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奇怪的地圖
聽到元宵這麼一問,我俯下身仔細的觀察這條蛇,我發現這條蛇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應該是鑲嵌了某種紅色的寶石。
最奇怪的是,當我看到蛇的眼睛的時候,不由得渾身一涼,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突然間,一個念頭在我的腦中爆炸開來,正是這個念頭,讓我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這種感覺曾經出現過,就是那封奇怪的郵件。郵件里照片上的兩隻眼睛,也曾經讓我不寒而慄。元宵曾經也看過那張照片,所以他也有這種感覺。
難道,照片是在這拍的?
不對,照片上的眼睛明顯要比這個雕像要大得多!
但是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呢?
為什麼會有人給我發那樣一封郵件,這似乎不是惡作劇?
但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一時間毫無頭緒。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孔雪問道。
我笑了笑,隨口說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難以置信。”
“這也難怪。”孔雪有些得意的說道,“這件東西,世上僅此一件。”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隨即掏出手機,對着馬踏蛇的雕像拍了一張照片。
我們又在這件屋子裏查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麼其他收穫了,於是決定繼續向前進發。只有元宵還戀戀不捨的,一直追問着孔雪:“咱們可說好了啊,到時候讓我來選兩件啊!你可別反悔啊!”孔雪翻了個白眼,沒再理他。
我們繼續往前,又走了一段時間,我們就來到了密道的盡頭,這是一個不大的豎井形狀的空間,中間擺着一個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文件,旁邊牆壁上有一個能夠爬上去的鐵梯,在鐵梯上方的盡頭,是一塊厚重的鐵板。
孔雪尋父心切,顧不上別的,不過她也真的算是身手敏捷,三下兩下就爬上了那個鐵梯。上面的鐵板出口有兩個彈簧搭扣,使得這個鐵板可以從裏面打開,但是絕不可能從外面打開。這塊鐵板十分厚重,孔雪試了幾次都沒有推開。於是轉頭向下說道:“你們誰來幫個忙推一下!”
但是石濤和元宵正站在桌旁看上面的文件,只有我正好站在鐵梯旁邊,聞聽孔雪說話,元宵看了看我,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沒辦法,看來這個護花使者的活就得我來了。
我爬上鐵梯,來到孔雪的身邊,為了能夠用得上力,我只能盡量的往上爬,本就不寬的鐵梯上站了兩個人,使得孔雪和我緊緊的靠在一起,感受着懷中的柔軟,以及不時飄來的孔雪的發香,讓我不由得有點心猿意馬,不過孔雪突然的一句,“使勁啊!”讓我驚醒了過來,我倆用力頂住鐵板,使勁一推,只聽吱呀一聲,鐵板翻開了,一陣涼風吹了進來。
孔雪輕盈的向上一撐跳了出來,我也探出半個身子查看,這是別墅後面的一塊荒地,周圍除了別墅也是沒有任何建築物和人。孔雪四處查看了一下,忽然蹲下身子,“你看!”我順着孔雪指的位置看去,一行模糊的腳印,蔓延至遠方。“這是爸爸的鞋印,我認識的!看來爸爸真的是從這離開的!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是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我們已經不止一次的問過,但是卻依舊沒有答案。
我們沿着孔爺的腳印追了下去,卻發現腳印的盡頭四條明顯的車輪痕迹,顯然孔爺從這裏開車離開了。從孔爺失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如果是開車的話,現在已經走了相當遠的距離,我們是肯定追不上的,只好原路返回。
元宵和石濤也趕了過來,急忙問道:“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孔爺是開車離開的,我們很難追上!”
元宵點了點頭,“我們發現了一些東西,你們來看一下。”
我們又返回密道。此時元宵指着那張桌子說道:“這有一張奇怪的地圖!還有些舊報紙。”說著,元宵把舊報紙遞了過來,孔雪伸手接過來,仔細的翻了翻。
我則打開了那張地圖,這真的是一張很奇怪的地圖,完全是手繪的,沒有方位,沒有地名,沒有任何標示,唯一標出的就只有祁連山脈的團結峰以及一些零星的數字。而且在祁連山團結峰的這幾個字上還重重的畫了一個圈,上面標註了一個時間。而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被標註的時間正是五天後。
更為奇怪的是地圖上畫出了不同顏色的區域,有藍色,有黃色,還有紅色。我和元宵以及石濤面面相覷,誰也看不明白這樣一張地圖。“我去!這畫的什麼玩意?天氣預報圖嗎?”
而真正讓我們有些心驚的是,在地圖的一角寫着紅色的幾個字:二十年的債......後面就沒有了,分明沒有寫完。
於是我們又看向孔雪。孔雪也搖了搖頭,“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爸爸會不會有危險!”然後把手裏報紙遞給我們,“就是幾張幾十年前的舊報紙,上面有各種新聞,也沒什麼特別的,看不出什麼!”
“我覺得這些報紙和這張地圖一定不是隨意放在這的,裏面一定記錄著某種重要的信息,只是我們還沒找到,而這個信息,一定和孔爺的這次不告而別有着密切的聯繫,也許答案就在這裏面。”我一邊翻動着報紙,一邊說道。
“等一下。”元宵突然開口,“我忽然想到,這張圖上標註出來的是祁連山脈,你看一下報紙上有沒有跟祁連山脈有關的報道?”
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連忙翻看手中的一份光明日報,果然找到一篇跟祁連山脈有關的報道:科考隊祁連山脈遇雪崩,千鈞一髮解放軍挺身而出。
我繼續翻找,在另一份甘肅日報上,又找到一篇:為救人,祁連山哨所官兵生死未卜!其餘的幾份報紙上同樣有着相似的報道。
祁連山!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祁連山脈。我指着地圖上標註出來的時間,“從這個時間看來,孔爺應該是打算在這個時間前,趕到祁連山的團結峰附近。”
“我記起來了!”孔雪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爸爸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曾經在祁連山的哨所待過。可是,爸爸為什麼到那去呢?”
“也許跟當年報紙上報道的事件有關,但是真正的原因,也許只有找到孔叔才能知道。目前看來,孔叔是獨自上路的,這個時節進山很危險的!”元宵在這方面也算有些經驗,這兩年走南闖北,一些危險的地方也都去過,所以在這方面還是有發言權的。
“那還等什麼!”孔雪有些急了,“趕緊召集人手,前往祁連山,找到我爸爸!”
“等一下,”元宵突然擺了擺手,“孔雪你別衝動,你想想,孔叔為什麼悄悄的,獨自從地下秘道離開?只有一個原因,避人耳目!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孔叔在躲着誰,但是我覺得這件事絕對不能張揚,否則,很可能給孔叔帶來麻煩!”
石濤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明天自己上山。爭取找到孔爺!”
“不!”孔雪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覺得爸爸這次出去,不同尋常,我實在很擔心!我絕不能等在家裏!”
“那,”石濤沉吟了一下,大概也是了解孔雪的性格,也值得同意。“好吧!小雪,如果堅持不住,你隨時撤下來!”
“那你們?”孔雪此時把目光投向了我和元宵,事到如今,從面子上來講,“不去”兩個字實在是說不出口。我們於是決定,也一同前往,就當是參加遠足登山旅遊了!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準備一下東西。”石濤拍了拍胸脯,“在臨夏地界上,我辦事比較方便。”
大家達成了一致,元宵將那張手繪地圖疊好戴在身上,拍了拍口袋說道:“這叫有備無患!”於是我們幾個人退出了密道,返回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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