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 7 章

即墨謹所求並不只是讓錦衣衛護她在慶城的周全,如今司徒洪已經知道了即墨家派出了即墨靈來慶城,肯定會暗中派兵搜尋即墨靈的蹤跡,雖然定然是找不到的,但是難保他不會惱羞成怒對雲水的即墨家做出什麼事情。

只有保護好雲水的即墨家,即墨謹才能無後顧之憂,能夠完全放心和司徒洪正面對上。

龔鴻也深知這個理兒,能夠給司徒老鬼添幾分堵,對他來說也並不是什麼難事,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至於為什麼張口要那株百年人蔘,還不是要拿來為阿斐滋補一番,雖說他身子骨硬朗,但卻因為即墨家白白挨了好幾刀,這筆帳要區區一株人蔘可不為過。

龔鴻開口便是百年人蔘,即墨謹咬牙答應也是下了好大的功夫,她的妹妹是下一任即墨家家主,只要能幫到即墨家,一株人蔘,雖是寶葯,但也是值得,眼下即墨謹也只能說服自己了。

龔鴻出手可真不便宜。

“既如此,那得讓本座好好想想派何人去雲水走一趟。”

“蔣爾耕。”血刀客毫不猶豫的說道。

即墨謹的眼睛裏也浮現出幾分疑惑,她自小在雲水長大,卻是只知道錦衣衛里龔鴻和血刀客的名聲,這蔣爾耕倒像是默默無聞之輩。

“即墨姑娘,蔣爾耕不是普通人。”血刀客破天荒的開始為人解惑,“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甚至有時候我都打不過他。”

“這位蔣大人真的有那麼恐怖嗎?看來錦衣衛真是人才輩出,倒是小女見識淺薄了。”見血刀客都開口了,即墨謹倒真的信了。

龔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坐到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翹起二郎腿,頗為悠閑,對於二人的對話像是充耳不聞。

“龔指揮使,你這是何意?”即墨謹忍不住問道。

龔鴻的意思像是不願意派這位名為蔣爾耕的錦衣衛去雲水,莫非裏面有什麼隱情?

“阿斐,你還真是捨得。”龔鴻的手拍了幾下椅子邊,眸中含着幾分意味深長,語氣也忍不住認真起來,“若是派出蔣爾耕,司徒洪若是真敢動即墨家,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錦衣衛詔獄的天字號里不光關着窮凶極惡的犯人,還有一位常駐在這裏的無罪之人,就連陶善身為鎮撫使也只敢拿黃字號里的犯人練手,可這位住在這裏,便是為了跟那些殺人不眨眼,甚至能夠飲人血吃人肉的惡徒交手,藉此提高自己的武功。

詔獄的天字號房裏,一個身長兩尺的大塊頭被一刀穿心,頓時失去生息,倒在了一個□□着上身的年輕男人身邊,牢房裏的乾草都漂浮了起來,散落到四處。

年輕男人的刀還在滴着血,守在外面的錦衣衛都忍不住驚嘆,要知道這個倒下的大塊頭可是連環滅門慘案的兇手,曾經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據說習得了刀槍不入的本事,錦衣衛可是損了好多人才將其抓住,沒曾想這樣的厲害角色在男人手裏也走不過幾招。

那得是多雄厚的刀氣和內力才能破了這刀槍不入的功夫啊。

男人將大塊頭殺死後,便將刀丟到了一旁,用一隻手捂着自己的額頭,他的眼睛裏都是赤紅色,表情也因為剛剛殺了人而有些失控,嘴巴里卻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笑聲,像是因為剛剛殺了人興奮極了。

錦衣衛們對他這副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有人能夠面不改色的為他披上一件衣服,遞上剛剛從外面傳來的信。

這信上面寫着一個龔字,還蓋有指揮使的打印,年輕男人眼底的赤紅色才看到這封信后慢慢消散,精神也恢復到了正常,他拆開這封信,越看越覺得興奮,最後直接走出了牢門,不顧身後錦衣衛的呼喊。

“蔣大人,您的刀還沒拿呢!”可蔣爾耕聽了之後,卻完全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這名錦衣衛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嘟囔道:“我怎麼能忘了,蔣大人就算沒有武器,也能殺人於無形呢。”

蔣爾耕收到龔鴻的傳訊后便立馬去點了一隊人馬趕去雲水,連龔鴻的面都沒有見,如此急匆匆,倒是怕手裏的任務突然被收回,畢竟適合他這個性子的任務着實有些少。

他上次出北鎮撫司,還是去收拾幾個北邊來的探子,他嫌棄帶的人速度太慢,便一個人先行,沒曾想當隨行的錦衣衛趕到時,只看到一堆斷臂,血水都流淌了一地,那樣的場景讓人終身難忘,有的人甚至當場嘔吐了出來。

