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番外之清荷6
清荷的心裏急劇的收縮,一種未知的恐慌,令她哭聲發顫,嘴裏也開始服軟了起來:“求求你…不要…不可以…”
說著,清荷狠狠的咬了下舌頭,淚水嘩啦嘩啦的沸騰,好不可憐。
然而令清荷不可思議的是,就在她在這邊慌亂不已之時,身旁的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他只是趴在她肩膀上睡覺而已?
為了確定事實,清荷還特意止住了哭聲,果然,她居然聽到了身旁之人均勻的呼吸聲?
清荷瞪大了眼睛,這個老色鬼,他他居然睡著了?
沒錯,就是睡著了!
在清荷萬般肯定后,她因為折騰了許久,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就在清荷呼吸沉穩之際,鬼主突然睜開了眸子,嘴角立即上揚一抹得逞。
他愉悅的望着清荷的睡顏,以及那曼妙的身姿,終究是沒忍住,偷偷的親了親…
當第二日清荷醒來,就見身旁已經沒有了鬼主的身影,反而是兩名丑漏的小丫頭。
清荷愣了愣,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家主人呢?那個老色鬼呢?”
兩名丫頭機械般的搖了搖頭,並不言語,只是給她端來一些吃食。
清荷瞅着眼前的水果,心下無力的嘆息,她確實是餓了,沒有辦法,只能張嘴。
一整天她都是這麼過來的,並且沒有看到鬼主,這讓她心裏很是奇怪,那隻老色鬼到底想幹什麼?
要說抓她來是為了他的色心,可他昨天卻並沒有對她做過分的事,要不是吧…可他又對她那樣…
清荷只要一想起那天被他親吻的情景,心裏就像被螞蟻咬了一口是的,既噁心又難受,同時心底還有種不明的感覺!
她以為,她就這樣被忽略了之時,哪成想這到了晚上,鬼主又來了,並且跟昨天一樣,還是摟着她入眠,並且什麼事都沒有…
這讓清荷一臉懵逼以外,還有些看不懂了,她尋思這鬼主是不是有病啊?
就這樣,一連三個月,清荷都是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度過!
久而久之,她都該死的習慣了!
直到這一晚,清荷昏昏欲睡,但是她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那老鬼過來睡覺,這讓她心下有些莫名的慌亂!
以往這個時候,那老鬼早就應該跑過來了,可今日…
眼看就要到凌晨了,鬼主仍是沒有過來,這讓清荷的心裏突然很失落,也很緊張…
她不知道這份緊張是為了哪般,也不知道這股子失落是從何而來,但是心裏就是七上八下的,連睡意都沒有了…
最後清荷實在耐不住了,便出聲喊了喊兩個醜丫頭的名字:“鬼丫鬼童?”
很快,兩名醜丫頭便走了過來,鬼丫立即將清荷扶着坐了起來:“夫人…可是要方便?”
清荷瞅着鬼丫機械的問話,心下不禁有些無語,每天她們跟她說的無非就是,夫人…可是餓了?夫人…可是要如廁?夫人可是困了倦了?
清荷是真佩服鬼主的癖好,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找來的這麼兩個玩意。
清荷正了下神色后,目視瞥鬼丫問道:“你家主人呢?他怎麼還沒來?”
鬼丫並未言語,但臉上卻突然漏出從未表現過的慌張。
雖然很快,但還是被清荷給捕捉到了,她的心下一沉,語氣不禁拔高了許多:“快說,他怎麼了?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清荷沒敢說出來,她的心很是不安,而且…還有些懼怕…
這時鬼童臉上立即浮現一抹哀傷:“夫人您還是別問了…我家主人說了,天明就會派人將您送回去,以後再也不會糾纏您了!”
清荷的臉色一白,心一瞬間猛的刺痛了一下,她不可思議的望着鬼童:“你家主人親口說的?為…為什麼?”
她不明白,怎麼他突然就答應放過她了?為什麼?直覺告訴她,這裏面一定有古怪!難道是那個老色鬼膩了?又找到了新的,所以不要她了?
這麼想來倒也說的通了,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疼呢?
這時鬼丫聲音佈滿哭腔道:“夫人又不喜歡我家主人,您又何需問那麼多?可憐我家主人萬年來,還是第一次對一名女子如此的上心,可惜…終究是要帶着遺憾離去了…”
清荷一怔,一臉疑惑的望着兩個丫頭哭哭啼啼的模樣,只覺一股子悲傷突然湧上心頭,她一臉驚懼的瞪着眼睛:“什麼意思?什麼遺憾?他在哪?你們把他給我叫來!快去!”
清荷心慌意亂的大喊,然而兩名丑丫並未有所動作,反而一個個哭的更大聲了,其中鬼丫還一臉悲傷的嗚咽道:“主人他…不想讓你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他已經不行了…主人說,他本生來就是鬼,這容貌與膚色已經讓他輸了大半,他更不想讓您看到他灰飛湮滅的樣子!”
就在鬼丫的話落後,清荷的心突然一揪,淚水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湧…
她一臉錯愕的喃呢:“怎…怎麼會?他不是鬼主嗎?萬年都沒人能收服他,他怎麼會灰飛湮滅呢?他不是不老不死不滅的存在嗎?”
她的淚眼,一眨不眨的瞪着鬼丫,希望她們只是開玩笑而已。
鬼丫嗚嗚嗚的擦着眼淚,抽泣道:“夫人說的沒錯,可就算這樣,也擋不了他自己主動尋死啊…
我家主人為了給夫人建佛像,特意去西天如來那裏求取雕像。我家主人乃是鬼身,就算再厲害,又如何抵擋得住如來佛祖的萬丈金光?
主人他為此消耗了一身的鬼氣,就在奄奄一息之時,佛主念他一片真心,終是以慈悲為懷,送給主人一座金身法相!主人千辛萬苦才把那佛像背了回來,可我家主人他…也因此…”
鬼丫的話沒有在說下去,而清荷也已經泣不成聲,她既憤怒又傷心:“這個該死的老色鬼!他怎麼這麼傻?”
此刻屋子裏一片嗚咽哀嚎,而另一邊,鬼主痛苦的給肩膀上着葯,那慘白的臉,時不時的因為疼痛還扭曲那麼一下。
雖然此刻的他,並沒有兩個丑丫說的那麼誇張,但也着實凄慘,就連着那後背的一層蒼白的皮,都已經隱隱有脫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