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變形術課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來到大禮堂吃早餐。
德拉科悄悄告訴布萊恩，他在假期時留意了一下麻瓜世界的新聞。
“他們的兩次世界大戰，確實很不一般。”德拉科道，“我本來想去搞一些槍——它們是叫這個名字，像是只會放魔法彈的魔杖——拿來研究一下，還有炮什麼的。可惜在麻瓜世界不能施魔法，我沒有跟爸爸說這件事。”
“聽說他們還發明了原子彈，好像是這麼說的，我還想去弄點拆來瞧一瞧，不過那有些難搞。”他咂咂嘴道，“蹤絲真不是個好東西。”
“你該慶幸你沒能弄到。”布萊恩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我知道，麻瓜說他們用那玩意炸平過幾座城市。”德拉科道，“但我覺得那是在誇大其詞，難道裏面會放着一百道厲火咒？”
“比那還可怕，它能一瞬間把你家轟上天。”布萊恩嚴肅地道。
“好吧，那很有意思。我想，我爸爸可以把它變成一隻大鳥，讓它飛到古靈閣里去。”德拉科拖長了音調道。他討厭那些妖精，它們像波特那個疤頭一樣討人嫌。
“那它可能把對角巷都炸飛。”布萊恩沉吟道，“我不確定對它用消失咒管不管用。”
這樣的交談一直持續着，直到德拉科看到哈利二人安然無恙地坐在格蘭芬多長桌上。
布萊恩搖了搖頭，好在他知道德拉科目前還沒有能力弄一個核彈出來。至於以後，或許他可以試試研究一下科學與魔法的結合會綻放出怎樣的花朵。
“真不知道為什麼波特他們還能待在這裏，斯內普教授總該好好教訓一下他們才是。”德拉科氣呼呼地道，對於波特他們竟然沒有被趕出去十分不滿。
達芙妮抱着一摞課本走過來，聞言道：“不管怎麼說，學校怎麼可能把英雄趕出去呢？他上個學期可做了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當然，坐一輛會飛的汽車來學校這種事……唔，不算太好……”達芙妮補充了一句，她對於這件事的印象也不怎麼好。
“哦，還有什麼比出風頭更讓波特喜歡的事！”德拉科語氣嘲諷地道。
布萊恩檢查着手裏的書本，他把湯姆的日記本夾在變形術課本里。
這時，上百隻貓頭鷹湧進了禮堂，把信件丟在人群之中。
一個巨大的聲音在禮堂中炸開了，將天花板上的灰塵都震了下來。
“偷了汽車，他們要是開除了你，我一點兒都不會奇怪……你沒想過我和你爸爸發現車子沒了時是什麼心情……你和哈利差點丟了小命……”
整個禮堂的人都在盯着格蘭芬多長桌那裏，羅恩把自己藏在餐桌下，只露出了火紅的頭髮。哈利低垂着腦袋，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等到吼聲終於停止之後，布萊恩揉了揉被震得發麻的耳朵，輕輕舒了口氣。
德拉科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韋斯萊收到了一封吼叫信，真是大快人心。韋斯萊可能會把他爸爸趕出魔法部，然後他們全家只能出去乞討。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吼叫信……嘖嘖，太粗魯了。”布雷司在一旁道。在人多的時候，他從來都是一副高傲的表情，像是誰都看不起似的。
吃過早餐后，他們離開禮堂，去上變形術課去了。
在變形術課上，麥格教授讓他們把一隻甲蟲變成紐扣。布萊恩輕輕鬆鬆就完成了這個變形，麥格教授滿意地給斯萊特林加了十分。
接下來的時間，布萊恩翻開日記本，跟湯姆聊了會天。
“我在斯萊特林學院，你是在哪個學院的，湯姆？”
“我以前也是在斯萊特林學院，毫無疑問，這是最優秀的學院。”
“是啊，看來你還是我的學長。我正在上變形術課，不過現在的課程我早就掌握了。湯姆，你知道怎麼把一件東西變成活着的生物嗎？我一直搞不懂這個。”
