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西極求學 第四十二章 意難平
還有兩顆丹藥趙禾也用不上，想着要不就送出去，回想和自己有聯繫的女修，他發現何雯之後就是紅裙女子，然後是白石城的七七，傭兵小隊的雪花，欠下大人情的紅裙女子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麼，參加何雯婚禮能遇見是最好。
幾個人里七七還小，可以以後再說，就只剩雪花了，趙禾來到煉丹師協會，找到了他唯一熟悉且可以信任的櫨照，“大伯，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想把一顆定顏丹寄到西北。”
“不是什麼大事，寄給誰？”
“寄到布魯平原白石城煉丹師協會吧，轉交給白石城傭兵工會的註冊傭兵雪花。”
“紅顏知己？”
“一起出過任務，我第一個傭兵任務就是去天山，她是小隊裏唯一的女隊員，印象挺深的，患難與共。”
“你可知道一顆能賣到什麼價格？”櫨照有些意外，都說趙清夢對錢很看重。
“不是錢的事。”趙禾說著將丹瓶給了櫨照，“有勞大伯了，有雪蓮了隨時聯繫我。”。
“昆玉？”這也屬於他們西北的特色了，可已經很多年沒有新貨。
“也算給她的禮物吧，這塊昆玉有靜心作用，靜心配養顏，很搭。”
“倒是大方，放心吧，我等會就寄過去，一天就能送到。”
這下趙禾覺得輕鬆多了，回去的路上給櫨紅葉打通訊讓她去師範學院等他，趙禾也挺佩服她的，也不聯繫自己，就彷彿吃定了自己會給她留…
還在宿舍樓道，趙禾就聽見了幾個損友嘻嘻哈哈的聲音，還有櫨紅葉，不能怪趙禾熟悉，櫨紅葉的聲音清冽如泉，太有辨識度了。
宿舍門大開，五個損友難得從隔壁借了幾條凳子，一個個坐着在那嗑瓜子聊天。
“紅葉，這是男生宿舍…”
“我天天和你們在一塊，我在意了？”
“胖子他…”
趙禾話沒說出來，洪浩就盯着他，趙禾打住了。
趙禾從空間拿出一顆定顏丹遞給她，幾個人都是第一次看見，一個個嘖嘖稱奇，櫨紅葉接過也沒有收起來，直接就吞下去煉化了。
“不能浪費一秒鐘的，下一秒我可就又老了一秒。”櫨紅葉摸着自己的臉，“怎麼樣？我這個階段吃是不是很合適？”
幾人點頭，合適。
“那你不第一時間來找我拿？”
“我不想主動了。”
幾人再次點頭，有故事。
被問到自己幹什麼去了，趙禾就把去寄丹藥的事說了，幾人還是點頭，在他們眼裏這很合理，很多東西不是錢來衡量的。
“趙禾，我們都還沒見過思靈，要不讓她自己來拿丹藥？”同君永遠能找到話題。
“同意。”幾人貌似只會點頭。
“我無所謂，誰來拿都一樣，別讓我送去就行，又不收錢...”
