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獨眼少女是總裁掌心寵(11)
墨沉也能感覺得到身後那個目光像是一根刺一樣扎在她的背上。
1077吐槽:【他買兇殺人竟然還敢出來叫囂,證據我已經幫您整理好了,您要不要現在把她送上警局?】
她其實也想了。
但她如果報警,那麼那個殺手也一定會把她招出來,因為她有強大的癒合能力,說不定還要被拉回實驗室裏面進行研究。
那樣的話對她復仇無益。
先壓下暫且不提。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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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手機響了。
他從一堆文件中抬頭,看着來電提示,他猶豫了下,滑動接通:“喂。”
對面沉默片刻,傳來了少女清冷之聲:“在哪呢?”
陸時看了一眼自己周遭的文件:“工作。”
墨沉微怔,倒也沒有認真去問他在哪裏工作,左右也是為了給自己養家餬口:“幾點下班啊?”
他的聲音禮貌而又疏離:“你有事嗎?”
她訝然挑眉,而後笑了:“不是吧陸先生,我剛幫你還完了5000萬的債務,你就是這樣對待你金主的?”
陸時眸光幽暗。
她給他拿來的錢,他一分都沒碰,只是想要看看她做什麼而已。
陸時舔了舔唇,斟酌着語氣問道:“你想讓我幹什麼?”
少女清潤笑聲從電話里傳來,竟然有幾分動聽:
“我剛剛處理了一點開心的事情,所以請你出來吃個飯,有時間嗎?等你下班之後我就去找你。”
“你來找我?”
“對啊,不行嗎?”
陸時站起身看着自己樓下川流不息的街道,完全與自己那個貧窮表現不搭。
他斟酌片刻:“5點我會把我的地址發給你。”
隨後陸時掛斷電話,拿起辦公室上的座機:“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助理阿誠推門而入:“陸總有什麼吩咐?”
“我之前讓你準備的都幫我準備好了嗎?”
阿誠想了一下,拿出行程表試探着問:“請問您說的是那個老式家屬樓裏面的那個房子嗎?”
他頷首。
阿誠趕緊上前:“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甚至還幫您註冊了個畫家馬甲,還給您找了一些托,專門就當您的客人。”
“地址發來給我。”
“好的好的,還有您周圍鄰居的這些狀況我都已經幫您調查好了,以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阿誠是最好用的助理,愛幹活不多話,事無巨細。
這樣完整的資料用來做戲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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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剛入秋不久,空氣中還散發著絲絲涼意。
墨沉穿着簡單的灰色T恤,配上了15塊錢的銀色鏈條項鏈,穿着俏皮黑色a字裙,一雙沒有牌子的厚底運動鞋,輕快越過地上的積水潭。
俏麗短髮迎風飄揚,眼罩也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少女本來就生得極有特色,身形高挑,長腿極長,但是這一身加起來不過才100多的衣服,也被她穿成了大牌的質感。
只可惜身上傷疤太多。
讓她這一身不免有幾分遺憾你。
只可惜再加上身上那一大塊大塊的單薄傷疤,讓人不禁想旁邊心裏猜忌她的身子。
陸時坐在窗邊,透過那破舊發藍的窗紙看向少女。
這一路地上很臟,但少女一點也不嫌棄,步伐很是輕快,好像有什麼好事發生。
不多時,門被敲響了:“陸時你在嗎?”
阿勇上前去開門,看到她禮貌點頭:“小姐好。”
墨沉見到阿勇也很開心:“我這一路走過來,發現這路上並不好走,你每天推着他來來回回真是辛苦了。”
阿勇忽然被誇讚,表情很尷尬,撓頭道:“沒,不辛苦。”
墨沉大步走入房中,見到坐在窗邊的陸時,她腳步微頓。
他沒有像是白鶴霄一樣抓了個髮型,細碎長發似乎是剛剛洗好不久,本就生得有些病態的肌膚在長長的劉海之下略顯病態。
此時此刻坐在那破舊窗邊。
窗戶上貼着早年間居民樓流行的那種藍色窗紙,有些破舊,露着斑駁的廣忙。
陽光打進來在臉上形成一層淡藍。
他的眼神更像是映着海洋的顏色,仔細一看,卻是那樣的幽藍冰冷。
墨沉在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着她。
少女這樣俏麗的身影,心裏忽然有了一種恍惚之感。
回過神,墨沉已經坐到他身邊,隨性的相識多年間的好友:“吃飯了嗎?”
這眼神裏面的溫柔好似透過眼角眉梢要冒出來。
陸時心尖微顫,垂眉斂目:“沒。”
“那就出去吃個飯吧。”墨沉說完順便環顧左右。
雖說樓層老舊,但裝潢非常乾淨,這間房子大約也就四五十多平,算是這個城市裏面比較落魄的居民樓了。
她不大讚同:“陸時,我不是已經給過你錢了嗎?你為什麼沒有趕緊換一間房子住,還要住在這裏?”
男人長睫輕顫,神色間帶着幾分慵懶,一手撐着下顎寒聲說:“那是你的錢並不是我。你的錢我並沒有花,把卡號給我,我給你轉回去。”
墨沉噎住,咂嘴。
她是不能花錢給自己花的。
這次的要求就是要自食其力,不能用輔助,既然如此,她就只能把錢花在這人身上,算個投資。
沒下想到他竟然沒花。
墨沉擺了擺手:“既然給你了,就沒有要回去的道理,我不差那點錢,你要是不樂意花,就幫我做個理財也好。”
男人聞言,看了眼她身上的裝扮。
他素來不知道女人都喜歡什麼,也從來不注意異性身上的打扮,但是從他之前批過那麼多蘇美要求的單子來看,有錢的女子起碼不會像她這樣的。
有一堆錢,加在一起卻穿着不過一百多的衣服。
為什麼不給她自己花?
他依靠着輪椅,神色愈發幽深,眉眼間帶着幾分探究:“你的眼睛是怎麼了?”
墨沉痛快道:“瞎了!”
她說完,見到男人略有些吃驚的神色,輕笑道:“這個呀,用來裝柔弱的。”
說罷,她隨意將自己眼罩一揭,露出了沒有化眼妝的眼睛。
對比旁邊的那個妝容完整的,整個臉竟然有一種詭異的邪氣。
她似是回憶起了過去,那隻眼睛中映着幽深笑意:“之前我妹妹把我推下樓梯,傷了我一隻眼睛,這眼睛我一早就已經治好,只不過想要等一個道歉,就一直沒摘,戴習慣了,也就忘了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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