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次投河
陳銳其實並不清楚河圖的效果,只是他現在手裏趁手的兵器,就只有河圖而已,除此以外,沒有選擇。
河圖的威力陳銳沒有深入了解,也無從了解。
當然夜貓和灰熊這下也已經將這件詭異的兵器放上了心頭,幾番糾纏下來,還真被陳銳招架的遊刃有餘起來。
“速度解決完戰鬥,不能留手了!”灰熊被幾番糾纏搞得有些惱怒,再加上周圍火勢的逐漸強大。繼續留在這裏顯然不是明智的決定。
夜貓看了一眼半卧在地休息的醉狼,對着灰熊點點頭后,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只見夜貓摘下右邊的緊身皮手套,從中取出一顆藥丸後送入自己的玉口之中。
藥丸入體,她的情緒略微放鬆后,整個人的氣勢驟然一變。
陳銳距離她不是很遠,清晰地捕捉到了這種不易察覺的變化。
護體真氣自動激發了出來,這是危險的信號。
此時的夜貓,竟然讓他感到了相當危險的氣息。
“魂喪!”夜貓嬌喝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猩紅之色。她雙手一甩,手中的雙刀對着陳銳急速飛來。
陳銳沒想到對方會放棄武器對自己進行攻擊,不過兩人的距離還是有點,這種距離想要擊中自己,不可能!
陳銳一個翻滾避開,原本站立的水泥天台直接被雙刀給擊碎出道道裂痕。
“哼!”灰熊幾步向前沖勢,雙拳錘擊地面,本就岌岌可危的屋頂直接破開一個大缺口,火焰從中暴涌了出來。
陳銳被這片天台的碎裂搞得有些站立不穩,而就在此時,夜貓又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方向。
陳銳本能反應向前一個魚躍。
夜貓一擊再次落空,但她這次卻沒有追擊,而是單手一甩。
陳銳看不到她甩手的動作,只感受到身後之人沒有追來,心情稍微鬆懈之下,側面卻又暴起一陣寒芒。
這下突然暴起的寒芒絕無再次躲閃的可能。
陳銳只來得及用河圖護住自己的要害,兩道血口就已經從他小腹上湧現了出來。
夜貓竟然抽回了她之前釋放出的雙刀,很明顯雙刀上有細絲與她身體相連。
再多的思考已經無法做到,陳銳腹部種刀后還未落地,夜貓的身影又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落身方向。
迎接他的又是一道十字斬擊。
“開玩笑,怎麼會這麼快?難不成這人有分身術!”陳銳腦子已經無法應對這種不合常理的攻擊了,只得忍痛在空中試圖扭身避開這片十字斬。
“刷刷!”十字斬沒有徹底避開,陳銳的雙腿上再添新傷。
“嘿!”沒有任何喘息時間,一聲爆喝又是響起。
這回是灰熊的攻擊。
接連受制的陳銳已經在原地踏步了許久,灰熊趕到,一拳揮來。
陳銳提起河圖試圖格擋,背後卻又中了兩刀灰貓的攻擊。
“啊!”終於,在灰熊的鐵拳落下之後,陳銳被攻擊的飛出天台之外。
此時的他受傷極重,胸口被震的失去了知覺,而後背的兩刀更是好像把他的骨頭都砍碎了一般。
“灰熊,你搞什麼啊,把人打飛做什麼!”灰貓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可惜陳銳已經聽不到了。
灰熊聳了聳肩膀,看着自己拳套上留下的血漬,不以為然地說道:“這一拳我勢在必得,她肯定死了。”
“死什麼死,都怪你。哎,算了算了,我下去找她,你把醉狼帶走吧。回去我看你怎麼和掌柜的交代,我不管,反正任務沒完成是你的責任,要不是你路上磨磨唧唧的...”夜貓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話,不過埋怨歸埋怨,她手中的動作可是沒停。
夜貓收起雙刀后翻手一陣結印,身邊無辜又出現三道一模一樣的倩影。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后,閃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哎,收拾收拾爛攤子,我真是命苦啊!”灰熊長嘆了口氣,走到醉狼身邊將他扛在身上,兩人追着夜貓消失的身影一同躍下了高樓。
......
受傷頗重的陳銳跌下教學樓后幸運的掉落在一株廣玉蘭上。
柔軟的枝條將他送回地面,好在沒有收到更多的二次傷害。
當然灰熊的那一拳可不是吃素的,身後的內力將陳銳的身體逼到了極限,只差一點他就將徹底昏死過去。
“西方庚辛,太微玄真,內應六腑,化為肺神。見於無上,於于丹田,圍護我命,曰之風雷。”
陳銳強忍着吟唱完這道風雷佑靈符,這道符籙除了可以讓他免受邪氣入體以外,還能增加他的些許身法,讓他的身體變得輕盈少許。
有了符籙的支持,他一刻也不敢怠慢的開始逃離這個地方。
“附近小河不少,看來又得跳河了。”陳銳腦中的想法簡單明了,如今他受傷嚴重,一路走過除了會留下氣味不說,血漬更是無法抹出。
他可不覺得剛才幾人連這點追擊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如今找到小河才能避開追殺。
“該死的,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特別是那叫灰貓的。明明只是人類為什麼會這麼強!”陳銳腦中不斷回憶之前的戰鬥,這是他碰到過最強的幾個人類。
之前碰到的中勤局那名叫高粱的異能者在這幾人面前簡直不值一提,到底是什麼組織想要治他於死地呢...
“什麼組織?不會是他們吧!好想聽高粱說叫什麼異家的人?”陳銳想到這裏,突然明白了為何之前李隊要阻止他參與這次任務。難不成這幾人就是李隊口中的支援?可是如果這幾人是警方的人,為什麼又會對自己下死手呢?
無數疑問之下,陳銳總算是找到了一條較為湍急的小河。
沒有片刻的猶豫,他將河圖包裹周身,直接躍進了小河之內。
深吸一口氣,冰冷的河水涌滿全身。
陳銳忍着沒有咳嗽,身上無數傷口帶給他的劇痛讓他非常難受,不過即便如此,比起被狂暴之力吞噬的痛楚,這也算不了什麼。
就這樣沿着小河一路漂流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銳幾乎要感受不到四肢的直覺,而且現在,自己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游到岸邊了。
不過說來也巧,就在陳銳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這條湍急的小河突然擱淺了,水流越來越少,直到把陳銳送到了濕潤的河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