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算她有眼光
小錦同她心意相通,當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且嚴肅的像個老學究:【準確的說,這幾個女人,應該吃醋了。】
溫酒這般被幾人防狼一樣的盯着,心裏依舊打鼓。
所以,她幹了什麼了?
這吃的是什麼醋?
“貝勒爺,妾身想着,溫酒姑娘畢竟也伺候了,她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妾身便讓她跟着一同熱鬧也是好的。”福晉將四爺剛剛的神色盡收眼底,便是順着解釋了一句。
“嗯,”四爺又看了溫酒一眼:“既然如此,那就過來伺候吧。”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雷的眾人頭上紛紛冒黑心。
溫酒在眾人的目光中,提着小心臟走到了四爺邊上。
【帝王星可真是個寶貝,一到他跟前,咱們這妒恨之心收集的差不多了哇!主人加油,七天命就快到手了!】
“喏,爺要吃那個魚。”四爺揚了揚下巴。莫名覺得被溫酒惦記的東西格外好吃。
他記得,她剛剛看着這魚流口水來着。
溫酒夾了魚肉放在四爺的跟前,猛地,又聽見小錦的聲音:
【主人,快點想辦法將心收回來,像福晉和李氏這樣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變回原來的顏色】
溫酒抬頭看去,果然見福晉頭上的黑心顏色有變淡的趨勢。
而後,便直接又夾了一筷子的菜給福晉。
“福晉您也吃些。”
烏拉那拉氏低頭看了一下盤子,眉頭緊接着便皺了起來,她人生中最討厭羊肉,只覺得那東西膻的厲害。
不過四爺愛吃,備菜的時候,自然是要可着四爺來。
可這個溫酒,竟然給自己加羊肉,存心和自己過不去!
烏拉那拉氏腦袋上的黑心,頓時更黑了!
溫酒心中差異不已,面上不動聲色地碰了一下福晉的袖子,將黑心收了。
又藉著夾菜的時機,去右側將李氏頭上的那顆心收了,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四爺卻不開心了:“爺讓你給爺布菜,你幹什麼呢?”
溫酒一愣,即刻老老實實又夾了魚肉放到四爺的碗裏:“爺嘗嘗?”
看着那女人小心翼翼的模樣,四爺凜冽的鳳眸徒然一眯。
站起身來:“爺吃飽了!”
忽然甩了袖子,大步離去。
溫酒懵了,這是怎麼了?
頭頂上的愛心明明沒變化啊,怎麼就忽然生氣了呢?
桌子上其它幾人顯然也是有些懵的。
回過神來,福晉忽而呵斥:“放肆!”
又皺眉吩咐:“來人,將這個惹貝勒爺不喜的賤婢拉出去,好好讓她長長記性。”
溫酒下了一跳,正想法子呢,卻見前頭已經出了外門的四爺腳步忽然頓住了。
臉色十分不好看的回頭看溫酒:“蠢死了,你是誰的奴才都不知道了?要爺等你?”
溫酒愣了下,瞬間回神:“哎,奴才這就來。”
提着裙擺二話不說的就跑了出去。
【好可惜啊,還有好多顆黑心沒收啊!】小錦心疼的厲害。
溫酒壓根都沒回頭看,可想而知,這一波覺對能招人眼了。
她現在覺得,這個仇恨的心,應該不難收取,畢竟還有宋氏那個仇恨製造機。
她現在關注的,是四爺頭上的愛心。
不知道為啥,這麼一路,四爺頭上的心慢慢變淡了似的。
到了前院的時候,金紅的心,只有一點兒痕迹了,眼看着就要消失一般。
溫酒慌得扯住四爺的袖子:“爺...您生氣了啊?”
四爺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越發的糟心:“沒有!”
忽而,甩開溫酒的手,進了屋子裏頭去。
溫酒愣了下,啥情況,明明生氣了,可是,這頭上的心卻越發的紅了。
溫酒臉色怪異的跟着進了屋子,又湊到四爺跟前:“爺,您要不要喝茶啊?奴才給您倒?”
