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江蘭傾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衝着七月再撲去,門外傳來一聲:“夠了,江蘭傾,你還要丟人丟的什麼時候,侯府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江蘭傾回頭看到沐合成怒氣沖沖的進來。
江蘭傾接着就淚流滿面的說:“相公,是這個沈七月她欺負我,她不讓我見你,相公。”
沐合成面無表情的說:“不是七月攔着,是我不想見你,我說過,你我今生再無交集,生死不相往來,這件事我全權交給弟妹來處理,具體你有什麼事,和弟妹談就行,以後再也不要來見我,還有一事,林姨娘溫婉賢淑,近日我會把她扶正。”說完話沐合成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蘭傾聽后跌做在地上,無聲的哭泣着。
七月沒有同情她,因為從上輩子她就沒有同情心,除非是真正的朋友或者親人,而江蘭傾一樣不佔不說,還多次落井下石,她要同情這種人,那才叫有病。
但是她也沒有時間和江蘭傾在這裏耗着,於是說:“江氏,你離開侯府時,娘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給了你一千兩銀子,再加上你陪嫁的鋪子,夠你一輩子生活無憂,沒想的你還是沒有吸取上次火鍋店的教訓,依舊不自量力,和人做生意,結果被你的嫂子和弟妹騙的身無分文,眼看要被江家掃地出門了,你就想起侯府,想回到侯府繼續享受榮華富貴,江蘭傾,侯府決不允許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做侯府的媳婦。”
江蘭傾跪爬到七月腿邊,抓着她的裙擺哭着說:“七月,求你幫幫我吧,七月,求你了,我不要嫁給那個老頭,他就要進棺材了,七月,念在以前我們的情分上,幫我一把吧。”
七月站起身來,從江蘭傾手裏拽出裙擺說:“對不起,我沒法幫你,只怪你貪念太深,還有,我和你從來沒有什麼情分,送客。”
五天後,江蘭傾被江家押着上了王員外的花轎,王員外雖然已經年過六十,卻是有虐待媳婦的毛病,而且身體健康有力,江蘭傾一個弱女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方,經常被打的鼻青臉腫,最終,江蘭傾被逼得失手殺了他,而江蘭傾也瘋了,最後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沐遺成終於在宣昭二十七年十月,凱旋歸來,成功的把南梁收復,讓宣昭帝更高興的是,這次戰事是有史以來,傷亡最少,用時最短收復一個小國的,同時大周擁有一支神秘如神一樣讓人聞風喪膽的精銳部隊也傳遍大江南北。
七月知道此事後,高興的幾天都睡不着覺。
沐遺成回來后,譽王出城十里迎接沐遺成,並和沐遺成一起進宮面聖。
宣昭帝現在雖然能走,但是還是需要人扶着才能行走。
宣昭帝和滿朝文武都在大殿等着沐遺成,沐遺成進來后,對宣昭帝行跪拜之禮,並把南梁的降書和玉璽呈上后說:“陛下,南梁命太子出城獻上降書,自己自縊於龍椅上,南梁太子和主帥,臣也押解回京,等候陛下發落。”
宣昭帝看着御案上的玉璽和降書,高興的對沐遺成說:“好,好,好,沐愛卿真不愧大周的戰神,朕甚是欣慰,南梁既然已經歸屬我國,朕自不會虧待降國的太子,安平,命人好生安置南梁太子一干人等到義管,好生照顧。”
安平趕緊下殿安排后快速回來複命。
看着跪在大殿上的譽王和沐遺成大笑着說:“沐愛卿去年救駕有功,今又領兵收復南梁,朕答應過定遠侯,凱旋之日朕一併賞賜,安平宣旨吧。”
讓群臣吃驚的是看到安平身後太監捧得卻是三份聖旨,第一份竟然是封譽王為太子,第二份是封沈七月為一品誥命夫人,第三份是封定遠侯為定國公。
沐遺成也沒想到宣昭帝這麼抬舉七月,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在封定遠侯為定國公的聖旨里後面加一條封其夫人為一品誥命就可以,可是今天,宣昭帝卻單獨給七月一份聖旨,還在沐遺成的前面宣讀,這是何等的榮耀。
沐遺成和宣旨的安平一起回到定遠侯府時,看到七月扶着沐老夫人和一眾家人已經等候在大門口,沐遺成很緊下馬,跪在老夫人面前,沐老夫人不等沐遺成說話,就流着淚扶起沐遺成,用手撫摸着沐遺成消瘦黝黑的面龐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快回屋裏先喝杯熱茶。”
沐遺成拉住沐老夫人說:“娘,皇上有聖旨給七月,先接了聖旨再說。”
一家人趕緊在院子裏接旨,七月也沒想到自己會由三品跳級到一品,七月捧着聖旨問了安平一句讓沐遺成捂臉的話:“安公公,皇上光給我下旨,沒有賞我點銀子嗎?我的俸祿是不是也漲了?漲了多少?”
