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是誰在遭受家暴
“老婆,我請求你一件事,你能回四方老家一趟嗎?”
“發生了什麼事嗎?”賈二妹問。
“也不沒發生多大的事,就是大姐打電話來跟我說了下小玲的事,說那個黃小建跟她鬧離婚呢……”
“鬧離婚好啊,剛好可以休了那個男人。”賈二妹說。
“可是那死女子就是不肯離婚啊,隨便人家怎麼嫌棄她,她就是不肯離婚……”向國強有些氣惱地說,感覺相當的丟臉啊,自己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侄女,又是大學生,又是機關單位上班的,卻被人如此糟蹋,關鍵是還如此作踐自己。
哎,說起這個廖小玲來賈二妹也是很無語,既然自己還沒回X安,那就回四方去看看唄。
賈二妹回到了四方向國強的老家,說起這個廖小玲來向父向母全沒辦法。
向母說:“這女娃子看着那麼聰明一個人,咋個就一頭栽進黃家那個坑頭去拔不出來了呢?哎,簡直是鬼迷心竅了,要是跟着葉家軍娃不曉得有多享福,哎——”
“當初就不該讓她去讀那勞什子大學,我看讀書就是沒用得,簡直越讀越迂,人家那些沒讀過兩天書的女娃子跑去去打工的,多精靈啊,就像我們對上的周家那女子,就讀了個小學,人家出去打工,進的那個服裝廠,現在回來自己都開服裝廠了,還嫁了個水電局的幹部,大學生……”向父搖頭說。
賈二妹一邊拿出給他們買的衣服讓他們試穿,一邊說:“爸,你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路人,讀書不好咋這麼多孩子還在削尖了腦袋讀書考大學了!只能說一百個讀書人里就出了她這一個迂的,而且還不能怪在讀書上,只能怪在她的腦瓜子上,人家讀了書出來當官噹噹官,有出息的有出息,只有她這副樣子,丟人現眼。”
“是啊,國強媳婦你說得對,就是她瓜得很。”向母馬上站在了兒媳婦這一邊,“我說老頭子啊,你以前不是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嗎?哼哼!國強媳婦,你看你又給我買衣服幹嘛,上次買的衣服我還沒穿呢,你又買來了一件。”
一邊說著向母一邊將臉都笑開了花。
“是啊,我也不是說讀書無用,我只是說世蘭(廖小玲)那死女子……”
向母馬上打斷了向父的話,“快別說那死女子了,說她幹嘛!對了,國強媳婦,咱暖暖還在那美國啊?她什麼時候回來啊?都二十幾的人了,該找對象了吧!還要咱陽陽,也該找對象了……”
“找對象,找對象,你一天到晚就念叨着人家找對象,你以為這是在農村頭哇?人家娃娃些都有志向,都是做大事業的人,特別是我們暖暖,人家是女中豪傑,將來是醫學家,是為人類做大貢獻的,找不找對象又咋的了?就像那個世蘭一樣,找了一個對象又一個對象,結果咋樣?”向父給她吼了過去。
向母馬上反擊:“你咋能把咱暖暖跟那個死女子比呢?我家暖暖是咱向家的種,那死女子是廖家的種,是啥子種子就長成啥樣的人……”
這老倆口真好玩,年紀大了天天吵嘴,你不滿意我說話,我不滿意你說話,一言不合就掐架。
賈二妹也知道他倆個不吵不熱鬧,所以也不管他們,讓他們吵,只是催着他們:“快,快穿上試試,動一動胳膊,衣服袖子合適不合適?大小合適不適合?”
“合適,合適。”向母不住地點頭,但是滿上又說到孩子們的身上去了:“國強媳婦啊,你還是要跟咱暖暖物色對象了,不要聽你爸的啥女科學家女醫學家的,女醫學家不也得結婚生娃娃嗎,你讓暖暖快點找對象結婚,生了娃娃我去給她帶,趁着我現在還身體好……”
“你還身體好啊?”向父馬上頂了過去,“每天晚上都喊睡不着,要不睡著了就咿呀咿呀地叫,就像鬼叫一樣,還身體好!”
