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半蛟

想到怪蛇，姜陽頓時一個激靈！抬頭向著對面的怪蛇看去，只見怪蛇也正瞪大着兩隻通紅的眼睛瞪着自己，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見。記得書上說蛇的眼睛視力好像並不好，幾乎接近於零，捕食藉助的是紅外感知什麼的。自己和這怪蛇之間隔着一堵無形的牆，紅外熱感什麼的它應該感覺不到，應該看不到自己才對。想到這，姜陽不禁探起身子向著怪蛇湊近了些，隔着無形的牆體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只是姜陽不知道的是，他在那個怪夢中所看到的一切，都詳細的投映在了這奇怪的球壁上。而這條怪蛇，還真不是一般的蛇，最起碼它的眼睛是能看清東西的，所以，理所當然的，它也看到了姜陽夢中所見到的一切。

如果姜陽懂得蛇的表情，肯定能從它那猙獰冰冷的面孔上看到震驚與狂喜。只是這一切，姜陽無從知曉。此刻，他正仔細的觀察着怪蛇，比起剛開始的恐懼，只注意到了蛇頭之上的小銀角，這會兒看得更仔細了。

這一細看，才發現，這怪蛇還真和一般的蛇有很多不同，比如那渾身排列緊密的鱗甲，一枚枚有如黑耀石一樣，漆黑髮亮，閃爍着金屬的冰冷光澤。頭部也不似一般的蛇一樣是橢圓或是三解形，而是呈現出一種更加崢嶸的立體感，還真有點類似於畫中的龍頭，只是缺少了對龍角與龍鬚，姜陽不由得想到！

“和龍頭像不像不知道，不過這和網絡上看到的洞螈的頭還真是挺像的。難道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龍？也不知道這怪蛇有沒有腳，如果有腳的話，估計還真可能跟龍有點關係”。姜陽從不認為龍是國人臆想出來的，十二生肖不可能其它十一種都有，就一個龍是假的吧？只是龍太過神秘，難得一見罷了，不是有句話叫神龍見首不見尾么！

“小子，看夠了沒有”？

姜陽正胡思亂想呢，忽然腦海里傳來了一聲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雖然聲音不辨男女，但明顯能聽得出來，說話的人語氣並不太好！姜陽一愣，轉頭四處亂瞟，以為又有人被這大水球包裹了進來，卻發現除了自己並沒有其它人。

“瞎轉什麼呢，這裏除了我和你，還有別人嗎”？

姜陽猛的反應過來，盯着怪蛇，滿臉的不可思議，“是你？你能說話？蛇能說話？”

“你才是蛇，你全家都是蛇！本姑…公子是龍，真龍！”

這下姜陽才發現，耳朵里聽到的只有自己說話的聲音，而剛剛對方所發出的聲音是直接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耳朵並沒有聽到，而且怪蛇的嘴巴也明顯沒有開合。

看來這怪蛇還真可能不是蛇，最起碼蛇可沒有這開口說話的本事。不過好像蛇妖倒也有可能啊，姜陽心中暗道！不過卻也還是知道這話不能亂說的，管它是龍是蛇還是妖，有個說話的伴不是更好？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

想到這，姜陽不禁開口認錯道：“呵呵，兄弟別見怪，我見識少，沒見過真龍，剛才是我說錯話了，你知道這怪球是個什麼玩意兒嗎？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姜陽一連串的問道。

“我哪兒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本公子正在江里閒遊，突然就被一道漩渦吸住，然後就莫名其妙到這怪球中來了，再然後就是遇到你這不穿衣服的變態了”這怪蛇對着姜陽就是一通奚落！

聽到這話，姜陽也不禁老臉一紅，忙辯解道：“那個，兄弟，我也是在河裏游泳，莫名的被一道漩渦卷進來的啊，你見過哪個‘人’穿着衣服游泳不是？”