看着到飯點了，趙禾提議自己請客，幾個人二話沒說拉着他就走，這種事純靠自覺。
趙禾以為幾個人會放自己一馬就在學院私廚對付一下，誰知道出門直接就給他架起，幾經傳送，到了一個在全西極城也都有名的酒樓，幾人也沒怎麼消費的感覺，好幾場格鬥的獎金就沒了，趙禾也不是捨不得花錢的人，就是覺得是真貴。
吃完飯櫨紅葉邀請他們去西北學院玩，得到了一致同意，趙禾也想看看這個自己沒去成的學院是個什麼所在。
師範學院有個湖趙禾就感覺不得了了，可來到西北學院，趙禾幾人才知道什麼叫不得了，這西北學院不僅有湖，還有山，還是三座大山，有平原，有沙漠，完全就按着西北州來設計的，當然了，比例都是不知道縮小多少了。
學院這頭到學院那頭居然還有傳送，幾個人明白了什麼叫差距，他們住着四人間，可櫨紅葉住別墅豪宅…
幾個人逛了半天，越看是越羨慕，回師範學院還挺遠，幾人就打算把櫨紅葉送回去離開了，不成想到了櫨紅葉的居所，碰見了兩熟人，重開和重來，小樓蘭城主的兩好大兒，重開送弟弟來讀書，聽說櫨紅葉住在這就來等她，這下老熟人就碰面了。
“重開大哥，重來小弟，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一別三年余，清夢，你的名字在西北現在可是傳遍了，大家都在談論你，都很意外你沒來我們自家學院呢。”
“一言難盡，他們幾個都還好嗎？”
“好着呢，他們不想出遠門，就我陪弟弟來了，看看家族的生意也就要回西北了，雖然他們沒來，但你該請客還得請，這就走一個？”
逛半天，還真又飯點了，趙禾當然不會拒絕，地方隨便挑，大不了讓室友付…
重來就是個在哪都能混得開的，把趙禾幾個的損友那是哄得高高興興，還約好過幾天就去師範學院看美女，幾個信誓旦旦，趙禾不忍拆穿，他們幾個自己都安排不了，還管你…
一行人玩到深夜也就散了，趙禾幾人送櫨紅葉回去后就提着酒在西極城晃蕩。
看着已經在提前張燈結綵的西極城，趙禾發現自己有些意難平。
“明天何雯大婚，真的不開心啊。”
幾個人豎起了耳朵，還互相示意別把趙禾的狀態破壞了。
“得了吧你們，沒醉，只是不吐不快。”趙禾坐到了一個橋頭，幾個人也就靠着欄杆或者坐到了台階上。
“我十三歲的時候在奇蘭，第一次看見了她，我從未見過如她那般的女子，我想要不是初見時我的臉很臟，臉紅就被人看見了…她的目的是及笄草，我做的嚮導，任務結束，兩天不到她就回了自貿城，我想跟她一起走，可我有安排，等我三境了，我不再等待一個人去了自貿城，那是我第一次遠行，到了自貿城她卻不在了，她外公說她來了西極城，我就想着再來西極城看看。後來的幾年我偶爾會夢見她，再後來我翻天山幾次以為自己要死了也想起過，之後就更少了，十五年那麼多個日日夜夜，其實加起來也沒想起過幾次，可就是沒忘掉，現在我到了西極城，聽到的消息卻是她要大婚了，真是…”
“現在的何雯據說傾國傾城，十幾歲的時候肯定也是禍國殃民啊，小禾，年紀小的時候就不能看見太驚艷的女子。”
“兄弟，身份差太多了，十五年前她是她，十五年前的你可不是現在的你…這種事也沒對錯的。”
“你這是自己和自己較勁。”
“是不是感覺沒了動力？我天天如此。”同君拍拍趙禾感慨萬分。
幾個人齊齊鄙視。
“明天要不不去了？我們去打格鬥去。”魯旭建議道。
“不至於…”
趙禾直接就在橋頭躺下了，雙手攤開，他感覺自己好累，十幾年都在向她奔赴的路上，以為是在靠近，風箏線收到頭了，風箏卻不見了。
“咋了？”同君看着趙禾突然就沒了聲音，呼吸卻格外平穩。
“你問浩子，他有發言權。”魯旭說道。
同君算是明白了，這特么是睡著了…
“拉起來扛回去吧，估計醒不來了，明天就好了，走。”
睜眼起身，趙禾看着宿舍里穿得人模狗樣的五個損友，還有一身白裙，難得戴了一些配飾的櫨紅葉。
“都穿這麼正式？白色內襯，黑色外套，黑衣黑褲的。”趙禾掀開被子爬下天床，徑直走到了洗漱間，拿起牙刷，靠着洗漱間的門邊一邊刷牙一邊打量着六人，倒是很精神。
“我給你們六個人每人訂了幾套禮服，很多正式場合用得上的，你的他們放你衣櫃了，今天你們六個穿一款，和我的很搭，今天你們六個就是我的跟班。”
趙禾聳了聳肩，繼續刷牙。
