛倒是給我打了電話,說的卻都是姚慕白的事。
“我不太清楚。”我說:“改天我把她約出來吧,也不知道她在不在北城。”
“哪天約出來一起坐坐吧。”阮晴天說:“我後天還要去一趟醫院,你到時陪着我一起去吧。”
“怎麼,你打算瞞周琛到什麼時候?還是想給他一個驚喜,搞浪漫?”
阮晴天白了我一眼:“夫妻之間也要有點情調。”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吶。”
深情是利己,套路是利人。
這才是套路得人心的關鍵吧。
有時候我在想,趙南茜如此愛秦天明,卻得不到秦天明一個眼神,大概就是因為,趙南茜只顧付出,一腔熱情感動的是她自己,而不是秦天明想要的。
周琛很黏阮晴天,這才半天功夫,周琛已經打電話來問阮晴天在哪裏,他要過來。
我也不打擾兩口子,識趣的找了個借口回去了。
我剛到趙家門口,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門口徘徊,當走近看清是劉芬時,我心底本能的抵觸,不願跟她碰面。
我掉頭想走,劉芬卻已經看見了我,她快步過來,攔住了我的車。
我只能將車子停下。
劉芬兩隻眼睛怔怔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裏發怵。
劉芬幾次想要害我,哪怕是跟我同歸於盡,她也要阻止我跟姚慕容糾纏,阻止我跟厲少爵在一起。
當初劉芬可是想拿刀殺我,若不是姚慕容及時趕到,我早就死了。
我沒有下車,也不說話,劉芬雙手使勁拍車門:“開門,下來。”
她來找我的目的不用問也知道。
我抿了抿唇,今天她攔着我的車,就算我不下車,也不可能。
我遲疑着下車,劉芬一把抓住我:“趙南笙,我懇求你放過我兒子。”
說著,她忽然跪了下來,就那樣直挺挺地跪下去,我都能聽到膝蓋磕在冷硬地面上的聲音。
我錯愕地看着她,還沒有說話,她忽然又朝我磕頭,很虔誠地,祈求着:“趙南笙,我求你,放過我兒子,離開他,別再跟他糾纏了,我已經被你害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第二個了。”
劉芬就這樣不停地磕頭,她不來硬的,這種軟招更是讓我無力招架。
我連忙將她扶起來:“你快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啊。”
我哪裏承受的起劉芬的磕頭。
劉芬不起來,額頭都已經紅腫了:“你不答應我,我就一直磕,磕到我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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