等等，江里？哪條江？貌似自己游泳的只是一條不知名的小河吧，怎麼又到江里了？也對，百川匯流嘛，流到江里也實屬正常！就是不知道是哪條江了，能被稱為江的大河在中國也不算少，最有名的就是長江了，而且自己所在的城市就是長江邊上，那麼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長江了吧！想到這裏，姜陽正準備開口問這‘黑龍’呢，腦海里就傳來了聲音，“又發什麼呆呢？”

“哦，沒什麼，兄弟，問一下，你說的江是哪條江啊”

“當然是長江了，不過現在就說不定了，嘿嘿！”‘黑龍’頗為人性化的嘿嘿笑道。

“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是為何兄弟又說不一定呢？”姜陽不解的問道。‘黑龍’倒也沒有不耐煩，反倒耐心的跟姜陽解說了起來。原來，這黑龍’是在長江的入海口被一道漩渦吸進來的，以這怪球的速度，這會兒應該早就到海里了，當然，如果這怪球一直是在水裏行進的話。

閑談中，姜陽得知黑龍叫敖天，這一點倒是和神話傳說中的龍族一個姓。只是等姜陽詢問為何他和傳說中的龍樣子不一樣的時候，敖天頓時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在姜陽的旁敲側擊之下，終於搞清楚了，原來這“黑龍”也和人一樣喜歡攀附祖宗啊！其實他現在充其量只能算是蛟，而且還是那種不完全的蛟。

他本來只是長江里的一條普通水蛇而已，只是在兩百多年前一次捕食時，無意間闖入了一處水底宮殿殘跡，在裏面吞食了一枚不知名的珠子昏睡了一段時間后，就慢慢的產生了靈智，腦子裏也有了一些修鍊的碎片記憶。之後他按照那些殘缺的記憶碎片修鍊，然後身體就慢慢的變成了這樣，向著傳說中的蛟龍方向進化着，只是能不能真的修鍊成龍，他自己也知道不太可能。至於姓名，其實只是他開了靈智后，從人的口中聽了一些神話傳說后，自己起的。

姜陽聽了不禁有種世界觀破碎的感覺，想想也是，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都說這世上並不存在有神啊什麼的，包括妖魔鬼怪，都只是人們心中臆想出來的。但現在敖天卻用活生生的例子把他的臉拍得啪啪直響，以往的認知完全被顛覆了！

只是不知怎的，了解了敖天的神奇經歷，姜陽並沒有因為認知被顛覆而接受不了，反而是有種嚮往的感覺。想想吧，蛇能通過修鍊成為龍，那人呢？是不是也能通過修鍊成為傳說中的神、仙呢？歷史中倒是有不少人修鍊成仙的傳說，可是那終究只是傳說而已。

現實中的佛教道教什麼的，倒也有一些修鍊的說法，只是所謂的修鍊大多都只是一些養生的方法而已，沒聽說過有誰真的修鍊有成的。不過也不一定，可能人家只是秘而不宣罷了，畢竟如果真的有修鍊有成的人，心性肯定不一般，不可能到處炫耀吧。

想到這裏，姜陽不禁呯然心動。當即就就向敖天請教修鍊的方法。只可惜敖天自己也是一個半吊子，他所謂的一些修鍊方法也只不過是一些記憶碎片，而且根本就不適合人修鍊，不禁有些失望。

“其實你不必失落，依我看，你很快就能找到適合你修鍊的方法”。看着姜陽失落的樣子，敖天突然傳音道。

他倒是想起了自己看到的姜陽的夢境，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夢，從他腦中的記憶碎片中得知，那絕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存在。只是他自己也想不起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多謝敖兄弟寬慰，我沒事兒！”姜陽笑着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一切順其自然，不強求，呵呵！”姜陽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順心如意，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能那麼想不開呢！

之後這一人一蛟便聊了一些各自的見聞趣事，敖天勝在活的時間夠長，而拜託現在的網絡知識大爆炸所賜，姜陽倒也見識不凡，兩人倒也聊得頗為投機，關係很快就熟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