“你放屁,我好久天天在咿呀咿呀地叫哦……”向母不依。
“……”賈二妹——黑線,黑線,黑線。
“好了,好了,媽,你晚上還在做噩夢啊?我給你寄的那些葯呢,你有沒有堅持吃啊?”賈二妹問。
“她?晚上咿呀咿咿叫了才會想起吃藥,平時喊她吃她都不吃,要不就吃一頓又忘了。”向父說。
“哎呀,我曉得吃藥,”向母馬上避重就輕地說,“國強婆娘,陽陽找對象沒有啊?該找得對象了!還有,小喬子,我的小孫子,你讓他不要去打拳了,打拳危險啊,打得頭破血流的又啥好啊,那個錢咱不掙!你看還是小尾巴聰明,人家學醫,挨在你們身邊學醫,多好哇,又有父母照看相持……”
“人家那是打拳嗎?那是拳擊,是拳擊冠軍!為國爭光呢!我說你這個老婆子,心眼就跟針尖兒那麼點大,一點國家榮耀都沒得,一天到晚就想着抱重孫子,婆娘家思想,頭髮長見識短。”向父又杠她。
“我說你這樣子說就不怕得罪人嗎?人家國強婆娘也是女的,是不是也頭髮長見識短啊?你看人家是不是頭髮長見識短了?人家比你兒子弱嗎弱嗎?”
“……”賈二妹,“好啦,好啦,媽,你去給我燒點水吧,我洗臉洗腳。”
“哦,對了,還沒給你燒洗臉洗腳水呢……”向母這才打住,馬上轉身往廚房去,走了兩步又想起身上還穿着賈二妹給她買的新衣服,馬上就脫了下來,“我先把衣服拿去收撿好,免得燒火給弄髒了,你等一下,我收撿好衣服馬上就去給你燒水。”
“我也拔衣服拿去收撿了。”向父也馬上往寢室方向走。
看着這老兩口的背影,賈二妹真是覺得有些好笑,老小孩老小孩原來是這樣得來的啊!
第二天,賈二妹就去了廖家。
向大姐和廖大哥沒想到賈二妹會親自來他們家了,還是為他們女兒廖小玲的事,他們自然是熱情款待,但是一說到廖小玲的事兩口子就只有嘆氣。
廖大哥說:“算了,不管她了,我們都當沒生過這個女兒了。”
向大姐就是垂頭喪氣不言語。
說是不想管那個女子了,但背着丈夫向大姐還是偷偷央求賈二妹道:“二妹,姐求你了,你還是幫我去看看世蘭吧,勸勸她,離就離了吧,離了回家來,她還是我們的女兒,沒了男人她還有父母呢。”
“好,我去勸勸她看。”賈二妹答應了她,不是因為廖小玲,而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在廖家吃過午飯後賈二妹就去了四方縣,一秒鐘的事情而已她就在四方縣街上了。
廖小玲大學畢業後分配在了縣畜牧局,坐辦公室的,算是事業單位編製人員,工作單位還比較好。黃小建進修回來后調到了縣城裏的農村信用社,工作單位也是比較好的。
他們的家安在了縣城裏,就在農村信用社的家屬樓里。
賈二妹來到了信用社家屬區,門外要求她登記一下,她就站在門衛門口接受登記。
就在這時候她聽到了家屬樓的某處傳來了一道不和諧地尖叫聲,隨即就是一個女人慾哭卻又強烈壓抑的抽泣聲——
“尼瑪又來了,二樓那窩囊婆娘又挨打了!”門衛老頭嘀咕了一句。
“要哭就給我滾出去!”
馬上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的喝呼聲又旋即傳入耳中。
門衛老頭搖了搖頭,讓她進去登記。
“老同志,這是誰家吵架了嗎?”賈二妹進去后隨口問道。
“什麼吵架喲!”老頭翻了一下眼睛說:“我來了這裏兩年了,幾乎天天都這樣了,有啥大驚小怪的!那婆娘的丈夫不喜歡她了,瞧不起她,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想離婚,她死活都不離,於是男人就討厭她唄,後來就經常打她,習慣了,懶得去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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