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突發瘟疫
蘇婉輕步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
“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厲言喝了喝了一口酒,語氣冷下:“傳國玉璽,被他盜走了。”
蘇婉花易冷,不解詢問:“傳國玉璽不是一直在你那裏嗎?”
聞言,厲言眸中都有些薄怒:“不知曉是如何泄露了,他此行離開的目不只是為了母后,還有傳國玉璽。”
看着給他一副惱怒模樣,蘇婉心中反倒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厲時已經在你手中,難道,是他有同夥?知道是誰嗎?”
蘇婉問出,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暫時不知,已經封閉了整個皇宮,至今一無所獲,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厲時。”
厲言面容上有些煩躁,像是再下什麼決定一般。
蘇婉還待再問,門外傳來子言着急的聲音:“長公主,辛夷派人來請,小皇子情況不對。”
“我去看看。”
蘇婉心中一緊,抬步離開。
御書房外兩個丫鬟着急等待,蘇婉連忙朝着宮中走去。
回到宮中,辛夷正面色着急的守着床。
蘇婉走過去的是,只看到小皇子滿面潮紅,呼吸急促。
蘇婉感到不妙,連忙伸手把脈。
“長公主,你看。”
辛夷着急的掀開孩童衣領,大片的紅疹,觸目驚心。
蘇婉仔細辨認,覺得有些蹊蹺,像是蕁麻疹,又好似濕疹,又好像有些差距。
“去請江太醫來。”
蘇婉不敢下判斷,只得找一個有經驗的太醫來判斷。
江太醫來了,看到卻是面色一變:“這是瘟疫。”
“什麼?”
蘇婉面色一變,陰沉下來:“怎麼會是瘟疫。”
皇宮人口嚴明,怎麼會染上瘟疫,更何況,皇城周圍都沒有什麼瘟疫消息。
江太醫又做了檢查,隨即篤定般的點頭:“沒錯,就是瘟疫。”
“先行隔離吧。”
眼下之急,也只有隔離,查清源頭。
犧梧宮被封了起來,而瘟疫的消息也被蘇婉封鎖。
厲言還是很快得知,連忙讓人人請蘇婉出去,只是蘇婉卻推脫。
這種情況蘇婉怎麼放心出去,瘟疫的源頭查了兩天一無所獲,好似憑空生的一般,實在是讓人忌憚。
犧梧宮被隔離起來,蘇婉也在其中。
是夜,厲言不顧宮人阻攔來到了犧梧宮,犧梧宮被封鎖,子言聽聞以後連忙進去稟告。
蘇婉一臉淡漠,只是冷聲回了聲:“皇上身嬌體貴,怎能來這瘟疫的地方。”
這話說的疏離,讓子言子玉不由的怔愣了一下。
辛夷俯下身子,繼而前去回話。
厲言終究是沒有再來,只是送來了藥品,還將太醫派遣來。
宮中上下排查,然而詭異的是竟無一人有瘟疫,除了小皇子。
宮中不知怎的有流言是天罰,傳的人人心惶惶。
尹蓮月以鐵血手段壓了下去,如今沒了太后,未立皇后,她這個太妃便是第一。
蘇婉與太醫一同鑽研如何醫治瘟疫,然而小皇子體弱,根本受不住藥材的兇猛。
又是一碗湯藥灌了下去,一碗吐了半碗,孩子的小臉憋的通紅。
蘇婉不忍再看,抬步走了出去。
子言跟上,輕聲勸慰:“長公主放心,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麼小的孩子,不應該受這麼多苦。”
蘇婉心中感慨,隨即又問:“事情查清楚了嗎?小皇子到底是怎麼染上的瘟疫。”
子言低下頭,沉聲道:“還沒有頭緒,這次瘟疫太蹊蹺了,竟沒有一絲由頭,子言懷疑。。”
子言說著抬頭看了蘇婉一眼,輕聲開口:“奴婢懷疑是犧梧宮中人,怎會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所謂犧梧宮中人,蘇婉的心腹也就是她們四人,除外的便是伺候兩個皇子的宮女奶娘。
但是她們都是歸於如今照顧兩個皇子的辛夷照看,如果說她們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豈非也有辛夷。
蘇婉知曉子言的猜測大膽,但是自己心中又何嘗沒有這個疑慮。
只是,她卻無法懷疑到辛夷身上。
辛夷極為聰慧,做事果斷,也有大局觀。
但是她對自己卻是極好,而且對待兩個皇子卻是細緻入微,怎麼會如此忍心。
見蘇婉沉思,子言咬了咬牙又開口:“只有小皇子得了瘟疫,三皇子卻是無恙,長公主,不覺得此事很蹊蹺嗎?或許,辛夷只是受了矇騙,畢竟三皇子才是被他們看重的。”
言外之意,此事是羌國人所為。
對此,蘇婉也有這個疑惑,也有懷疑過。
蘇婉看着遠處,最終還示意:“此事先別議,先找到醫治之法才是要緊。”
到了下午,蘇婉拎着兩壇美酒去了百草叔處。
百草叔一看到她,便就猜到了她的來意。
接過了酒罈,這才開口:“老夫看了那孩子的脈案,你的醫治方法是一點錯處都沒有。那個瘟疫早有醫治之法,但是正如你的顧慮一樣,藥物太過兇猛,這麼小的孩子,根本受不住。
我見方子上你開的是以乳母為媒介,效果甚微。
丫頭啊,你該看開一些,那個孩子,是保不住了。”
蘇婉心中咯噔一聲,腿都軟了幾分。
“就連您,也沒有辦法嗎?”
“這背後之人太過歹毒,對一個孩子下如此惡毒的瘟疫,他是一開始,就沒想過留孩子的性命。”
百草叔面有不屑,這種人,怎麼配稱之為人。
“您博古通今,難道就沒有什麼奇法。”
蘇婉有些不甘心,這麼小的孩子,還沒有長大,還沒有看過這世間繁華,就要成為犧牲品了嗎?
“若是有,老夫早就不請自去了。丫頭,我們如今能做的,也就是讓它少受些苦吧。”
百草叔捋着鬍鬚感慨,也有惋惜之色。
蘇婉不記得百草叔還說了什麼,只是將自己關在御藥房中,翻着醫書。
那些個太醫誰敢攔着,只能恭敬的陪着,只是就連百草叔那麼醫術高明的大夫都沒有辦法,更別說別人了。
蘇婉幾乎不眠不休了四日,子言幾人連勸都不敢勸,只能每日在旁側守着。
然而一日傾盆大雨,子苓踉蹌跑進,語氣哽咽:“長公主,小皇子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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