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又高又帥
華興隊可以不鳥對手,甚至不拿足協當盤菜,但是體育局說話,不能當耳邊風。
華興隊除了三個外援,所有國內球員都是從體校選拔的,都歸屬於體育局管。
並且國內球員的轉會,相當不職業,沒有雙方體育局的斡旋,是很難成事的。
所以中國足球這片江湖,玩的不是打打殺殺。
你要是不懂人情世故,確實很難混得下去。
徐添月心情極度鬱悶,抱怨道:“這些龜孫子,說話不算話,當初說好了不會幹涉球隊的。
我記得最早你去市裡參加會議的時候,當場就向市裡領導提出請求,要有球隊的絕對話語權,不允許體育局指手畫腳。
明明領導都答應了的事情,體育局怎麼還要來插手呢?”
陳飛揚說道:“領導那麼忙,怎麼可能盯着你一隻球隊的事情不放。
縣官不如現管,體育局就是這個現管。”
“那你現在就去找領導反應,告他們一狀。”
所以徐阿姨只適合當甩手掌柜,干具體事情不行呢。
陳飛揚搖了搖頭,說道:“越級告狀是大忌,而且即便真的這麼幹了,也討不了好。
如果華興隊沒有提前出線,那我們怎麼說都行,但已經出線了,領導也會覺得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要是對方領導再做點工作,那就更沒跑了,到時候領導來問兩句,你不是自己給自己增加壓力嗎?”
徐添月生氣地跺了剁腳,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啪嗒的聲音。
“那你說怎麼辦?”
“很簡單啊,你出差一趟,不在現場,不就可以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球隊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嗎?”
徐添月呆住了:還能有這樣的操作?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
“體育局剛剛找我談完話,我就出差了,甚至還沒來得及向球隊轉達體育局的精神。
得是多十萬火急的事情,才能這樣誇張啊?”
陳飛揚用手指打了一個響指:“維埃拉合約到期,急需新外援,你去歐洲簽外援了。”
噫,這個理由似乎比較強大。
徐添月的臉,六月的天,臉色說變就變。
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這個法子好,我現在就出國旅遊一趟。
不過有個問題,我回來的時候,總不能空着手吧,你讓我上哪裏找外援?”
“去得國,我早就物色好了,已經派了人去談判了,你到時候過去匯合,把人帶回來。”
陳飛揚在做出租借維埃拉半個賽季的決定時,早早就做好了後續的打算。
徐添月完全不知情,問道:“是得國甲級聯賽的球員嗎,我們華興隊恐怕沒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啊。”
她在球隊呆了這麼長時間,看球的眼光直線上升。
維埃拉這個層次的球員,再不濟也能在五大聯賽的中游球隊中打個首發。
如果發展地再好點,說不定還能在豪門打出來。
否則米蘭怎麼可能簽他呢?
這種水平的球員離隊,華興隊要找新外援填上這個坑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去得國找人,那至少是得甲的主力。
得甲的主力,怎麼可能看得上中國乙級球隊?
陳飛揚回道:“不是得甲球員,去年剛成為職業球員,簽了一隻乙級球隊,還沒打上主力,今年跟着球隊降級了。
到目前為止,他職業生涯一球未進。”
徐添月都聽傻了:“這種垃圾簽來幹啥?”
陳飛揚心說,這不廢話嗎,就是趁着垃圾的時候,才好撿漏啊。
要是動作慢了,明年人家就是正兒八經的得甲球員了,你還簽得到個屁。
陳飛揚說道:“你別管這麼多,我讓你簽你就簽。”
“我就是奇怪,你怎麼會看重這麼一個球員,他有什麼特點嗎?”
“他最大的特點,就是長得又高又帥。
跟我一樣。”
徐添月非常無語。
“別在這裏站着了,我們到車裏坐坐。”陳飛揚拉着徐添月,坐進了車裏。
兩個人都在後座。
“誰開車呢?”徐添月問了一句。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滿腦子想着開車?
“誰說要開車了,我們就這樣簡單地坐在一起,談談心。”
陳飛揚滿臉壞笑,伸手就想練練持球。
“啪”的一下,徐添月把陳飛揚的魔爪拍飛:“談心就談心,不要盡想着佔便宜。”
“這不是因為你馬上又要出國了嗎,我給你送送行。”
摸摸心口壯壯膽,確實是為了送行。
徐添月狠狠地瞪了陳飛揚一眼,伸手在他胸口掐了一下。
然後,她抓着陳飛揚的手,隔着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兩個月不見,剛剛見面又要分別,就給你一點福利,你不要再想着得寸進尺。”
徐阿姨過分了啊,我想練練持球,結果不僅隔着衣服,還隔着手,一點手感都沒有。
陳飛揚還想努力爭取一下,結果徐添月寸步不讓。
“啵”徐添月蜻蜓點水地在陳飛揚的臉上親了一下,紅着臉說道:“這是我的底線了。”
“你這底線也太高了,我們咬咬嘴巴,以前咬過的。”陳飛揚提出了一個很合理的建議。
徐添月扭扭捏捏說道:“以前是以前,以後是以後。”
“好吧,這話是你說的。”陳飛揚說道:“還記得我們打的那個賭嗎,等到我的歌火遍全國,你就要站着撒尿。
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徐添月不由得心裏一緊:他想怎麼不客氣?是不是要當面看着,甚至還要手把手地教……
哎呀,羞死了,絕不允許。
徐添月紅着臉說道:“你不要異想天開了,你的那些破歌,再配上你五音不全的演唱,怎麼可能火,你還是考慮一下蹲着撒尿的事情吧。”
陳飛揚嘿嘿一笑:“別這麼說自己,一半的歌都是你唱的。”
“那是被你騙的。”
徐添月的心裏其實一直都不肯接受了自己唱歌很難聽的事實,但現在她卻願意麵對現實了。
畢竟能贏得這個賭注,比什麼都重要。
陳飛揚雲淡風輕地說道:“藝術家總有被曲解的時候,但他們終究會認識到我的價值。
別著急,明年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表演站着撒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