“快點，鬍子刮一下，頭髮被雷炸的跟個雞窩一樣，等會我幫你弄平，你現在都不在野外了，就不能多注意么？”
趙禾在櫨紅葉的眼裏總是毛病很多。
幾個人打量着梳洗完畢，換好禮服，乾淨清爽的趙禾，都是摸摸這摸摸那。
“趙禾，你沒發現你平時穿的都是垃圾嗎？你這狗東西穿整齊了還挺人模狗樣的。”
“不會說話你們幾個就別說話，出發吧。”櫨紅葉示意他的幾個跟班先走，自己殿後。
劍宗雖然不在西極城，但不影響典禮在西極城舉辦，西極城是西極洲的中心，地位擺在那裏，典禮舉辦的地點更是講究，是一處靠近城中心的大禮堂，曾經作為西極城聯盟高層的會議場所，隨着聯盟總部搬到到未知空間裏，已經早就不再對外開放，如今居然被作為典禮舉行的地點，劍宗和浮生商行在西極洲的影響力可想而知。
去往傳送陣的路上，幾人看着已經張燈結綵的西極城，很是被浮生商行的財力所震撼，學院所在因為佔地大，需要安靜，都是選在城市的郊區，而整個西極城的出行也基本都是靠傳送，它有多大可想而知，郊區都已經張燈結綵，豈不是整個西極城都在慶祝？
“作為一個女修，誰不羨慕何雯這樣的雙修大典…”
魯旭幾個聽見了就當沒聽見，總不能站出來吹牛說嫁給我許你一場這樣的雙修典禮吧？整個西極城為一場典禮慶祝，想都不敢想。
“你們幾個努努力，爭取以後有個萬分之一的西極城為之慶祝吧。”
萬分之一，目標是不是太大了。
他們直接被傳送到了大禮堂下，四周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廣場，身前是視野都被佔滿的，直上雲霄的天梯，趙禾幾人面對的只是其中的一個面，據他們所知，這個大禮堂的“地基”是四個面，四個斜面交匯的頂端平台才是大禮堂的所在，也沒有讓他們走台階的意思，核驗請柬，幾個人又進傳送，再次出現，就已經是數萬米高空的平台，看着根根彷彿擎天之柱撐起的禮堂，只能感慨修士神通，這已經是超出了凡人創作的極限。
平台上已經是很多三五成群的修士了，互相之間寒暄着，趙禾幾人也沒什麼熟人，就直接朝着禮堂中間走，一路上認識趙禾他們幾個的倒是很多，看着趙清夢幾人像櫨紅葉跟班一樣，也是笑笑不說話，現在西極城誰不知道櫨家大小姐和師範學院的綜合格鬥隊關係很近，有人當笑話看，也有人很是羨慕，笑話的人是覺得一個未出閣的女修成天和六個未婚男修廝混不成體統，羨慕則是師範學院這幾人已經頭角崢嶸，尤其是頻頻引起話題的趙清夢，生子當如趙清夢不知什麼時候就在上一輩的口中傳開了，如果有可能，他們也願意讓自家後輩和他交好。趙禾幾個才不管這些人看什麼，說什麼，與自己無關。
越靠近禮堂，幾人越能感受到那濃濃的典禮氛圍，好像人人都很高興，個個都期盼已久，幾個人走進禮堂，就有服務人員上前。
“尊貴的客人，請出示請柬，我好了解並帶領諸位到接下來坐的位置。”
看過請柬，趙禾和櫨紅葉都有自己所屬的地方，而同君幾人則是在學院區，趙禾和櫨紅葉都選擇去學院區，自然沒人阻攔。
大廳整體是圓形的，坐席分區都是扇形，拱衛着中間的平台，平台上原本應該存在的會議圓桌被收回了地下，平台頂部的穹頂也是收起，天光格外的亮。
趙禾幾人來到師範學院所在的時候已經坐了不少的同學先生，趙禾幾人被招呼着坐到了第三排，一排能坐十幾個人，師範學院來的人其實不多，不到百人，趙禾戒指里還揣着賀禮，這會也不知道怎麼給出去，只能坐下四處打量。
“魯九日！”一個較為熟悉的聲音響起，幾個人都看向聲音的來源，呵，自己幾人隔壁坐着臨江學院，是莫方，他笑着喊話魯旭。
魯旭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莫方見魯旭不理他，直接就坐到了師範學院這邊。
“魯旭，什麼時間再比劃比劃？你們馬上打陣地戰了，我們才一級，怕是沒機會追上了。”
“你去師範學院找我，隨時。”
“好，那就說好了。”約好了看着幾個人和自己大眼瞪小眼，莫方也就回去自己學院了。
看着這個勝負欲還挺強的莫方，幾個人對他的觀感也好多了。
“想好陣地戰什麼時候打了嗎？下個月還是？”謝宇問道。
