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土夫子》

第三十五章《土夫子》

次日,長沙城南,冬瓜山,居民樓內。

“蔣嫂,蔣哥現在好點了嗎?”吳明生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五十上下的婦女。

“沒好,一天到晚還是呼呼大叫,這生活過不下去了,吳館主,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蔣嫂見是吳明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訴苦。

“好了好了,蔣嫂,組織是不會忘記蔣哥的,這不,我請了兩位世外高人過來了,你看看”吳明生一邊說著,一邊請根老頭、虛機子進門。

“啊啊,哈哈”

房間內突然傳出幾聲叫喊聲,喊聲之後又傳來哈哈的笑聲。

根老頭、虛機子應聲走進內屋,映入眼帘的景象着實嚇了一跳,只見昏暗燈光下,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被五花大綁綁在床上,床上到處都是嘔吐物,伴隨着一陣陣的臭味,嘴裏不停的叫喊着,喊喊笑笑,偶爾還伴隨着哭聲。

“這燈光太暗了,看的不是很清楚,把窗帘拉開吧”根老頭對着旁邊的蔣嫂說著。

“不能太亮了,太亮了叫的更加厲害了”蔣嫂見根老頭問着,連忙上前回答。

“沒事,我們在這,你不用怕”虛機子連忙上前和蔣嫂做着解釋。

虛機子上前,當窗帘拉開的一剎那,光線透過玻璃射了進來,就在光線照在臉上的時候,床上的人叫的更加厲害了。

藉著光線,虛機子連忙走上前去看了看大拇指。

“拉上吧,都看清楚了”根老頭見床上的人見着陽光時的情形,連忙讓虛機子把窗帘拉上。

“虛根同志,怎麼樣?”吳明生問道。

“好了,我們出去聊吧”根老頭擺手,示意去外面客廳。

“吳館長,你大概和我們介紹一下吧,要不然我們也不好對症下藥”虛機子剛剛也看了大概,心理也有了一點點底,只是礙於時間問題,也不敢輕易下決定。

“哦哦,這個,從何處講起呢?”吳明生遞上了兩根煙。

“昨天,聽你說,什麼土夫子,什麼地圖?你就介紹一下來龍去脈吧,我們也是外地人,有些東西也弄不明白”根老頭自然也看出了一些門道,關鍵是心理還有幾個問題,無法解決,也只好開始詢問。

“好的好的”吳明生見根老頭這樣問道,連忙應聲回答。

土夫子,是長沙對賣皇泥為生者的俗稱,後來民間以此戲稱盜墓者。至於盜掘古墓的歷史,始於何時,文獻似難查考,以長沙而言,漢代就有之。民國時期長沙盜墓之風尤盛,並形成了一批以盜墓為職業的“土夫子”。長沙的“土夫子”人數不多,五十年代初集中在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做臨時工的約20餘人,蔣萬里就是其中之一,他們出身不是很好,沒有文化,平日靠賣黃泥為生,每天拖着一部破舊鐵輪板車,帶着一把短鋤頭和一隻蔑畚箕,到附近的山上去挖黃泥,賣給居民或酒樓作煤塊、煤球的粘合劑。最初由於偶然的機會,在山的下坡挖取黃泥,無意挖到一些唐宋墓葬隨葬的黃釉碗、罐或青白瓷碗、碟等。用它們到收荒貨、古董者那裏就能賺幾塊光洋,真是費力不賺錢,賺錢不費力。此後,他們便不以賣黃泥來謀生,而以盜掘古墓文物為職業。這樣就在長沙出現了一批全國聞名的“土夫子”,並且在東、南、北區形成盜墓團伙。

為了保護這些文物不被他們流失,建國后,政府對“土夫子”採取了寬大和利用的政策,將部分人員收留在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做臨時工,有的給安排工作,部分人轉為正式工,蔣萬里就被安排在長沙一家廠庫,還在這給分了宿舍樓。由於“土夫子”有這種辨認土質勘查古墓的特殊本領,對我們的考古發掘工作帶來很大的方便。不知道怎麼的,幾個月前,蔣萬里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私自一人外出了一個星期,後來被人發現瘋瘋癲癲的在馬路上,接到群眾舉報,派出所出警就把他帶了回來,起先,問不出性命,正巧被之越看出來了,被發現的時候滿身是泥,懷裏揣着一張牛皮地圖。

“那地圖呢?”虛機子聽到這,也明白了大概,心想着肯定是又干起了老本行,私自盜墓去了,在墓里遇到了事情,但是又礙於蔣嫂在,自然也明白這個理,很多都不能明着說。

“地圖在研究所里,這麼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隨便帶出來,組織上也是不允許的,也不可能讓外人知道”在一旁的何介軍開始插話了,從字裏行間還是可以看的出來,這人還是比較有戒備心的。

“可否借閱一下啊?”根老頭本身就是直性子,也完全沒有理會何介軍的話外之意。

“這個怎麼可以呢?組織上是不允許的!”何介軍一聽根老頭有想看的意圖,連忙一板一眼的回絕。

“那這個恕我們愛莫能助了,師兄,咱們走吧,這事咱們不管了,還是回去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另有企圖呢”聽着何介軍的話,虛機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裏想着,不就看個地圖嘛,組織規定這的,組織規定那的,說著就要起身。

“虛機同志,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介軍他不會說話,我覺得這事可以從長計議”吳明生倒是變通的多,思想並不像那麼古板,若是因為這事就耽誤了救人,自己真還說不過去。

“兩位同志,看地圖倒是可以,不過我看二位肯定看出了一些門道,只是沒有明說,我倒想聽聽二位的高見”這吳明生倒也不傻,這樣一來,就占理了,想看地圖可以,拿點真本事瞧瞧。

“呵呵,還是吳館長厲害,不僅深明大義,還挺會下棋的嘛”虛機子本身就是跑江湖的,那麼多的飼主,可謂閱人無數,這點伎倆都看不出,簡直太小瞧自己了。

“我們出來也沒帶東西,這樣,請問蔣嫂家裏有沒有香封蠟燭?”虛機子此時也不傻,知道這吳明生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只有亮點真本事才能讓他信服,二話沒說,就朝旁邊的蔣嫂說道。

“這個有,這些日子,我天天去廟裏給老頭子燒香拜佛,求佛祖保佑,不起作用啊,怎麼,你也要燒香拜佛嗎?”蔣嫂以為虛機子也要燒香拜佛,連忙說道。

“這個,蔣嫂見笑了,待會你去拔三根蔣同志的頭髮來,我有他用”聽蔣嫂這麼一說,又以為自己是個跳大神的,差點把自己都逗樂了。

“燒香還要拔頭髮,這是?”蔣嫂疑惑的問道。

“蔣嫂,你這是什麼意思嘛,你拿來便是,虛機同志是高人,高人自由高見啊”吳明生連忙催促着。

虛機子點起兩個蠟燭,拿起三炷香,咬破中指,在香上畫了一個符咒,對着面前的香爐一插,這香立刻呈現出往一個方向飄去,看的圍觀的吳明生和何介軍眼睛都瞪的像燈籠一樣,房間內又沒有風,這煙卻自己飄了起來,半炷香已經燒盡,煙卻自己往上轉起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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