安平也抽了抽嘴角,尷尬的說:“夫人,陛下和皇后的賞賜隨後就到,至於夫人的俸祿,吏部會來和夫人說的。”
沐遺成沒辦法,只好給沐總管使了一個眼色,沐總管趕緊將一個荷包悄悄的塞到安平的手裏,安平也一躬身趕緊逃回宮裏。
當晚,肯定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歡聚一堂,孩子們更是圍着沐遺成讓他講戰場上的事情。
夜間,沐遺成終於好好的洗去一路的風塵,舒服的擁着七月躺在床上。
七月撫摸着沐遺成肩上新增的傷痕,疼惜的說:“一年多沒見,你瘦了,侯爺,不應該稱你為國公爺了。”
沐遺成也撫摸着七月柔軟的頭髮說:“七月,不要再稱過我國公爺,我想聽你叫我名字,或者相公,老公更好,獨一無二,你稱呼我國公爺,我會感覺我們之間很疏遠,現在我忍受不了這種感覺。”
七月揶揄到:“以前我叫你侯爺,你不是很享受嗎,也沒見你有意見。”
沐遺成深情的說:“現在不一樣了,這次出征,我才發現你在我心裏是多麼的重要,離開這段時間,有多想你,所以,七月,我現在不想我們之間有任何一點疏離存在。”
七月笑着說:“好,以後我叫你遺成,不好,啊成,也不好聽,成哥,也不好,相公,太俗了都這麼叫,沒新意,還是叫老公吧,這樣最順口。”
沐遺成笑着吻了吻她的嘴唇說了一句:“調皮。”然後加深了這個吻,也把這一年多對七月的思念和炙熱的愛全部宣洩出來。
三天後,七月跟着沐遺成進宮參加了宣昭帝特意設立的慶功宴,也終於看到成為太子的殷慕辰。
看着被群臣圍着應酬的殷慕辰,七月磕着瓜子問沐遺成:“現在譽王成太子了,將來會是皇帝,你說他會不會報復我?”
沐遺成寵溺的看着七月說:“你又沒有得罪他,還讓他賺了那麼多的銀子,他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報復你。”
七月說:“你不知道,我懷疑太子腦子有病,有些自虐傾向,我不虐他一下,他不算完,特別是你不在京城的這一年多,動不動就來我這找虐,被虐的渣都不剩了,還屁顛屁顛的給我送好東西,他有了兒子后,按理應該是我給他送禮,結果是他給我和孩子送了好多貴重的東西,你說大周將來交給他這個傻缺,不會亡國嗎?大周很多基業可是老公辛苦打下來的,不能讓他給敗沒了。”
沐遺成笑着說:“不要胡說,太子是儲君,不能妄議,太子是個胸有丘壑的人,放心吧,他可能沒有陛下的魄力,也不會是個庸碌之君的。”
很快七月也沒有時間思考了,現在朝堂已經明撩,很多的朋友都放開了和他們打招呼,祝賀他們,七月一晚,笑得腮幫子都酸了。
七月正在辦公室里看各個店鋪掌柜的寫得的月度計劃書時,煙兒進來說:“夫人,國公爺請夫人去城北火鍋城,有貴客。”
七月趕到店裏,進入房間后,看到興緻勃勃看菜單的宣昭帝差點膝蓋一軟跪下去。
宣昭帝看了七月一眼后又低頭看着菜單說:“聽說夫人開的火鍋店,已經是京城第一名吃,開業兩年了,還是一桌難求,吃得朕的太子都巴巴的捧着銀子求夫人合夥做生意。”
坐在一邊的殷慕辰,摸摸自己的鼻子說:“父皇,有外人在,給兒臣留點面子。”
宣昭帝抬起頭看看屋裏的安平,沐遺成,七月還有新任的禁衛軍頭領任總督疑惑的問殷慕辰:“誰是外人?這裏有外人嗎?”
殷慕辰只好低頭喝茶,心想:好吧,都是自家人,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這麼想。
宣昭帝看着菜單問道:“夫人,到了你的地盤上,這個火鍋要怎麼點,什麼東西好吃,給個建議吧,不過今天你請客,因為現在就你的銀子最多了。”
七月連忙主動點菜,還給宣昭帝要了山藥汁和南瓜汁,當然招牌酸梅湯是必不可少。
七月一邊在菜單上打鉤點菜,一邊對殷慕辰說:“殿下,你也是半個老闆,給皇上去拿蘸料,不能光剝削我呀。”
殷慕辰和七月鬥嘴習慣了,下意識的就說:“孤現在可是太子了,沈七月,你竟然還敢使喚我?”
七月頭也不抬的說:“嘁,你就算是皇上,在這裏吃飯,你也不能當大爺,自覺點,快去。”
沐遺成感覺咳了一下,提醒七月忘記當今聖上正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看熱鬧。
宣昭帝瞪了沐遺成一眼,說了一句:“多事。”
沐遺成只好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