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默中爆發？
“咕嚕！”
所有人獃獃看着站在挖掘機上的男人，整齊的咽了咽口水。
一腳踹廢挖掘機，這還是人做到的嗎？
“哦~！你是楊小胖？”姜浩聲音冷淡，如果熟悉他的都知道他是真怒了。
並未理會呆立當場的楊力，他緩步來到奶奶面前，此刻這個慈祥的老人再也控制不住，眼中溢滿淚光，下垂的眼縫堆積不了，看清姜浩那一刻淚潸潸如兩道長河靜靜流淌被蒼老滿是皺紋的皮膚阻擋模糊了臉龐。
“浩...兒！真是我的浩兒，終於...回來了”
“奶...奶！抱歉浩兒現在...才回來，讓你操心了。”姜浩極力控制着，可是也難掩聲音中的哽咽着顫抖，眼淚亦是滑落，這一刻他不再是死亡神殿至高無上的殿主，只是眼前這個慈祥老人挂念多年未見的孫子。
兩個青年驚恐的扶着踉踉蹌蹌走向姜浩的老人，不敢發出聲音，更不敢有其他動作，只是已渾身顫粟。
手臂僵硬着，心想這等狠人別一腳踢爆自己腦袋就好，如失去靈魂般麻木。
姜浩不想太過血腥，多年不見，他害怕嚇到奶奶，不然按照他原本的一貫作風，這些人早已沒有一人能喘氣。
“是姜浩啊，你怎麼現在才來，王老太都等了你那麼久。”一個女人衝出，語氣激動道。
“噓!”姜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不想死的，就給我回來。”姜浩冷冷不容置疑般說道，直讓剛剛拖走說話這個女人的那兩個鬧事之人停住了腳步。
在周圍眾人的目光中，兩人頭皮發麻的走回。
不是他們不想逃，只是這個男人看都沒看他們，卻能在人群中發現兩人動作，他們絲毫不敢懷疑姜浩這句話的真實性。
姜浩對那個出聲的女人點了點頭，就沖她剛剛的所作所為，姜浩打心眼裏感謝，況且這個婦女作為老鄰居以前可沒少批評過姜浩，以前都是叫她趙姨，甚至像個母親般對自己。
趙姨也不再說姜浩什麼，推開那兩個剛剛還飛揚跋扈要拖走王老太太現在卻顫抖扶着她的人。
兩人被推倒地不僅沒有說啥，還一臉感激的看着她，他們可不想繼續直面這個恐怖男人，現在這樣倒也算解脫，這是他們感覺自己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雖然猜測古老大夏祖國有人會武功，但是一腳能踢爆挖掘機的人他們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見到。
趙姨扶着奶奶，看似很近又很遠，往日的心酸在此刻終於值得。
姜浩湊近，讓她能真實觸摸到自己的臉龐。
“這是真的，我的浩兒真的回來了。”
“奶奶，都是真的，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讓你找不到了。”姜浩看着滿頭花白的奶奶以及身後破舊老房，他知道不是她不想拆，而是要守着這棟老樓，或者是說守在這等自己回來，這也算她的執念了。
兒子兒媳失蹤，孫子戰死，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我孫子真的回來了，老趙姨啊，你幫我看看我孫子有沒有受啥苦傷到哪裏，哎！老眼昏花看不清了。”
“嗚嗚...王老太，你孫兒好着呢，只是以前那調皮搗蛋模樣成熟了，也有出息了。”趙姨早已淚流滿面。
周圍一些了解這個老人經歷的，也是滿眼通紅哽咽，更有淚哭出聲者。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奶奶，這裏煙太大，都被薰得冒眼淚了，還是先進屋，我馬上來。”煙薰是一點，關鍵不太想看到揚力這些人站這太久。
“嗯嗯，都依你。”奶奶並未說什麼，不管自己孫子打算怎麼做她也不反對，只要知道姜浩安全回來便勝過一切。
“那就麻煩趙姨了，小丫頭，你也過來。”姜浩早已注意到了那個抽泣的小姑娘，幾年前還是個只會問自己要糖吃的小丫頭，怕是自己剛剛樣子嚇到她了才不敢過來。
“浩...哥哥。”她還是有點害怕姜浩，畢竟那麼長時間過去，多了些陌生。
姜浩摸了摸她打齊自己胸口的頭髮說道：“你先扶奶奶進屋，一會給你糖吃。”
“嗯！你還是我的那個浩哥哥，不過我現在不喜歡吃糖了，嘻嘻！”她破涕為笑，重重點點頭便和自己母親扶着奶奶進屋。
趙姨知道姜浩要做什麼，有些擔憂又警告轉過頭看向他，姜浩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沒再多說。
待三人進屋，姜浩才看向那些人，一共有十幾個人，感受到他的目光，眾人身體抖如篩糠。
他們知道姜浩這個狠人要來給他們清算了......