“不喝!”
四爺拒絕的乾脆利落。
溫酒接着就看他頭上的心越來越紅,眼瞧着再有一把火,就能取下來了。
“爺...那酒兒給爺做好吃的?”
四爺忽而丟下手裏的冊子,眸子冷冷的盯着溫酒:“你以為這般討好,爺就不會責罰你趁着昨日爺喝醉,爬床的事?”
溫酒鬼使神差的扯住四爺的袖子:“酒兒該罰,只是...”
四爺眯眼,等着她的下文。
溫酒:“只是求爺憐惜,能不能輕點罰啊?酒兒還傷着,難受的緊...”
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四爺徒然便覺得臉上發燙。
又心想要罵她一句不知羞恥,卻愣是沒說出口。
良久后才硬邦邦的說:“允了!”
見溫酒露出了開心的笑,四爺忽然又不爽了,補了一句:“就罰你不許吃肉!”
溫酒苦着小臉應是,得了,吃肉和活命,傻子都會選的。
四爺心情詭異的好了,淡淡道:“讓爺知道你再敢對爺圖謀不軌,爺定要你好看。”
溫酒看見四爺腦袋頂上亮着的大紅心,心想,您說啥都行,立即乖巧點頭:“恩恩,以後再也不敢了。”
話音才落,四爺腦袋上的兩個可愛的小愛心頓時煙消雲散。
“好,你記住你的話。”
四爺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只坐桌子上將他的書拿了起來看,不想理人的樣子。
溫酒:!!!
忽然的變故,將溫酒雷的外焦里嫩。
發生了什麼?
她的心呢?
【啊啊啊!帝王星的心呢?馬上都要到手了,怎麼就沒了!要命啊!】
溫酒微微凝神,回想剛剛她們的對話,忽而覺察不對來了。
試探的到四爺跟前,湊上去:“爺,可是,酒兒是爺的人了啊,不對爺圖謀不軌,難道要去圖謀旁人...”
“你敢!”話還沒說完,四爺便眯起了眼睛。
“不敢不敢,只對爺圖謀不軌!”溫酒狗腿的給四爺捶腿。
實則迅速將四爺頭上好不容易又冒出來的紅心給收了回來。
明白了,原來這位四爺喜歡這一款。
【哇!恭喜主人!獲得帝王星的第一個愛心,獎勵往生花一百珠,空間大禮一份。】
溫酒被這從天而降的驚喜,驚的腦袋空白一片。
往生花一百珠,一珠七天,那就是說,她有了七百天的命了?
發家了?
她現在有種買彩票種了五百萬的感覺,看着面前的四爺,那是越看越順眼。
四爺被她瞧的麵皮有些發燙,伸出手,貼在溫酒的腦門一推:“收起你的花花腸子,白日便是想要勾爺,爺看你是被鬼眯了心竅了。”
溫酒被推的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反應過來之後,氣的直翻白眼。
誰要勾他了?
她現在還傷着呢好不好,勾人,難道不要命了?
也不知道是誰心裏有鬼,看誰都像是想要勾他!
四爺見溫酒滿臉怨念的模樣,眉頭皺的更厲害:“去,外屋面壁思過去。”
“啊?”溫酒懵了。
四爺:“現在,立刻,馬上去!”
見溫酒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四爺鬆口氣。
女人真麻煩,而且各個嗜好不同。
如福晉,最喜歡的就是幫人夾菜,夾一回菜能樂半天。
如側福晉,最喜歡的就是自言自語,去她哪裏,小憩醒了,她還在說,樂此不彼。
如宋格格,最喜歡的她的丫鬟,每次出門都要靠在丫鬟身上,好像離開丫鬟走不動路似的。
在說這個溫酒啊,嗜好竟然是自己。
剛剛不過是未曾寵幸於她,竟然擺出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可真是...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不過,算她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