“我猜你是卡在讓它活起來那部分了？”
“是的，我搞不明白要怎麼讓它活過來。”
“你能用變形術把活物變成死物，能用還原術把它變回原狀，那麼它在變形期間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唔，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布萊恩沉吟一下道。
“其實在魔法尤其是變形術上，你不必糾結它是否有生命，生與死都是你為它們賦予的概念。其實並不需要思考那麼多，你認為它該是怎樣的，它就會是怎樣的。我認為，魔法的終極意義，就是心想事成。”
“魔法的終極意義，就是心想事成？”布萊恩重複了一句，若有所思。
“是啊，你想，魔法能把一些東西由生變死，也能由死變生，能扭曲時間和空間，能做成麻瓜口中的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
“在我們第一次覺醒魔法的時候，不是能輕而易舉地做到很多事情嗎？但隨着我們長大，這種能力變得漸漸易於掌控，卻也失去了那種幾乎心想事成的能力了。”
布萊恩知道這一點，就比如原著中哈利未入學時，可以輕鬆地讓自己的頭髮一夜之間變長，可以把一塊玻璃變消失，但在上學后卻只能利用魔杖，也無法輕鬆做到那些事了。
“所以，在有些魔法上，你完全可以試着讓自己回歸童年的狀態，排除雜念和干擾，這樣有時反而更為有利。我想，我們學習魔法，就是為了最終徹底掌握那種心想事成的能力。”湯姆像是一個合格的教授，傳授着自己的見解。
布萊恩看着自己桌子上甲蟲變成的紐扣，他輕輕揮動魔杖，用還原術把它變回了甲蟲。它在桌面上到處爬着。
“所以說，因為我認為復原之後它還是原來的甲蟲，是活着的，所以它才依舊擁有生命？”布萊恩沉思了一會兒，又把它變成了紐扣。
他等待了十幾分鐘，直到他覺得甲蟲不可能活下來了。他輕輕揮動魔杖，解除了變形術。甲蟲趴在桌面上，已經死去了。
“我認為它死了，所以它真的死了……”布萊恩沉吟着。
他把魔杖對準自己的羽毛筆，輕輕揮動間，羽毛筆變成了一隻一樣的甲蟲。它在桌面上兜兜轉轉起來。
“成功了！”布萊恩露出一個欣喜的微笑，看到系統上自己的變形術水準提升到了掌握水準。
“所以說，湯姆真是一個寶藏。”布萊恩把目光投向那個破爛封面的日記本，沉思着。
“謝謝你，湯姆，我成功了！你是一個最好的教授。”布萊恩提筆在上面寫道。
墨水漸漸消失，隨後組合成了一句話：“作為一個朋友，很高興我幫助到你了。”
“我想，我錯怪你了。我的名字叫布萊恩·弗利，很高興認識你。如果現在還不算晚的話。”
“當然不晚，很高興能遇到你。”湯姆用漂亮的花體字寫道。
看到德拉科把腦袋探了過來，布萊恩自然地合上課本，把日記本夾在了裏面。
“你在寫什麼？”德拉科用魔杖戳着在桌子上亂跑的甲蟲。
“我在記筆記。”布萊恩笑道。
“我感覺你那個日記本……有點眼熟。”德拉科悄聲道。
“日記本不都那個樣子。”布萊恩道。
他決定以後隨身攜帶着湯姆的日記本。要是有一天它被誰偷走了，布萊恩能難受得把桌子吃掉。那太蠢了。
德拉科不置可否，他揮了揮魔杖，把桌子上的甲蟲變成了一坨歪歪扭扭的不明物體。
接下來的時間，布萊恩用各種小玩意練習着新學會的變形術，並且看着那隻羽毛筆變成的甲蟲漸漸恢復了原樣。
到了快下課時，克拉布不耐煩地死命揮着魔杖，最後他的那隻甲蟲炸了開來，憑空噴出一大股惡臭的綠色汁液，噴濺得整個教室都是。
麥格教授惱怒地抹着眼角被濺上的汁液，給斯萊特林扣了十分。
“清理一新。”
布萊恩清潔着自己的衣服、書本還有湯姆的日記本，噁心得差點把早餐吐出來。
“克拉布真是個噩夢。”德拉科嫌惡地甩着課本，黑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