幾個人其實都是看向了趙禾，出了趙禾這檔子事，幾個人知道這傢伙一時肯定走不出來，也不好說什麼，或許格鬥能有點幫助。
“晚些時候再說吧。”趙禾這會可沒心情打格鬥，那是對隊友的不負責。
櫨紅葉知道趙禾和何雯指定是有些什麼，不過趙禾不說她也不問。
越來越多的人落座，大廳慢慢的熱鬧起來，時令果蔬，酒水都是隨時供應着，當眾人慢慢的安靜下來，人們知道新人要來了。
中間平台左右對稱着兩條直道，不出意外兩方的人會從兩個方向朝中間匯合，師範學院沒有很靠近中直道，趙禾也無所謂，遠遠的看一眼就是了，至於這禮物要是等會送不出去，晚些直接送到商行也就是了。
沒有讓人等很久，趙禾他們對面直道走過來的是一穿着吉服的男子，皮相極佳，如果真要比相貌，趙禾自認為沒這個男子‘好看’，魯旭還能比一比，這就是劍宗嫡傳了，此刻不出意外何雯就在對稱的同等位置，趙禾心跳有些加速，但自己第一時間發現並且壓了下來，他怎麼都做不到回頭看。
一高大男子挽着何雯，一步一步的靠近中間平台，當雙方都站到平台上，高大男子退到一旁就坐，不出意外那就是何雯的父親，偌大的平台，只有萬眾矚目的一對新人，趙禾能看到男子那寵溺的眼神和深深的笑意，男子對着何雯說著什麼，然後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個丹瓶，就要遞給始終背對着趙禾這邊的何雯。
趙禾始終看着何雯的背影，已經找不到一絲重合了。
趙禾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可當他看見劍宗嫡傳拿出玉瓶，趙禾直接站了起來。
“小禾，算了，你自己也知道你兩之間本就沒什麼，何必為難人家也放不過自己。”魯旭和謝宇一人一邊就要拉着趙禾坐下，可碰到趙禾綳直的手臂，兩人很是意外，怎麼了？
趙禾的突然站起，引起了附近人的關注，‘趙清夢這是要如何’的議論開始小範圍傳播，趙禾久不坐下，自然是更多的人看見，議論越傳越開，聲音也就越來越大，平台上的兩個人也朝這邊看來，趙禾總算看見何雯十五年後的模樣了，真的很美，滿是桃花的吉服也很漂亮。
何雯看着客廳里唯一一個站着的男子，她笑了，她雖然模樣變了，可這個笑容一如當年。
“趙清夢，你站起來是有什麼事么？還請不要打擾典禮進行。”
“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麼問題，坐下或者出去！”
一些聲音開始響起，已經有修士從四周朝趙禾走來，魯旭他們幾個立馬起身，站在趙禾左右。
“請問這位劍宗嫡傳，你手裏的丹瓶從何而來？”
趙禾冰冷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何雯的眉頭皺起。
“可以回答我嗎？”
“我有這個義務回答嗎？”劍宗嫡傳把玩着手裏的丹瓶，一臉平靜的看着趙禾。
已經有護衛走到了師範學院的區域，“這位，還有你身邊的幾位，請離開。”
“你需要回答，因為那是我的。”趙禾沒有在意護衛說什麼。
大廳里的人這下有些搞不清楚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十多個劍宗和浮生商行的護衛就要推開趙禾幾個身邊的學員和老師，準備強行驅逐。
先生和學生們都站了起來，這是當師範學院好欺負？眼看就要動起手。
“住手！我櫨鄰的女兒也在裏面，你么想要幹什麼？！”櫨紅葉的父親櫨鄰在護衛即將動手之際走了過來發聲，因為櫨照在第一時間告知了他可能發生了什麼。
“櫨家主，讓你女兒出去就是了。”
“哦？哪位道友要教我做事？”
“你是在以櫨家的身份立場同我講話？”一個背負劍匣的老者起身。
“我在以櫨家和西北州修士的身份和你說話。”
“哦？你們櫨家還有點份量，可什麼時候西北州修士說話很重要了？”
“劍宗這位道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欺我西北州？”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走到了人前。
