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六 受降!
公元1897年1o月8日6奧宗光政府向共和國外交部出求和電文。同日共和國外交部回執電文:若日方有意和談則交戰之日軍必須放下武器無條件向共和國國防軍投降。國防軍保證投降日軍之生命安全但有權利對日軍侵入中國、朝鮮期間犯下罪行的個別日軍進行公開審判。
十月九日日本政府同意共和國的議和條件宣佈交戰區域之內的所有日軍無條件放下武器向國防軍投降。同日以6奧宗光為的日本代表團乘坐英國游輪玫瑰號開向天津。在天津英美法德俄等國將派出代表就停戰以及和談一事進行公證……日本人實在等不起了對於他們來說既然結局已經註定無可挽回再糾纏過程只會更加令人痛苦。
就在日本人出照會的前一天整個日本國內的民生已經凋敝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而曾經寄予厚望的戰場在朝鮮二十萬日軍丟盔卸甲根本頂不住國防軍潮水一般的攻勢!沒有補給陷入死地日軍上下早就心氣全無。
國防軍一步步逼近二十萬日軍只能不停地後退被壓縮、擠壓在狹小的空間內。每逢接戰還沒有短兵相接往往是一陣炮火攢**日本兵便已經頂不住。大多數人依舊在後退聰明點兒的乾脆扔了武器抱着腦袋跪地投降;被嚴重**的乾脆丟了武器扭頭就扎進了馬息嶺群山當起了野人。幾萬號人槍膛里不見得能有子彈又要面對原始森林又要面對憤怒的朝鮮民眾最後能走出個零頭就不錯了。
江北的日本更加不堪被國防軍如同趕鴨子一般沒頭沒尾地向南瘋跑。這一路上追擊的國防軍沒打死幾個日本兵往往是前鋒追到阻擊的小日本放上幾槍待國防軍一上來便跪地投降。十萬日軍撤到揚州的不過三萬出頭。而且此刻北有如潮湧來的追兵長江上還橫着一直晝夜巡視不停的艦隊。三萬日軍生生被堵在了揚州進退不得如同複製朝鮮日本一般陷入死敵敗亡難逃!
這個時節來自大本營投降的消息一傳出來除了幾個神經不太正常的小鬼子咒罵不休不停擦拭武士刀也不知是打算自殺還是要殺人;大多數的日本兵無不鬆了口氣。那種擺脫苦難如釋重負的心境恐怕就跟敦刻爾克大撤退時候的英國兵一樣。緊接着死氣沉沉了十幾天的軍營裏頭驟然就鬆快了起來。好些個日本兵居然還有了笑模樣……尤以第四師團為甚這幫大阪的商販從來就不當天皇是根兒蔥於他們來講保住小命比什麼都重要。抱着這種心理不少的第四師團士兵趁着日軍上下鬆懈大白天偷偷溜出去繞着揚州城專門找富裕的人家神秘兮兮地敲開門將手中的布包展開而後賊笑着用半生不熟地漢語說道:“中國地大大地厲害日本地打不過……我們地要回去啦土特產要不要?”
(第四師團之所以如此這是大阪的獨特文化造成的。在古代日本各地基本的社會結構是農民依附於擁有土地的大名而大名服從於天皇。這種長期不變的社會結構導致日本形成了上下級關係嚴格富有服從精神的文化特點也是二戰中日本**普遍狂熱“效忠天皇”的心理基礎。
然而大阪卻有些不同這個地方是著名的商業城市居民多與商業有關對大名的尊重十分有限。反之圍繞着苛捐雜稅等問題大阪人幾百年如一日不斷和大名鬥智斗勇、討價還價所謂忠誠那就更談不上了。於是天皇在大阪人心目中的地位也與其他地方不大一樣。雖然在二戰中出身於大阪的士兵也受到了軍國主義的蠱惑然而大阪人卻不會急着去“為天皇而死為大日本帝國而死”能不死還是不死。看待上級命令出身於大阪的官兵也習慣“討價還價”、“斤斤計較”不會像其他部隊那樣閉着眼睛執行到底。甚至第四師團內部還制訂了所謂“無益的犧牲不要付出”、“不合理的戰鬥不要參加”、“窮途的敵軍不要追”的“三不要”原則。)**北風吹散了積聚長江上空許久的烏雲。日頭出來沒多久本就被吹盡**氣的地表逐漸乾涸變得堅硬起來。
揚州城外數萬國防軍將士整齊而列排成了整整齊齊的方陣。從軍官到士兵所有人都穿着筆挺的墨綠色軍禮服。槍刺閃亮如林指揮刀反**着日光直刺眼睛。最前方一名高大的棋手執旗身後並排站着張成良與段祺瑞。這倆人便是今天的主角。本來象受降這種長臉的事兒何紹明是巴不得去搶。可他仔細一琢磨對方投降的不過是個將軍自己好歹也是個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身份怎麼看怎麼不對等。要是由着**子去了這不是丟自己臉么?索**就把這長臉的事兒交給了張成良。自個兒偷偷躲在馬車裏舉着望遠鏡好歹能看個過程。