對於姜浩剛剛那一腳的威力他們可不敢拿自己身體去嘗試，連挖掘機都能一腳干廢，肉體凡胎怕是一腳便能踹爆吧。
“這些人這次有得受了，剛剛還欺負人家老太太，現在都要嚇尿褲子了。”
“活該，一群欺軟怕硬的傢伙，是該要有人好好治治了。”
“......”
聽着周圍人交頭接耳的又幸災樂禍的聲音，楊力臉色難看至極，感受道姜浩看過來的目光，臉上青一片白一片，哆哆嗦嗦開口道：
“浩...浩哥，今天這事...它純屬是誤會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以為我死了就可以隨意拿捏我奶奶嗎？”
他不解釋還好，越是解釋反而讓姜浩越是惱火，自己多年未歸，卻不想奶奶過得這麼悲憐，怕是自己不在這些年她老人家沒一天好過。
如果這次不是自己回來，待這棟老樓被拆，那支撐奶奶的唯一信念崩塌，後果更是難以想像。
“咕咚！...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楊力冷汗涔涔往外冒，喉嚨乾燥不清還想解釋。
之前被姜浩支配的恐懼，加上剛剛那一腳讓他更是生不出反抗的心理。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姜浩眼中玩味和不耐煩讓他如墜深淵，那眼中慢慢湧現出來的殺意如一盆冷水澆滅他僅剩的希望。
“浩哥...不，浩爺爺，您饒了我吧！”
楊力全身發冷渾身一顫跪倒在地，括約肌控制不住一股尿意流了出來，從他那體型更顯異常滑稽。但是此時他也不顧其他，別人不知道，可是他常常混跡於上流圈子的他查顏觀色，見過不少人物，他知道姜浩動了殺意那雙眼睛絕對殺過人，而且不少。
“浩爺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也只是聽命行事，也是被逼的啊！”瘦猴也是連忙跪下，渾身顫抖道，他一直跟在楊力身後，自然多次領教過姜浩的勇猛。
曾經姜浩一人獨戰他們十來人的狠辣場面歷歷在目，恍如昨日，怎叫兩人不害怕。
“楊力竟然嚇尿了，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現在遇到姜浩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聽說這小子仗着自己姐姐與陳家少爺有點關係，就整日作威作福，想不到也有今天。”
“媽的，痛快，活該！”
對於周圍人的辱罵楊力早已免疫，平日裏誰敢背後說他壞話，可此刻他只想保住小命要緊先。
姜浩更是沒想到他會下跪得如此乾脆，早在讀書那會他可沒少給自己找麻煩，雖然每次都落不了好下場，可他巴結人的能力那是沒得說。
“剛剛誰動的手就把那隻手廢了，我只給你們兩分鐘的時間。”
姜浩雖然滿腔怒火，但是對於這些普通人他卻不想親自動手，所幸的是未曾造成不可挽救的局面，不然他倒是不介意出手。
楊力兩人跪了半響聽到姜浩此話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廢了他們廢誰都行。
還好剛剛沒動手，不然就不是這種結局了。
雖然這麼想，可兩人動作一點不慢，隨即爬起來，惡狠狠的盯着剛剛動手的幾人，那眼神，說是從隊友瞬間變成殺父仇人都不為過。
抱歉了兄弟們，不廢你們，那我們就得廢了。
關鍵時刻楊力倒是會抉擇。
姜浩也不說話，就這樣看着一場自相殘殺就要開始，可下一刻他再想看戲也不太可能了。
“我艹尼瑪，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想動我們。”
“對，兄弟們一起上，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不成。”
剛剛動過手的幾人看到姜浩就這種簡單一句話定了自己罪行便怒道，他們可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反正背後有人替他們撐腰便不再怕，對於楊力兩人剩下的只有深深的鄙視。
從剛剛到現在，他們一直被“冷落”一旁，顫顫巍巍等待，像是待宰的羔羊，那麼多人不僅被一個人唬住，現在一句話還要廢了他們，心裏憋足一口惡氣，又怎會聽之任之。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在這一刻得到詮釋。在這種壓力和沉默中終於有人忍不住選擇了前者，而正是這瘋狂爆發卻剛好讓他們離死亡更近一步。
其中身形高大魁梧的兩人大叫一聲便沖了上來，甚至一人手中更是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就朝姜浩襲來，眼看就要砸向他的頭上。
“啊~！”
人群中因為突如其來的巨變，紛紛臉色大變，管你頭有多鐵，一板磚下去哪還有活路。
膽子小的甚至驚叫出聲，側頭捂臉不敢直面接下來這血腥的一幕。
楊力站在原地張了張口，卻未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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