“陸老？當下是我劍宗和您女婿的聯姻，陸老此舉是要傳遞什麼信息？”負匣老者有些意外。
“我不贊成也不反對，我只是好奇劍宗這位道友的言論，是認為我西北州無人？想來是有人忘了我西北州為聯盟，為我西極大陸流血犧牲？忘了現今還在服役軍方的西北州修士？”
坐在大廳里的人都開始不淡定了，這好好的一個雙修典禮，怎麼突然就火藥味十足。
“我沒有這麼說過，陸老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劍宗老者這是讓步了，他也不想被人扣帽子。
陸老看了看趙禾說道：“是我讓你來西極城的，我自然要讓你有說話的權利，你繼續問。”
“謝過陸院長。”外孫女大婚，這位老者也是來了。
趙禾繼續看向劍宗嫡傳：“你手中的昆玉以及裏面的定顏丹，是我托煉丹師協會寄到西北州的白石城的，是我送給一個朋友的禮物，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的。”
人群開始坐不住了，定顏丹的話題可沒有結束，甚至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實在是這個丹藥太過克女修，而女修多數時候都是話題的中心。
劍宗嫡傳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無奈的聳聳肩，“自然是我劍宗買的。”
“不，你說謊，”趙禾搖頭，“你不可能從一個對上億靈石都不感興趣的傭兵手裏買到這瓶丹藥，何況這是我送她的禮物。”
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我的話就是事實，愛信不信。”
趙禾深吸了一口氣，走出桌椅區，推開圍着他們的護衛，“何雨文，我真的無意破壞你的典禮。”
趙禾轉身便走，他要去確認雪花的安危，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但他感覺很冷。
櫨紅葉幾人看見趙禾離開，自然也是追了上去，他們也發現了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這是趙禾才寄去西北州的，卻出現在了這裏，按趙禾所說不可能是買賣，那就麻煩了。
“劍宗不歡迎我西北州修士，我想我們西北州的修士也參加不下去這個典禮了，我櫨家就先走一步。”櫨鄰和櫨照帶着櫨家觀禮的人陸續離開，期間也有很多沒有發話的人離開，應該都是西北州的修士。
“雯雯，外公從來都是贊成婚戀嫁娶自由，你媽媽當年是嫁給頭角崢嶸的何浮生，還是嫁給我西北州寂寂無名的小傭兵，我都贊成，自己才能給自己做選擇。我還記得有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我的面前，說自己用一個假名字，騙了一個比自己小的少年，還偷了人家一隻水晶小馬，問我她是不是幼稚？我也記得一個倔強的少年，用盡自己的能力，就差搭上性命也要保護一個用假名字騙他的女孩，我記得他從我這裏得知那個女孩早已經不在，那隱藏不住的失落，得知女孩下落後，又計劃着下一次遠行的堅定，外公看着他們就像看見了年輕的自己…你們繼續，我回西北州了，想看見的人都看了。”陸院長無比疼愛這個比她媽媽還像自己道侶的外孫女。
何雯看着緩緩走出大廳的外公，摘下鳳冠，解下霞帔，追着陸老就要離開。
“何雯！你確定要這麼對我？”
“老王，陪我去西北州的老王，是死在你手裏么？”
“我就問他一些你在西北州的問題，我沒殺他，他自己死犟！自己要自爆！”
“今天如果沒有趙禾破壞，我想我們之間會死一個…你對物，對人的佔有之心，讓你偏執，不擇手段，我從小就不喜歡這樣的你，老王的帳我會找你算的。”
“兩天，你就和他認識了兩天，可我們認識了三十年！我就是故意讓他看的，我沒殺那個女修！你不能這麼對我！”
“他沒有多喜歡我，我也沒有多喜歡他，怪就怪那年漫天的桃花。”
趙禾終究還是破壞了何雯的雙修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