揚州城門已經打開兒玉源太郎有些獃滯地看着四野佈滿了的步兵方陣。就在昨天夜裏兩位大將黑木為楨與奧保鞏相繼飲彈自盡。日本已經接受了中國的條件這就意味着作為軍事長官他們這些高級軍官絕對會成為戰犯。落在人家手裏生死難料。就算僥倖逃過一劫作為戰敗者他們甚至已經被國內的民眾定義成了罪魁禍可以想見即便回國了他們的日子恐怕也是生不如死。刻下自盡還可以留個美名起碼旁人不會太過為難自己的家人。
兒玉源太郎曾經也有如此的想法從戰敗伊始他便已經覺得了無生趣。只是他還有些不甘心!時隔三年帝國遇到了史上最好的兩次機遇。外有強援對手弱小。一旦勝了帝國就會迎來五十(手機閱讀.net)年的展期。等到其他列強轉過頭來關注日本的時候說不定日本早就有了可以匹敵的能力!偏偏這兩次都被同一個對手終結了!那個何紹明彷彿從一開始便清楚未來的走向一般一步步算計着日本。瞅准機會就是狠狠一口下來……而帝國就因為這兩口而瀕臨滅亡!國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暗嘆也是枉然。他兒玉源太郎這會兒支撐着身體立在城門口忍受屈辱的投降為的就是瞧一瞧這何紹明到底是何許人也。莫非真如傳言中的一般天生就是日本的剋星?
恍惚當中張成良等人已經舉着旗幟迎面走到近前。
兒玉源太郎行屍走肉一般一個僵直的四十五度鞠躬便自報家門道:“鄙人大日本帝國6軍參謀總長兒玉源太郎……懇請貴軍接受三萬日本軍人的投降並保障我們的生命安全。”
張成良撇撇嘴:“普通士兵自然是沒事兒……可戰犯就不好說了。實話告訴你我們大總統已經出照會請求各國組建國際法庭。只要定下來不日就會公開審理戰犯……你這位參謀總長恐怕是跑不了一個策劃侵略戰爭的罪名了。”
兒玉源太郎神色不同已經哀莫大於心死。在他看來心死了空留下軀殼沒有任何意義。他只是擰眉道:“張成良將軍?……不是何紹明……”呢喃了幾句連忙追問道:“貴國大總統不是隨軍而來了么?”
張成良瞧着他嗤的一聲笑了:“怎麼著輸的這麼慘還想見咱們大總統?趕緊投降了事老子還一大堆事兒等着呢。”
兒玉源太郎神色茫然只是向張成良身後望去希圖在數萬國防軍當中找出何紹明的身影。良久目光驟然停留在一輛馬車上。那西洋式樣的馬車透明的玻璃窗子之後一個人影正舉着望遠鏡朝這邊看過來。只是一瞬間他便斷定馬車裏的人定然是何紹明無疑。長出一口氣解下佩刀雙手奉上。
‘碰’的一聲照相機忠實地將這一刻記錄了下來。照片當中的兒玉源太郎低着頭瞧不見什麼表情而張成良則高高地仰着脖子神色間全是不屑一顧。
就在指揮刀交割完畢的那一刻揚州城頭的日章旗迅落下一面鮮紅的黃星紅旗緩緩樹立起來。
萬歲!”第一聲歡呼已經不知道是在哪個方陣深處爆。接着就是一聲接着一聲最後匯聚成一處:“萬歲!萬歲!萬歲!”巨大的呼嘯聲音響徹四野!而那面黃星紅旗業已完全展開順着強勁的北風旗角飄動獵獵如有金石之聲。
看着眼前的一切何紹明已經不能自己……終於老子終於將這未來五十年的血火噩夢親手終結在自己手中。也許是華夏先祖的神靈在閱讀他曾經經歷的歷史中出了蒼涼的嘆息才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這個責任不管如何沉重未來的道路到底如何艱難無論將付出怎樣地犧牲不管是別人地還是自己的他都已經再也無從停頓無處逃避。
未來最大的外患已絕籠罩在這片土地上地層層黑暗也被自己親手撕開。歷史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從今而後這片土地將會迎來勃勃生機在世界上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
公元1897年1o月1o日日本宣佈戰敗朝鮮、揚州近二十萬日軍同時投降!與此同時國防軍凱泰所部已經開赴瓜洲渡起渡江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