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同
“上次好歹還是個節目，為啥這次連選秀都要我們來拍啊”金燦宇手裏提着攝像機，另一隻手在對照着之前給的機位圖和拍攝流程。
“但是這次好歹摸上攝像機了不是嘛，好了學長別抱怨了，找到機位趕緊架好吧”林瑜良穿着馬甲拎着三腳架，馬甲上還備滿了電池，背包中則背着其他設備。
又是難兄難弟被李教授拉苦力的一天。
林瑜良在進入學校后，和自己這個難兄難弟的鄰居金學長就是李教授的優良苦力。住得近、響應快、時間足大概就是兩個人最大的優勢。
“你說上次讓咱倆跟了個談話節目，主持人話題那是真的太無聊了，都要把我看的睡著了。看着俄羅斯輪盤我還以為是什麼刺激的節目。這次倒好，乾脆來拍選秀留檔了”似乎終於找到了正確的地方，學長腳步停了下來。
“好了，就是這裏了。”聽到找到點位后，林瑜良將手中的三腳架撐開架好。
“你說這次有什麼可拍的，拍到未來有可能出道的，面試影像也不能外流。”學長將攝像機放在架子上固定好，攝像機打開檢查了一下視角和功能是否正常，“把左邊調高一點，有些低了。”
“能看到未出道的人不是也挺好的嗎，至少我們應該算是第一批觀看的人了。以後如果成功出道了，還能和周圍的人吹吹牛。什麼我們才是看的初次舞台之類的…”調整了一下左支架，林瑜良開始檢查線路和電池是否接好。“而且我們能成為別人回憶的記錄者，也挺不錯的。”
確認完成，將背上的背包放下，拿出了臨時用來保存和瀏覽拍攝影像的工作站。
“看到剛剛外面那些人了么，人山人海的，多少人爭這幾個名額。當初東國大學入學考試的時候競爭都沒這麼激烈吧。”，看着林瑜良在連接工作站，閑下來的學長乾脆就坐在了一邊的過道椅子上。
“聽教授說這次選秀選出來的人員是S公司為了填補馬上要出道的練習生減員才準備的。”正蹲着整理工作站背後插線的林瑜良回應着學長的話。“拍下來的檔案都是要歸檔的，以後真有人出道了說不定演唱會上還會放剪輯呢”捆上了最後一個理線器，林瑜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反正還沒開始，學長你就先坐一會兒。我出去上個洗手間、洗個手什麼的，回來再換你”說罷便轉身向外走去。
從場館的側門走出來，看着外面已經開始逐漸聚集起來的人群。裏面有帶着孩子來的家長，也有之前互相認識的人所組成的小團體。也有獨自默默站立的練習生，嘴唇微動嘴裏在念叨着什麼。想來應該是要參加選秀的台詞或者單純的排解緊張感。
而場地正門已經可以看到有工作人員開始往外搬桌椅，林瑜良也加快了腳步。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女洗手間已經甩出3道彎的隊伍，再墊腳看看男洗手間，雖然只有一隊，一時半會兒也是進不去的。
“早知道就應該在進來之前先去的，要不然去他們公司內部的吧，臨時工作證應該也可以…不過是去趟洗手間而已”心裏這麼想着，在想完回過神的時候身體就已經誠實的走到主樓門口了。
正巧有一高一矮兩個人低頭彎腰臉上帶着口罩和眼鏡，一副潛行的樣子。一頭長發也梳成了丸子頭扎在頭頂。全然不顧自己後背貼着的大落地玻璃門和玻璃門外來來往往員工的奇怪眼神。
“歐尼，我怎麼感覺我們的偽裝沒什麼效果呢？”似乎終於發現了周圍的氣氛不對，高個的少女將修長的脖頸縮的更緊了，順帶還整了整衣領。
“怎麼可能，遮成這樣的話只要不是那幾個孩子絕對認不出我們的。”矮個少女同樣的打扮，除了口罩上帶了一個大大的紅叉外，和旁邊少女最顯著的差別就是穿着略有高跟的鞋子還依然矮了一大頭。
“好了快走快走，溜出來不就是為了看選秀比賽么。馬上到最後一個考核期了，壓力太大。你看我都要愁的掉頭髮了。”說著還用小手輕輕拽了拽，似乎感覺到了疼痛，又順了順自己的頭髮。
“你們倆在幹嘛呢？”突然身後傳來了聲音略顯低沉，但是語速超快的聲音。而剛剛還在順自己頭髮的矮個少女手一下就僵住了，脖子也和自己的高個通過一樣縮了起來。
“裝扮的好像賊一樣，要去看選秀嘛？帶上我一個。你們兩個不還有課么，偷偷溜出來的？哎這次選秀選出來的就是我們的後輩了吧。”一口氣不停地說完了這一大段話，對方好像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高個突然就跑了起來，低頭往前衝去。“不是的！不是的！我才沒有逃英語課要去看選秀，不是我不是我”說著這樣毫無邏輯的話語也不管身後熟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一陣風一樣沖向拐角然後消失在視野里。
“哎？等等我啊！”似乎矮個同夥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說好的一起的！等等我啊～！”伴隨着聲音漸漸遠離，人也消失在了拐角處。
而叫住兩人的少女帶着一臉懵逼的表情也向副樓走去
“難道真的認錯人了…不能啊…今天練舞練昏頭了？可是看身材明明…”就這樣嘴裏依舊不停地用超快的語速念叨着，隨着之前兩人的身影同樣消失在了拐角處。
林瑜良就看着這樣一出鬧劇走進了大廳，剛剛好像高個少女消失在拐角時看到對方頭上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但以為是髮飾之類的裝飾物林瑜良就沒有在意，快步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
大廳自動售貨機前，職員們正在買着飲料。
噹啷，拿起從售貨機里掉落的罐裝咖啡男子轉身和同伴聊了起來：“難道我們公司只有瘋癲起來才能出道？剛剛這3個預備出道的就已經略有她們前輩的風姿了。”
“是啊，我帶的這個多人男團也是。都是瘋子啊，帥倒是很帥氣，瘋起來不是人啊。”另一名男子用手錘着自己的肩膀，試圖緩解之前伏案工作帶來的疲勞。
這時唯一的女子也買完了自己想要的飲料，拍了拍正在給自己肩膀舒緩壓力的同事，將飲料瓶交給對方幫忙擰開。
“這不會之後成為我們公司的傳統吧，我不要帶突然會瘋癲起來的團啊！！”似乎對自己之後的職業生涯感到絕望，女子在說完這句話后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了。
“沒問題的，畢竟公司的藝人合同都簽了這麼久，平時瘋就瘋吧，就當疏解壓力。能賺錢就好了，賺不到還會有下一個，我們是不會變的。”一個倚着牆壁的男子突然插進了對話。
“不能這麼說吧，畢竟也是看着她們進的公司，然後努力拚搏出來的。瘋歸瘋，看着她們我還是很有親近感的。都是好孩子啊。”剛剛還有些萎靡的女子聽到對方的話似乎有些不樂意的反駁着對方。
“哼，工作就是工作。什麼親近，我帶的這幾個只要好好工作，我就什麼都不會說的，不然…”剛剛還倚着牆壁的男子直起身，理了理領帶向著公司裏面走去。
“就他這樣之後一定會出事的…”看到女子還想上去和對方理論什麼，男同事一把拽住了對方：“就看着他好了，會有他倒霉的一天的。”
……