蔣爾耕便是這樣一個瘋子,以殺人為樂,除了龔鴻,他誰的話也不會聽。

血刀客也曾跟蔣爾耕對戰過,只不過這傢伙的路數太野了,招招都只為取命,血刀客跟他過了幾百招,終於受不了他,只能作罷。

這次派蔣爾耕去雲水,也是給司徒洪一個警告,若是他已經派人去血洗即墨家,那按照蔣爾耕的性子,怕是司徒家派去的人一個都逃不掉,若是司徒洪還未派人,聽到錦衣衛派出了蔣爾耕,也會深深忌憚,而不敢再有所動作。

要知道蔣爾耕可只聽龔鴻的話,龔鴻已經交代他說司徒家的人可殺,那他如此嗜殺的性子便是不會留半分手。

即墨謹在聽到蔣爾耕的詳細事迹后也有些心驚,心想此人怕是錦衣衛里最頂級的殺人機器了,幸好沒有為司徒家所用,前去雲水也是去保護即墨家的,她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大半,朝着龔鴻和血刀客又道了謝,還給血刀客留了不少醫治外傷的良藥。

讓血刀客在前面做誘餌這件事本就是即墨家的不是,即墨謹也有些過意不去,便將臨行前即墨家所給的珍貴良藥都給了血刀客,期盼他早日康復。

血刀客不好意思收,也不知如此拒絕,又被龔鴻截了胡,替他把葯收了下來。

“多謝即墨小姐了,蔣爾耕此去雲水最快只需要六日,有他在,即墨小姐大可放心,只需要靜候佳音便可,我錦衣衛可童叟無欺,包您滿意。”龔鴻說話沒個正形,血刀客早就習慣了,只稍稍離他遠了些,來表示自己的無奈,他管不了龔鴻,次次都是龔鴻管着他,若非如此他定然要好好教導龔鴻,讓他有個指揮使的正經樣子。

即墨謹點點頭,“多謝龔大人了。”

“什麼?龔鴻派了那個殺神去雲水?”

司徒洪一得到蔣爾耕帶着大批人馬出城的消息,就立馬進宮稟報給司徒雪。

這次可真的出人意料,蔣爾耕可是錦衣衛的殺人利器,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除了龔鴻誰也降不住他,只是此人也因為太過危險,龔鴻也時常將他拘在北鎮撫司內,沒曾想這次卻放了出來。

這擺明了他已經知道了即墨家的事,還要和司徒家作對。

司徒雪也聽過蔣爾耕這個人,此人似乎十分嗜殺,想當年單槍匹馬深入北邊敵軍,卻能全身而退,還將敵方主將的頭割下來懸挂在戰旗之上,此番行徑徹底惹惱了敵國,甚至懸賞黃金萬兩通緝他,無論是死是活,康樂帝聽聞此人的事迹,覺得他勇氣可嘉,想命他在軍中任職,卻尋不到他的蹤跡。

蔣爾耕生得也極為有戾氣,一般人見到他都忍不住避開,遠隔三尺也能聞到他身上下血腥味,後來不知為何會被被錦衣衛所收留,也不知他為何只對龔鴻一人言聽計從,只是幸好有龔鴻的管教,他才沒有繼續出來招搖過市。

司徒家曾經也動過招攬的心思,這可是現成的殺人利器,卻被龔鴻搶先,而且現如今還被用來對付司徒家。

“長姐,蔣爾耕這個人嗜殺如命,我那派去雲水的人怕是...怕是...”司徒洪忍不住求救道,“長姐,你可得想想辦法啊。”

“蠢貨,慌什麼,飛鴿傳書讓你的人動作快點,最好趕在蔣爾耕之前離開雲水,這樣等蔣爾耕到了只看到一片廢墟,他也做不了什麼。”司徒雪沉思片刻,想出了最好的解決法子。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避免司徒家的人和蔣爾耕對上,如若不然按照蔣爾耕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司徒家的人。

“長姐,我我這就去照做。”司徒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滾帶爬便想轉身出宮殿。

“等等。”司徒雪叫住司徒洪。

“長姐,可還有什麼吩咐。”司徒洪看到司徒雪遞給自己一個小腰牌,不解道,“長姐?”

“這是本宮這些年暗藏的一匹人馬,就在慶城郊外的荒地附近,你拿着這個令牌便可以調令這些人,本宮思來想去,蔣爾耕實在是個禍患,這樣的人就是瘋子,如今龔鴻勢必要與我們為敵,不如先斬斷他的羽翼,先下手為強。”司徒雪沉聲道,“趁着蔣爾耕尚未走遠,追上他,然後...”

“就算是戰神也抵擋不住那麼多人,如此也算徹底了結一樁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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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指揮使的團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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